突然換了一個地方,馮楠一下睡不著了。差不多晚上十一點,馮楠方才入睡。
這個時候,周玥才回到裡屋,躺在了孫小寧身旁。
孫小寧側過身,手臂搭在周玥身上,“玥玥,楠楠睡了?”
“睡了。”周玥淡淡道。
“玥玥,我怎麼看你像有心事似的?”孫小寧裹了裹被子問。
周玥側過身,翹著小嘴,“我姐說,王紫已經向法院起訴,要收回馮楠的撫養權。”
“玥玥,你不是跟我說,馮化成有把柄握在手裡,他是不會起訴的。怎麼到底起訴了?”孫小寧質疑道。
“你說的沒錯,我和姐夫判斷的也沒錯。馮化成投鼠忌器,沒有敢以姐姐姐夫離婚為由向法院起訴,收回馮楠的撫養權。”
“那怎麼還會起訴?”孫小寧不解。
“這一次去法院起訴,不是馮化成而是楠楠的母親王紫。王紫也沒有什麼把柄握在我們手裡,自然沒什麼顧忌了。”周玥道。
“原來是這樣,那怎麼辦啊?”孫小寧問。
“我姐夫說,這種官司一打就是三五年,就算打輸了,到時候我帶楠楠去港島,馮化成也不能怎麼樣。可這樣的話,我姐和我姐夫離婚的事就徹底公開,我不想給我姐和我姐夫惹麻煩。”周玥歎了口氣。
“既然你姐夫都說了,就不要放在心上。玥玥,你要是真來港島,我們就能在一起了。”孫小寧忽閃著大眼睛,看著周玥。
周玥微微點了點頭,“姐夫答應娟姐四年後去港島,誰知道這四年有沒有什麼變故。”
“玥玥,相信我,不會的。”孫小寧甜甜說道。
……
就在這個晚上,在丁字小巷郎二平家同樣不平靜。
今天晚上,郎健沒有回郎家在丁字巷的房子,他不想見到張欣,至少在沒有想到解決掉她之前,見到她。
白天在政府院裡,讓張欣逼得郎健違心答應明天跟她登記,為此還去大院郎家拿了戶口本。
不過,郎健哪裡會這麼輕易被張欣拿住。張欣本來就是周玥的替代品,現在有了更年輕貌美的李晶,郎健怎麼可能娶張欣。
坐在炕沿的郎二平聽完郎健的話,右手拍了拍大光頭,“郎健,要我說那個張欣已經懷了你的種,我大哥難得沒意見,娶了就娶了。那個張欣也個懂事的女人,你們結婚以後,想跟誰睡,她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不回去管。這樣的女人,還不錯,沒必要再折騰了。”
郎二平也是算權衡利弊,給了郎健一個建議。
郎健已經鬼迷心竅,哪裡能聽得進去,雙手支著炕沿,“張欣,那個小婊子,當著那麼多人麵給我臉子。要不是在政府大院,我會打得她滿地找牙。娶她,沒門!”
郎健一臉怒氣說道。
“郎健,你親爸跟我說過,他現在退了,你要是再出事,他也保不了你。彆忘了,張欣懷了你的孩子,她還知道你不少事,要是撕破臉,對你沒好處。”
郎二平是郎健和郎健所謂“姨夫”實際親爹崔剛的傳聲筒。
崔剛的想法會第一時間告知給郎二平,傳到郎健耳朵裡。而郎健的一舉一動,也會通過郎二平讓崔剛掌握。
最近郎健跟李晶勾搭的事,郎二平第一時間告知給了崔剛。
崔剛覺得自己這個親生兒子實在太不安分,便讓郎二平加以告誡,讓他消停一些。
加上這一次郎大平對張欣印象也還好,郎二平覺得促成兩個人的婚事更好。
令郎二平沒想到,郎健鐵定心。不想娶張欣。這個侄子,郎二平很清楚任性的很,很難說服。當年囑咐他那麼多回,少惹陸天。彆惦記周玥,可就是不聽,到底進去了三年,才算長點記性。
本以為,跟張欣交朋友,就能消停一段,沒想到要登記結婚,又看好了製片廠李晶。
勸,是勸不動了。
隻能想辦法,把隱患降到最低。
想到這裡,郎二平說道“小健,既然你已經覺得不娶張欣,二叔就支持你的決定。不過,張欣不像孫敏,她知道你不少事。這個小娘們很有心機,說不好就會把這些事的證據留下,到時候弄得魚死網破,也不好。”
郎健一拍大腿,“艸,誰說不是。要不是因為這個,彆說跟我懷了孩子,就算給我生了孩子,我也不能讓她好。二叔,這個小娘們我是不想要了,你看怎麼辦?”
郎二平拍了拍腦瓜子,想想說“小健,女人最在意的還是名節,生活作風一有問題,就一無是處。之所以能把孫敏趕出家門,就是孫敏和我睡了。要是張欣也有這樣的生活問題,就能把他搞死。”
郎二平的話令郎健茅塞頓開,這真是一個好辦法。
可又想,主意雖好,可遠水救不了近火。當年設計孫敏,用了幾年時間才讓孫敏跟郎二平有了一腿。要不是他進到教養所,為郎二平和孫敏創造了機會,孫敏也不會上套。
現在情況不同。張欣除了上班,每天都規規矩矩呆在家裡,怎麼看也不像外麵有人的樣子。
想到這裡,郎健歎了口氣,“二叔,你這主意要是早想出來,咱們要設個局讓張欣鑽進來還有意義,明天就要跟她登記了,想出來也沒用啊。”
郎二平搖搖頭,“小健,我怎麼感覺張欣不是什麼老實人,說不好真的可能和彆人有一腿。”
郎健一擺手,“不可能,不可能,幾年前我跟張欣第一次睡,她是個姑娘,是第一回。幾個月前跟我再好上,就有了孩子,算日子百分之一百,這個孩子是我的,怎麼可能跟彆人有一腿。”
對於張欣,郎健還是有信心的。
“怎麼不可能,你想,我和孫敏的事要不是咱們故意設計的,你不是一樣蒙在鼓裡?就算幾年前張欣跟你睡的時候是姑娘,你能確定你們分開這幾年,她沒跟彆人睡過?”郎二平提醒著郎健。
郎健一拍大腿,用力點了點頭,“是啊,這幾年她跟沒跟人睡過,我哪裡知道?”
“所以麼,什麼事都彆灰心,一定能有轉機的。”郎二平揚了揚頭。
“可要是沒有怎麼辦?”郎健又問。
“小健,你二叔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,彆看我沒娶老婆,可睡過的女人,一打都不止。是不是正經女人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張欣看起來文文靜靜的,骨子裡有股騷勁。再說,就像孫敏那樣老實巴交的不是一樣跟我睡過麼,男人不老實,女人也一樣,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渴。”郎二平跟郎健說著過來人的話。
“二叔,現在最大問題是時間不等人,明天就要跟張欣登記了,我說她有外人,就算她真有,不承認我也沒轍,還有可能被她倒打一耙。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,讓她承認?”郎健又向郎二平求助。
郎健算是出了難題,郎二平用力拍著腦袋,也想不出什麼注意來。
捉賊捉贓,捉奸捉雙,男女這種事不捉奸在床,沒人會承認。
要是多給點時間,好好查一查還能查出來蛛絲馬跡,現在已經是淩晨,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,上哪去查張欣有沒有跟誰好過。
見郎健一臉愁雲,等著他的主意,郎二平想到了什麼,“不行,你先出去躲一躲?”
“躲?”郎健一愣。
“是啊,登記結婚要兩個人到場,就算張欣拿到了你家戶口本,你們也不能登記。你到外麵躲上一段時間,我用這段時間查一查張欣是不是跟其他人好過,不就完了。”郎二平說。
“二叔,我出去躲,總得有個理由吧?”郎健說。
“明天一早你就去你廠長家,就跟他實話實說,不想跟張欣結婚,想出門呆一段時間。”郎二平說。
“廠長能批準麼?”郎健撓撓頭。
“你就說,是你爸讓的。昨天你不是去找過我大哥麼,你這麼說,他一定信。就算他懷疑,你爸那麼大領導,你們廠長也不敢去核實。”郎二平覺得他想的主意實在是太高明,不禁洋洋得意起來。
“二叔,要是張欣撕破臉,把以前的事嘚嘚出來,怎麼辦?”郎健還是有些擔憂。
“應該不會。張欣不傻,要是撕破臉了,她大領導兒媳婦的夢就徹底沒了。不見到你之前,她是不會破罐子破摔的。”郎二平自信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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