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你來京城要是和我或者周蓉有關係,我就要問問了。說吧,你要是不說明白,我不會讓你走的。”
聽到陸天這麼說,馮化成心知,要是說不清楚,陸天是不會讓他走的。可自己做的事,的確有些不地道,要是說出來了,陸天更不會饒了自己。
這該怎麼辦?
陸天見他不吭聲,更加確信之前的判斷。馮化成不是什麼好人,要瞞著的事,不會有什麼好事。
想到這裡,陸天語氣變得嚴厲起來,“馮化成,你來出版社究竟因為什麼,我進去一問就知道。你要是不說,讓我打聽出來了,你和張欣在政府招待所開房的事,我就不替你瞞著了。”
陸天提到了張欣,馮化成臉色一變,揚了揚頭說“那都是張欣胡說的,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陸天冷冷一笑,“張欣胡說的?那天晚上,我已經打聽到了,從我家走的那一天,你和王紫隔壁房間是原來作協副主席定的。憑我的關係,找到這個人不會難吧?到時候我一問,什麼都能問出來。”
陸天的話,令馮化成無言以對。
陸天說的沒錯,憑他的能力,這點小事,實在太簡單了。
鬥不過陸天,隻能認慫了,馮化成低著頭開口道“陸經理,是這樣。周蓉不是出書了麼,現在也是國內的名人。我為了能跟著借借光,通過京城的關係找到了出版社。跟出版社說,我是周蓉文學的啟蒙導師。”
“你是周蓉的啟蒙老師?是因為這個,出版社請你來的?”陸天問。
馮化成點點頭,“京城出版社很重視這本書出版,除了在廣播裡宣傳外,還請了《京城日報》的記者專程報道。出版社知道我是周蓉的文學領路人,就請我到京城,做個專訪。”
聽完馮化成的話,陸天冷冷一笑,“馮化成,你臉皮都厚的。你跟我說說,出版社是怎麼認定你是周蓉文學領路人的?”
“是這樣,十多年前我被定為壞人,就是因為我和周蓉的通信。那些通信,成為我勾引工人子弟的證據。因為是罪證,那些通信並沒銷毀,都保留下來了。現在,這些信件成為我指導周蓉文學的物證。”馮化成把前因後果說給了陸天。
陸天沒有想到,當年周蓉給馮化成的那些書信竟然會保留下來了。現在的周蓉可不是普通小姑娘,國內第一美女作家的稱號已經叫響了,這些信件會不會對她的名譽有影響,陸天不好判斷。
思量片刻後,陸天說道“馮化成,跟記者除了說你指導過周蓉寫作,你沒說彆的吧?”
陸天口中的“彆的”,馮化成當然知道指的是什麼。
忙說“陸天,我可什麼都沒亂說。沒跟記者說過,我跟周蓉有過感情。”
其實不用馮化成自己跟記者說,周蓉給馮化成那些信件,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崇拜和愛慕,一看就能看出來。
陸天走近馮化成身前,狠狠盯了馮化成一眼,“你跟周蓉從來就沒有過感情,你要是亂說,我不會輕饒你。”
“陸天,我已經這樣了,你還要把我怎麼樣?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克星,我心愛的女人成了你的老婆。我的大女非你不嫁,二女兒也不願意離開你家,我都這樣了,你還跟我說這些話。
告訴你陸天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,你彆太過分了。”馮化成突然覺得周蓉也有把柄落到它手裡,說話底氣則足了起來。
陸天聽出來馮化成話裡有話,卻不為所動,“馮化成,你彆以為拿到周蓉的把柄就覺得有資格跟我掰一掰,告訴你,你那點把柄頂多會讓周蓉名譽受辱。你的事,是要進監獄的。
你,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,陸天看都沒看馮化成一眼,轉身離開。
……
因為馮化成的事,陸天一個下午都心事重重,沒有了平時的笑模樣。
周蓉忙著簽售,沒大注意陸天的變化,而在簽售處幫忙的曾姍看出了端倪,趁著不太忙的時候把陸天叫了出來。
在出版社院中大樹下,曾姍問道“天哥,我看下午一臉不高興的樣子,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陸天點了點頭,“中午的時候,我在出版社看到了馮化成。”
陸天沒有瞞著曾姍。
“馮化成?玥玥她爸?”曾姍問。
“對,就是玥玥她爸。”
“他來京城做什麼?和你跟蓉姐或是玥玥有關係麼?”曾姍問。
聽到曾姍這麼問,陸天覺得這樣的新聞很快就能傳開,沒必要瞞著曾姍。
於是,他把當年周蓉愛慕馮化成的事說給了曾姍,又把記者采訪馮化成,把以前的事翻出來,原原本本說給了曾姍。
曾姍聽後,臉色頓時一變,“天哥,按現在來出版社買書的人看,蓉姐這本書真的火了。人一出名,是非就會多起來,要是因為這件事影響到蓉姐的名聲,就不好了。我覺得應該從源頭做起,就說當年是馮化成誘騙蓉姐的,蓉姐險些成了受害者。”
陸天微微歎了口氣,“我也這麼想過。不過,馮化成畢竟是玥玥的父親。要是把他逼到絕路,玥玥也不想看到那樣。再說,你蓉姐那些信都寫的清清楚楚,不好不承認的。”
“玥玥不是很好她爸斷絕父女關係了麼?”曾姍問。
“說是那麼說,可畢竟輕生父親,何況她還有個小妹妹要馮化成照顧,玥玥也不想她爸出事。明天簽名售書之後,你蓉姐也要接受專訪,到時候,記者一定會問到她跟馮化成的事。看來晚上,我們要一起商量一下了。”陸天抓了抓頭發說。
“天哥,實在不行,我去找關係,把這件事壓下來。”曾姍想想說道。
陸天搖搖頭,輕歎一聲說道“不行,那些信當年因為馮化成的罪證都保留下來,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,硬壓下去,反而欲蓋彌彰,越描越黑。”
“天哥,那怎麼辦?”曾姍忽閃著長睫毛,看著陸天。
陸天踱了幾步,想想說道“晚上我跟你蓉姐碰碰,我聽聽她的意思。”
……
京城,曾姍家。
吃過晚飯,陸天叫周蓉一起出來消食。曾姍家的四合院,離後海很近,三五分鐘,兩人就手挽著手來到後海湖邊。
陸天找了一個臨近湖邊的長椅,拉著周蓉坐了下來。
作為老夫老妻的陸天和周蓉,就像初戀情侶那般偎依在一起。
陸天握起周蓉的手,抿了抿嘴唇,“蓉兒,有件事,我要跟你說說。”
周蓉微微仰起頭,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,“什麼事,不能在家說,一定要出來說?”
“曾姍她媽在,說話不方便,還是出來說好。”陸天握了握周蓉的手。
“那你說吧,我洗耳恭聽。”周蓉捋了捋劉海的散發,說道。
“是這樣……”
陸天把今天見到馮化成的事,原原本本說給了周蓉。
周蓉沒有打岔,一字不差地聽完後,看著陸天,“說完了。”
“說完了。
蓉兒,明天你要接受記者采訪,記者一定會問你和馮化成的事,你要想好怎麼應付,你現在是名人了,要是處理不好,有可能影響你的聲譽。如果實在不好處理,我就讓曾姍動用京城關係,把這件事壓下去。”陸天又握了握周蓉的手,看著她說道。
周蓉輕輕咬了咬嘴唇,“陸天,我覺得誰都有年輕過的時候,年輕時候崇拜過一個人,不是什麼丟人的時候。再說,我遇見了你,懸崖勒馬,及時回頭,也沒和他發生過男女關係。記者真要問,我如實回答就好。欲蓋彌彰,反而更會影響到我的聲譽。”
看著周蓉一臉從容的樣子,陸天知道,她是考慮好了才會這麼說的。
既然周蓉能坦然麵對,沒必要再說什麼了,“蓉兒,既然想好了,如實回答無妨。你說的對,誰沒有年輕過。跟記者說清楚,他們不會亂寫的。”
周蓉靠在靠在陸天身上,輕聲說“其實,我更擔心記者問我另外一個問題。”
陸天手臂搭在周蓉的腰間,緊了緊手臂,“蓉兒,你擔心問什麼問題?”
周蓉又往陸天懷中靠了靠,微微仰起頭,看著陸天,“我擔心記者問我感情問題。我們兩個人已經離婚,現在不是什麼秘密了。到時候問我離婚了,為什麼還要住在一起,我就不好說了。”
“蓉兒,真要問的話,就說為了照顧孩子吧。內地記者不會像港島記者問的那麼無聊的。”陸天想不出太好的理由,隻能這麼說。
“是啊,港島那次新聞發布會,那幫記者連跟誰親熱時間長都問,簡直太無聊了。不過,港島人對這種事習以為常,不介意我們的關係,內地就不一樣了。
真要問的話,也隻能按你說的,是為了孩子,才繼續生活在一起的。反正,過幾年也要去港島,不會再麵對這樣的問題了。”周蓉往陸天懷裡窩了握窩,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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