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我喬家,你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,和外麵要飯的有什麼區彆?
你嫌棄我了是不?
你要是嫌棄我,咱們現在就離。
咱們看看,是你先能找到女人,還是我先找到男人。”喬春燕怒斥著。
“你,你這個臭娘們。”
說著,曹德寶一個嘴巴扇了過去。
喬春燕躲避不及,實實挨了一巴掌。
喬春燕未曾料到,曹德寶真的打了她,頓時抱著孩子蹲在地上哭了起來。
懷中的孩子,聽到母親在哭,也跟著哇哇大哭。
一時間,周家哭聲一片。
連在裡屋的小長樂聽到外屋的哭聲,也跟著哭了起來。
陸天沒有勸阻也沒有吱聲,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,繼續翻開集郵冊,翻來翻去。
就這樣,曹德寶和喬春燕在周家罵罵咧咧了半個多點,罵累了,也哭累了。
見陸天依舊無動於衷,隻好抱著孩子離開了周家。
……
見曹德寶和喬春燕離開,郝冬梅抱著小長樂從裡屋走了出來。
把好不容易哄睡著的小長樂放到炕上,小聲說道:“喬春燕也是有眼無珠,要是不移情彆戀,一直等著水自流,現在早就過上好日子了。”
“我不是說了麼,腳上的泡,是自己走出來的,怨不得彆人。
現在想想,要不是她移情彆戀,大哥就不會去香港。要是不去香港,怎麼可能成為著名影星?
再過幾年,國內形勢不那麼緊張了,大哥衣錦還鄉,要是能帶一個大明星嫂子,爸媽也跟著有麵子。”陸天笑道。
“哥,以前你說的話,我都是將信將疑,信一半不信一半。自從籃子的有了雞蛋,你說什麼我都信了。
隻是大哥回來那一天,鄭娟也能回來了,你想沒想過,那時候,你怎麼辦?”郝冬梅看著陸天問。
郝冬梅問的,正是陸天不願去想的。
其他人不清楚,可陸天很清楚。
最晚五年,也就是一九七八年,鄭娟一定會來吉春找他。
那個時候,鄭娟和周蓉,兩個深愛著自己、自己也深愛過的女人都在眼前,自己該怎麼辦?
陸天也想不出如何解決。
現在的陸天,隻能做埋在沙子裡的鴕鳥,不去想這些。
……
半晌,院外又傳來開門聲,陸天向院子裡望去,是周母、周蓉帶著周玥和馮楠回家了。
見他們回來,陸天忙道:“冬梅,這事以後咱們單獨聊,我去迎一迎媽和周蓉。”
說著,陸天急匆匆離開了屋。
郝冬梅看著陸天身影,無奈地搖搖頭。
……
香港,振邦影業。
今天是周末,鄭娟沒有課,一清早便來影業公司辦公。
快到中午的時候,水自流敲開了鄭娟的門。
《天若有情》上映後,水自流給自己放了個長假,和青霞小姐一起去歐洲遊玩了一個月。
鄭光明回香港的時候,水自流還在歐洲。
鄭光明在吉春是否與陸天聯係上,他並不清楚。
知道鄭娟今天來公司辦公,便急匆匆來到了她的辦公室,想打聽一下鄭光明在內地的情況。
見是水自流,坐在老板椅上的鄭娟開口道:“水自流,在歐洲玩的怎麼樣?”
水自流畢恭畢敬站在鄭娟辦公桌前,說:“還好。”
“還好,就好。你和青霞小姐去歐洲這個月,香港這些寫花邊新聞的小報都沒得寫了。”鄭娟輕笑著。
“現在回來了,又有的寫了。”水自流自嘲著。
鄭娟看了看眼前滿麵紅光的水自流,道:“看來你心態不錯。”
水自流微微抬起頭來,“徐董,我看你情緒也很好。”
“水自流,你什麼時候學會察言觀色了?”鄭娟笑問。
“拍戲長了,自然能學到不少。”水自流又低下了頭。
鄭娟見狀,微微一笑,“行了,讓你猜對了,我心情確實不錯。跟你說吧,這一次光明吉春之行,不僅和陸天聯係上,還給我帶回來一封信和一句話。”
“光明見到陸天了?”水自流詫異道。
“是啊,連我都沒想到。
當時的想法,讓光明唱《為了誰》,爭取引起陸天的注意。再找到交換禮物的那張明信片,看到我明信片中說的話,就算完滿了。
沒想到,陸天竟然找到了光明。意外,實在是太意外了。”
“陸天見光明,沒有被人發現吧?”水自流又問。
“光明說沒有。陸天你是知道的,他做事很謹慎,不會犯那麼低級錯誤,被人抓到把柄的。”鄭娟淺笑道。
“那就好。我的想法和徐董一樣,本以為陸天能看到你那張明信片就很圓滿,沒想到他竟然會找到光明。”
“是啊,我也覺得不可思議。
我懷疑一定是誤打誤撞,陸天在聯歡會當天就看到了這張明信片。”
說到這裡,鄭娟突然想起了什麼,從抽屜裡取出一張照片,對水自流說道:
“水自流,你來看看,照片上這個女生,你有沒有印象。”
“好。”說著,水自流繞過辦公桌,來到鄭娟身旁。
鄭娟的手指,指向照片上的一個女學生。
水自流拿起照片,仔細看了又看。
閉上眼睛,想了又想。
然後放下照片,回到鄭娟辦公桌前,說道:“兩年前,我從內地過來的時候,周家確實有個小姑娘。那個小姑娘管周蓉叫姐,管陸天叫姐夫。
陸天和周蓉常帶她出門。
不過,畢竟過去了兩年,這張照片還是合影,照片上這個女生究竟是不是周家那個小姑娘,我不敢確定。”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.bigebar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