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除夕夜,身體差不多完全康複的徐振邦,給了孫子又包了一個大紅包——振邦集團5的股份劃到了徐陸的名下。
徐陸這部分股份暫由他母親鄭娟代管。
這樣算下來,鄭娟母子二人在振邦集團的股份占到了10。
加上鄭娟母親薛梅所占的10,這一脈股份占到了整個振邦集團的20。
偏房宋嬌嬌卻無比落寞,三個女兒都沒有分到股份,隻有她本人占的5。
可以說,未來振邦集團歸屬,已經一目了然。
吃過團圓宴,鄭娟以照顧孩子為由,回到半山彆墅。
和去年一樣,望著窗外綻放的煙花,鄭娟的心又飛到了吉春太平胡同。
這麼多的好事,她想一股腦講給陸天聽,讓陸天也跟著自己分享這些快樂。
可想到香港距吉春幾萬裡,現在天各一方,失望的情緒又湧上了她的心頭。
“自己想著陸天,陸天會想自己麼?”這個問題縈繞在鄭娟心頭。
越想越是心亂如麻,恨不得馬上就見到陸天,和他一述衷腸。
……
時節如流,歲月不居,轉眼間,半年過去。
這一天,薛梅帶給鄭娟一個好消息。
吉春電業局又從國外進口的高壓電纜,準備在香港轉關。
兩年前,薛梅正是借著吉春電業局進口的高壓電纜電纜轉關,去的吉春與鄭娟相認。
這一次,內地大領導主動與振邦集團聯係,希望繼續由振邦集團負責這批電纜的轉關。
聽到這個消息,鄭娟喜出望外。
問:“媽,這批電纜什麼時候到港,什麼時候轉關?”
見女兒一臉急色,薛梅笑著說:
“這批電纜現在還在歐洲,差不多兩個月後能到香港。辦完手續,再過一兩個月就能派人去吉春了。”
聽母親這般講,鄭娟算了算時間。
“媽,現在都快八月份。按你說的,最快也得十一月份才能派人去吉春?”
“這是最快的,要是其間有什麼耽擱,搞不好得到年底。”
鄭娟坐到薛梅身邊,挽著母親的胳膊,“媽,能不能再快一點,九月份能不能就派人過去?”
薛梅拍了拍鄭娟的手背,搖搖頭,“曉晚,媽知道你著急。可沒辦法,內地的政策一天一變,能有這樣的機會去吉春,已經很不容易了。”
聽完母親的話,鄭娟清楚已經無法再提前,便說:“媽,那我能不能回吉春?”
鄭娟瞪著眼睛,急切等待著母親的答複。
薛梅歎了口氣,
“曉晚,現在內地形勢摸不準,和你爸關係最近的大領導還在隔離審查,不能讓你回去冒險。
萬一把你扣在那邊,就完了。
我已經想好,這批電纜轉關手續辦好後,還讓林曉曉和崔中奇回吉春。他們兩個跟陸天很熟,對吉春也熟悉,能把你的話通過合適的渠道帶到的。”
鄭娟覺得母親的話很有道理,點點頭,“媽,那我聽你的。”
母親走後,鄭娟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。
日盼夜盼兩年,終於有辦法聯係上陸天,她怎麼能不激動。
隻是,與陸天的兩年約定,隻剩下不到兩個月。
兩年約定一過,陸天便不再受約定束縛,可以追求他新的幸福。
鄭娟隱隱有些後悔,兩年前和陸天分開的時候,為什麼不把約定時間定長一些。
可當時的情況與現在大有不同。
當時鄭娟根本想不到,去了香港之後能過上這樣的豪門生活。
也想不到,到了香港之後便與陸天再無法聯係。
要是知道這樣,就算偷渡,也得讓陸天跟自己來香港。
這樣的渠道,振邦集團還是有辦法的。
兩年之後,終於有辦法能和陸天聯係上,就是不知道,會不會太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