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跟……”郎健望了望陸天身後的周玥,猶豫了一下,心下一橫,接著說道:“她跟作協副主席馮化成搞破鞋,她肚子裡的孩子,就是馮化成的!”
郎健清楚,要是不把底牌亮出來,說的理直氣壯,陸天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。
“你胡說八道!”這一次是周玥開了口。
還是那句話,周玥不想馮化成因為這件事進去。不為了彆的,為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,周玥也不想那樣。
周玥接過了話,郎健頓時精神起來。從裡麵出來一年多了,郎健一直想辦法接近周玥,卻始終被拒之門外甚至連句話也沒跟他說一句。
今天,周玥終於開口說話了,儘管是罵他,郎健也說不出的開心。
儘管他知道,隻要陸天在,周玥是不可能跟他好。可周玥實在太好看,郎健怎麼也放不下。
“周玥,我是證據的,不是胡說八道。”郎健說。
“證據,什麼證據?”見郎健盯著周玥不放,陸天頓時湧起了一股怒氣。
聽到陸天話語中充滿著不睦,郎健不敢再看周玥了,說道:
“陸總,我已經向《京城詩歌選》編輯部核實過了,馮化成曾經為張欣寫了一封推薦信,這份推薦信是從吉春寄出去的。寄信時間就在去年十一月,馮化成從京城回吉春辦理工作調動時候。巧的是,那兩天張欣請假沒去上班。
我敢斷定,一定是她為了讓馮化成寫推薦信,不擇手段,跟馮化成去睡了。
算一下時間,張欣懷孕時間正好是去年十一月,時間剛好好,她肚子的孩子,就是馮化成的。這樣燒貨,扇她幾個嘴巴都是輕的。”
說要,郎健得意洋洋地盯著張欣。
郎健的這番話,張欣喜憂參半。
看來,她讓馮化成幫著寫推薦信的事,郎健已經知道了。好的方麵,郎健並不清楚,她跟馮化成在政府招待所睡過。
想到這裡,張欣抹了抹眼淚,
“你亂講。我是讓馮老師幫我寫過推薦信,可那是因為馮老師覺得我的詩寫的好,還是周玥同學,愛屋及烏才給我寫的推薦信,絕不是你說的那樣。還有,我們是去年十一月睡在一起的,孩子不是你的,會是誰的?”
這一番話,是之前馮化成要奪回馮楠撫養權,兩人想好的。
沒想到,沒用在陸天身上,卻用在了郎健身上。
張欣深知,郎健並沒有去政府招待所調查,他現在都是猜測,沒有證據。
隻要不承認,民警就不會管。
張欣的話,郎健似乎有了準備,甩了甩頭說:“這麼說,你不承認了?”
“我沒做憑什麼承認。”張欣知道這個時候,絕對不能承認。承認了,彆說跟郎健結婚,因為生活問題,送進教養所都有可能。
聽張欣一口否認,郎健冷冷一笑,“張欣,既然你說跟馮化成沒什麼,那我們就簽個字據。再有幾個月,你肚子裡的孩子就能出生。孩子要是我的,我們馬上結婚。孩子要不是我們,我就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送進派出所。咱們白紙黑字,誰也彆想抵賴。”
這個對策也是昨晚郎健找來郎二平想好的。
一方麵拖延和張欣結婚時間,另一方麵也探一探張欣的底,看她會不會心虛。
郎健的話,令張欣心頭一激靈。
肚子裡的孩子,究竟是馮化成的,還是郎健的,張欣真的不敢確定。
現在郎健把話說到這,要是不答應,擺明了心虛。要是答應了,萬一孩子是馮化成的,郎健一定說到做到,把她跟馮化成扔進監獄。
不過,張欣很清楚,一定不能讓郎健感覺到,她害怕了。這個時候,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定了定神,反問道:“郎健,你說的沒問題。到時候,你要是反悔,不和我結婚怎麼辦?”
“白字黑字寫著,我到時要反悔你可以去法院告我。不僅能讓我進去,每個月還有孩子的撫養費。你看怎麼樣。”說著,郎健從裡懷兜裡掏出一封一個信封,遞給張欣。
張欣接過後,郎健又說:“張欣,為了表達我的誠意,從今天起,每月給你五十元,用來生養孩子。你看,我夠意思吧。”
郎健這也是破財消災,把張欣的嘴封上。五十元不少,不過郎健不缺錢?他的親爸每個月都通過郎二平送來二百元生活費。
郎健的日子,舒坦著呢。
張欣看過郎健的承諾書,又聽到郎健每月要給五十元錢生活費,張欣知道,不答應,也得答應了。
於是說道:“那好,我答應你的要求,生了孩子就去做鑒定。”
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說完,郎健站起身,離開了馬守常辦公室。
見郎健離開,馬守常望著陸天說:“小天啊,沒想到你身手真麼好,放到解放前,一定是打鬼子的高手。”
陸天沒有順著馬守常的話說,他不想過多說起他的身手,畢竟不是自己的那天突然沒有了也說不好。
坐到馬守常身前的椅子,“馬叔,今天郎健來鬨事,多虧你在。你要是不在,不一定會鬨成什麼樣呢。”
“郎健那個小兔崽子,飛揚跋扈慣了,你教訓教訓他也好。陸天,我聽說棉麻廠的訂單談成了?”馬守常問。
陸天望了望坐在馬守常身邊的張欣,回身跟周玥說:“玥玥,你跟張欣和同慶去我辦公室,我有事跟馬顧問談。”
周玥知道他們的談話有些內容不想讓外人知道,忙說:“姐夫,那我們過去”
說著,衝張欣招招手,三人離開了馬守常辦公室。
見三人離開,陸天開口說:“馬叔,通過港島第三方擔保,促成了這個業務,一千萬盧布棉麻布出口,終於做成了。”
“是麼?看來我這些老關係還有用,以後我要多發揮些餘熱,做好你的左膀右臂。”陸天馬守常笑著說。
“馬叔,這一次要不是你跟蘇方的關係,這單業務也不會落在吉春,你不是我的左膀右臂,你是我的蒼天大樹。”
“你這個小子,也學會拍馬屁了。我跟你說,我一向不吃這一套。跟蘇方合作的項目很多,要是可以,我真想去那邊看看。
剛解放時候去過,轉眼都三十年了。”馬守常回憶著過去,動情說。
“馬叔,庫市考察團邀請商業公司去那邊考察。我想,借著棉麻布業務,去一趟蘇方,政策是允許的。”陸天說。
馬守常聽後眼睛一亮,“是麼?要是有這機會,咱們一起去。”
就這樣,陸天跟馬守常有了一起去庫市的約定。
與此同時,在陸天辦公室了。
當著陸天的麵,周玥有意對張欣說道:“這個郎健,真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連你和馮化成的事,也能誣陷。”
張欣心領神會,她知道,周玥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馮化成和她睡過。
周玥不想讓人知道,張欣更不想。
起先她還擔心,周玥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,看來是她多慮了。就算父女間有再大的仇怨,也不希望親生父親因為生活作風問題進了牢房。
於是張欣說道:“這個郎健就是披著人皮的狼。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。要不是我懷上了他的孩子,我才不想嫁給他呢。”
說完,張欣的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肖同慶見張欣哭了起來,拿起水壺,為張欣倒了一杯熱水,遞給他說:“張欣,那種人就算跟他結婚,你也好不了。”
“好不了有什麼辦法?我現在懷了他的孩子,就算打掉,也是懷過孩子的女人,誰能要了。”說著,張欣又哭了起來。
見張欣哭哭啼啼的樣子,本來對她沒有什麼好感得周玥也覺得她有些可憐。想起剛才郎健盛氣淩人的樣子,周玥想到了什麼,開口道:“張欣,我覺得你應該給馮化成去個電話,讓他有個心理準備,郎健很有可能再去他鬨。鬨大了,不是真事也成真事了。”
周玥的提醒,令張欣冷靜下來。
周玥說的沒錯,郎健在她這沒達到目的,很有可能會去找馮化成。
給馮化成提個醒,很有必要。
想到這裡,張欣站了起來,“玥玥,你說的對,郎健這麼鬨,明明沒有的事,也成真的了。我現在就去給馮化成去個電話,讓他小心這條瘋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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