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曾姍是什麼樣的女人,有意壓了壓陸天,笑著說“你彆騙我了,你看奧利亞的時候,眼睛裡有光了。
也許,你不會愛上奧利亞,和她發生些什麼,是不會拒絕的。對吧?”
陸天沒有回答,沒有說會,也沒有說不會,算是默認了。
曾姍見狀,又說“來的時候,娟姐讓我看好你,不讓你出去鬼混。看樣子,我是看不住了。你要是真的想做點什麼,把她帶到對麵屋,我是不會打擾的。省的在外麵,還危險。”
說完,曾姍的嘴唇湊到了陸天嘴邊。
陸天見狀,一個翻身,將曾姍壓在身下,四片嘴唇合在了一起。
……
庫市,外貿局。
禮尚往來的緣故,庫市政府在市外貿公司大會議室接待了陸天一行。
在會議桌上,大家討論最多的,還是庫市從吉春進口棉麻布的事。
雙方合同已經在吉春簽了,第一批棉麻布在庫市製衣廠已經投入生產,製衣廠反映良好。
即便這樣,雞蛋裡挑骨頭還是要的。
圍繞著合作的一些細節,爭論了一個上午。
來之前,陸天與馬守常、周秉義和曾姍已經說好,把雙方談判時間拖得越長越好。
目的很簡單,就是多些留在庫市的理由。這一次,吉春考察團要在庫市呆上半個月,這是出訪簽證的最長時間。
儘管有在庫市觀光的掩飾,加上陸天對奧利亞垂涎這個借口,如果沒有什麼正事,庫市一定會懷疑陸天一行留在庫市的動機。
於是,陸天把這場本來不複雜的商議,弄成了拉鋸戰。
奧利亞知道陸天的目的,有意配合著他的節奏。不過,外貿公司奧恰洛夫經理對這樣的談判愈發不滿,覺得中方沒有誠意。
陸天依舊不急,他清楚蘇方的底牌。歐洲市場的棉麻布一個月內上漲了5,吉春棉麻廠的棉麻布在價格上絕對有競爭力。
彆看奧恰洛夫口氣很大,可真較真的時候,也往回使勁。
就這樣,枯燥乏味的談判整整用了一天。
按照之前的安排,今天晚上是蘇方的歡迎晚宴。
宴會安排在庫市政府的宴會廳。
除了庫市外貿公司總經理奧恰洛夫、副總經理奧利亞外,庫市政府的幾位重要領導也出席了宴會。
庫市的宴會,就是喝大酒。
馬守常和周秉義都是部隊出身,喝大酒能力很強。
陸天有係統加成,除了關鍵時能逢凶化吉,其他地方也有加成。
比如,喝酒。
比如,男歡女愛。
陸天裝著不能喝的樣子,酒杯卻一直沒放下。不主動敬酒,彆人敬的酒半推半也跟著喝下。喝下後,繼續裝成喝多的樣子。
彆人喝的有了七八分醉意,而陸天卻一直清醒,時刻觀察著在座人的舉動。
也許是喝多了的緣故,一向沉穩的周秉義,也變得愛說話起來。特彆是和奧利亞,似乎越談越投機。
與其他人和白酒不同,奧利亞和曾姍兩名女士喝的是紅酒。
同樣是推杯換盞,喝的卻很少。臉上雖有紅暈,卻沒有醉態。
周秉義主動來攀談,奧利亞跟他用俄語交流的很順暢,看起來,談的很開心。
周秉義比陸天有一個優勢。
陸天能說會道,經曆過太多得女人,懂得怎麼討女孩子喜歡。隻是,陸天跟奧利亞交流隻能用英語,無論是陸天還是奧利亞英語都不會母語,交流起來,總有些彆扭。
而周秉義跟奧利亞用的是俄語交流。在兵團的時候,與蘇聯那邊交流很多,無論是書麵還是口語,周秉義都能熟練掌握,今天在這裡用上了。
見周秉義與奧利亞談笑風生,陸天覺得有些不妙。
臨來的時候,郝冬梅特意來省商業公司找過他,讓要好好照顧周秉義。
還特彆囑咐,千萬不能讓周秉義與蘇聯姑娘有太多接觸。
郝冬梅很清楚自己的丈夫,深知他的好惡。
周秉義是讀俄國文學成長起來的,對俄國姑娘有些特彆的期待。
郝冬梅對周秉義,可不像周蓉對陸天那麼縱容,在她眼中,周秉義是她一個人的,外人絕不能染指。
陸天也向妹妹保證,去了庫市一定看好周秉義。
從昨天下午抵達庫市,到晚宴之前,周秉義的確按郝冬梅囑咐他的那樣。規規矩矩,老老實實,除了做好翻譯工作,不做其彆的。
奧利亞這樣美豔動人的俄國姑娘在眼前,也不多看一眼。
可酒喝到位,就不一樣了。
酒壯英雄膽,周秉義再也無法壓抑住情緒,有意跟奧利亞攀談。特彆晚宴到後期,每個人都走下酒桌,單獨聊天的時候,周秉義鼓足勇氣找到奧利亞。
兩人站在窗口,不停說著。
陸天覺得,這樣下去,周秉義要出事的。談情說愛是小事,萬一把來庫市的真實目的說出來,就不好辦了。
周秉義這樣的乾部,未來的路還很長,不能走錯路的。
想到這裡,陸天拿起酒杯,走到周秉義和奧利亞中間。
看到奧利亞還戴著他昨晚送的寶石項鏈,陸天端起手中的酒杯,目光中充滿著愛慕,“奧利亞,這個項鏈戴著你身上,果然炫目了許多。”
“是麼,陸先生。我還沒謝謝你送我這麼珍貴的禮物呢。”奧利亞一手扶著欄杆,一手舉著酒杯,正麵看去,格外的迷人。
“再漂亮的珠寶,隻有戴在你這樣美麗姑娘身上,才會如此奪目。為了這份美麗,我敬你一杯。”
奧利亞側過身,手指捋了捋金色的長發,淺笑說“陸天,一晚上,都是彆人敬你,你很少敬彆人。怎麼想到敬我了?”
陸天走近一步,離奧利亞又近了幾分,“奧利亞,我不是說過麼,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,彆人可以不敬,你是一定要敬的。”
說著陸天把酒杯伸了過去,與奧利亞酒杯相碰,半杯白酒,一飲而儘。
奧利亞同樣端起酒杯,嘴角微微抿了抿,沒有喝太多。
陸天也沒糾結奧利亞喝多喝少,手臂搭在周秉義的肩膀,繼續用英語跟奧利亞說“奧利亞,你可能還不知道,我跟周秉義周處長還是親戚呢。”
奧利亞輕笑道“陸天,這個我可知道。周處長跟我說了,你的愛人,就是中國有名的美女作家周蓉是他的妹妹,你是他的妹夫,沒錯吧?”
聽奧利亞這麼說,陸天心知,周秉義真的喝多了,不然不會連家裡的事都說。
看來,要斷了周秉義對奧利亞的念想了。
於是,陸天笑道“奧利亞,我們除了這層親戚關係外,另一層的關係周處長有沒有跟你說?”
“另一層關係?什麼關係?”奧利亞問。
“我不僅是周處長的妹夫,按中國話說,我還是他的大舅哥。”
“大舅哥?什麼是大舅哥?”奧利亞不解。
“周處長的妻子,就是我的孿生妹妹。”陸天實話實說。
“天啊,還有這麼巧的事?”奧利亞看看陸天,又看了看周秉義。
用俄語向周秉義問“周處長,陸經理說你的妻子是他的妹妹,還是孿生妹妹,這是真的?”
聽到奧利亞提到了郝冬梅,本來醉了七八分的周秉義,一下清醒過來。
剛才自己怎麼了,像著了魔似的,就想要跟奧利亞說些什麼。萬一,一激動把來庫市的真實目的說給了奧利亞,陸天不能順利購買到這兩艘軍艦,那自己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。
想到自己深愛的妻子,想到自己願做人民公仆的理想,周秉義不禁自責起來。
周秉義深知,他與陸天不同。
陸天不僅有本事,還有太多的背景可以依仗。可以無限次地試錯,最終找到正確答案。就算身邊女人越來越多,一樣會被原諒。
而他,不行。
想到這裡,周秉義假裝喝醉了得模樣,手臂搭在陸天的肩膀,“陸……陸天,我有些頭暈,你們聊,你們聊。”
說完,搖搖晃晃地走開了。
望著周秉義的背影,奧利亞道“陸天,周處長是一個典型的中國男人,你卻一點不像。”
“中國男人?中國男人什麼樣?”陸天反問。
這一次是奧利亞舉起酒杯,“中國男人就像周處長這樣,謹慎,內斂,還有些羞澀。你卻完全不同,像個西方人,盯著我看,一點不避諱。”
陸天把空著的酒杯倒滿,抬起酒杯,“奧利亞,我說過,我是欣賞美的,不是占有美的。你這麼漂亮,當然要好好欣賞了。”
奧利亞輕輕碰了碰陸天的酒杯,“你這個人,可不僅僅是欣賞美吧。”
說完,奧利亞把酒杯裡的酒一口喝光。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.bigebar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