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天,你有辦法?”奧利亞瞪大眼睛。
陸天點點頭,“奧利亞,咱們雙管齊下。明天你去找你父親,把我說的線索告知他,讓專案組介入調查。我在賓館盯住這兩個古巴人,儘可能拖住他們,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。一定要快,如果這兩個古巴人離開庫市,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陸天,我聽你的。”奧利亞應聲說。
……
這個早晨,陸天房間裡幾個人起的格外早。
有了這個線索,就有了查到凶手的可能。不過,陸天也清楚,這裡不是吉春,很多事都有心無力,隻能寄托於奧利亞的父親普多夫。普多夫會不會幫自己,陸天沒有把握。
如果普多夫一心不想奧利亞來中國,拖延幾日再查,他也無能為力。
現在他能做的,隻有盯緊這兩個古巴人。期望能查到什麼線索。
早上,在前台問到一個不好的消息,這兩名古巴人今天要退房。
知道這個消息,陸天把奧利亞和曾姍叫來,把他的想法說給她們。兩人覺得沒問題了,陸天又找到周秉義和馬守常,把他的計劃說給他們,並且交給了周秉義一項任務。
一切安排妥當,送走奧利亞,陸天和曾姍便來到賓館前廳喝咖啡。
賓館前廳是個小花園,綠植密布,格外私密。
向正廳望去,視野卻特彆的好,人來人往一覽無餘。
曾姍挽著陸天的手臂,小聲問“陸天,我們在這裡做什麼?”
陸天頭湊到曾姍身旁,耳語說“那兩個古巴人的房間定到了今天,我們就要想辦法把他們留下來。
等到他們來退房,你就出去,與他們發生衝突,說他們非禮。然後,我出去跟他們打架。
把他們打的走不了,他們就沒辦法離開庫市了。”
“陸天,這裡不是吉春。你把他們打壞,你也要進去。萬一出不來了,怎麼辦?”曾姍擔心道。
“現在沒有彆的辦法,隻能這樣。你放心吧,我出手有分寸,能讓他們走不了,還不會讓他們受傷。”陸天握了握曾姍的手。
曾姍舌頭抿了抿殷紅的嘴唇,“天哥,你打架,我放心,不會吃虧。可這是國外,千萬彆出什麼事了。”
陸天微微一笑,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現在要看你了,要裝的像一些,這樣我好動手。”
曾姍嘴角一翹,“天哥,彆忘了我當年也是跟我哥在社會上混過,我們相識,不就是故意往你身旁碰的麼,放心吧,這種事,我輕車熟路。”
聽曾姍這麼說,陸天不禁回想起七年前,初遇曾姍時的樣子。
那個時候,曾姍隻有十八九歲,身上還有一些社會氣,現在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。
時間過得真快。
對於曾姍,陸天多少有些內疚,覺得自己虧欠她太多。雖然,兩個發生關係,是曾姍耍了手段,沒有情愛的成分。可後來有了孩子,依舊對她冷落,其實有些過分了。
再後來,鄭娟和周蓉默許他們交往,也並沒有把曾姍當成愛人。很多的在她身上找尋周蓉和鄭娟身上沒有的東西,釋放原始本能,從沒在乎過她的感受。
直到這一次,和她一起來庫市。
朝夕相處,陸天真正感受到了,曾姍對他的愛。
那份愛,格外的深沉。
慢慢地,他開始迎合起曾姍的感受,真正把她當愛人對待。這一次,要不是為了查出奧恰洛夫的死因,他是不會讓曾姍冒險的。
想到這些,陸天伸出手臂,搭在曾姍的肩膀,柔聲說“姍姍,這麼多年,我對你一直不冷不熱的,你有沒有生我的氣?”
“沒有。”曾姍往陸天身上靠了靠說。
“真的沒有?”陸天問。
“真的沒有。當年我用迷藥和你發生關係,我就想到過會怎樣。我知道,我的做法很不道德,可我就是說服不了自己。你對我怎麼樣,都是我的錯。還好,苦儘甘來,這輩子終於能和你在一起了。”曾姍頭靠在陸天身上。
陸天緊了緊抱著曾姍的手臂,輕聲說“姍姍,這輩子我會幣很多人,不會隻愛你一個人,你會不會很失落,有一天會後悔?”
曾姍搖搖頭,“天哥,隻要我能留在你身邊,這輩子都不會後悔。其實,愛人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了家人,家人多一些,有很多人說說話,不是更好。
隻要你能身體能跟得上,不厚此薄彼,我想蓉姐、娟姐甚至奧利亞也不會後悔的。”
“姍姍,將來我會常去京城,不會總讓你一個人的。”陸天揉著曾姍的頭發。
曾姍揚了揚頭,“奧利亞要是能到京城,我就不是一個人了。以後來京城,就有兩個人陪你。”
聽到曾姍這麼說,陸天歎了口氣,“奧利亞真的去了京城,也不知道你蓉姐和你娟姐能不能接納她。”
對於奧利亞,除了前世對毛妹的期許,有些心動外,起先接觸她更多是為了讓周秉義走出心結。他不想見到周秉義犯了生活問題。
現在,這個目的已經達到,周秉義已經能坦然麵對奧利亞,沒有其他雜念了。這個目的先已經達到了。
後來兩個人真的同床共枕,奧利亞徹底淪陷,陸天也有些舍不得。他是一個負責任的人,奧利亞是他主動在一起的,不可能始亂終棄。
可這一回,並沒有得到鄭娟和周蓉的許可,要是她們生氣了,怎麼辦?
曾姍似乎看出來陸天的心思,淺淺一笑,“天哥,你不用有什麼顧慮,我覺得蓉姐和娟姐一定能接納奧利亞。”
“你說,她們會?”陸天看向曾姍。
曾姍沒說什麼,隻是點了點頭。
陸天正要多問,這時,一胖一瘦的兩名男子出現在賓館前台。
陸天碰了碰曾姍,“姍姍,他們來了。”
聽到陸天的話,曾姍站起身,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服,向前台走去。
兩名皮膚黝黑的男子並站在櫃台前,行李放在他們身旁。
曾姍挺了挺胸,徑直走近櫃台,擠向二人中間。
香風襲來,二人不約而同向曾姍看去。眼前的東方女子雖然不像俄國姑娘五官絕美,卻也是玲瓏剔透,活色生香。
不自覺的為曾姍讓出位置,站在他們中間。
曾姍倒不客氣,拿出房卡,用中文說道“再續五天。”
前台聽不懂中國話,用英語說“小姐,我聽不懂中文,你稍等,我給這兩位先生辦好,再給你辦了可以麼?”
曾姍的母親是美籍,這段時間在京城,教了曾姍一些英語,多少能聽懂一些。不過,她清楚,這個時候就要胡攪蠻纏,懂也得裝著不懂。
於是,有意識地擎了擎胳膊。
用中國話大聲說“我現在馬上要出門,你快給我辦。”
櫃台服務員見狀,說“小姐是這兩位先生先到的,我先給他們辦完,這是賓館的製度。”
這時,兩個古巴人中身材偏胖的男子,碰了碰曾姍的胳膊,說“小姐,我們急著趕火車去莫斯科,我們先辦吧。”
這個男人說什麼,曾姍根本沒有聽懂。
她很清楚,這個時候,無論他說什麼,隻做一件事,就是胡攪蠻纏。
於是,她用力推了一下這個黑胖男子,大聲斥責道“你碰我乾什麼!”
黑胖男子身高體壯,曾姍根本沒有推動。因為沒聽懂曾姍說什麼,還以為曾姍一定要先辦,這一下,勾起了他的火氣。
回手也推了一下曾姍。
令他沒想到的是,這麼輕輕一推,曾姍一個趔趄,倒在了地上。裙子也不知什麼原因,劃了一個大口子。
曾姍扶著腿,哇哇大哭起來。
突然的變故,讓這個高胖古巴人有些措手不及。
和他一起精壯一些的男子察覺出有些異樣,跟高胖男子對了一下眼,從兜裡掏出兩張麵值一百盧布扔到地上,轉身就走。
剛才發生了一切,在前廳的陸天都看在眼裡。他知道,這個時候,他要動手了。
從前廳花園衝了出來,攔在二人身前,用英語喝道“你們對我女友非禮,不能走。”
見陸天到位,曾姍從地上爬了起來,整了整裙子,站到陸天身邊。
精壯男子聽到陸天用的是英語,也用英語說道“我們不是故意的,錢也賠了,你不要無理取鬨。”
“錢?能住在這裡的,誰缺錢。你們調戲我女朋友怎麼算?我現在就報警,找警官理論理論。”陸天也開始胡攪蠻纏了。
高胖男人聽陸天這麼說,頓時怒火中燒,握了握拳頭,“我們要趕去莫斯科的火車,沒工夫跟你耽誤時間。你要是再不散閃開,我們就不客氣了。”
陸天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,指著高胖男子吼道“你調戲我女朋友,還想走?沒門,咱們現在去警局。”
陸天心知,他們殺了奧恰洛夫,一定心虛的很,絕對不會去警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