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並肩而行,來到路口處,白玉蘭停下腳步,站在陸天麵前,“陸哥,你爸的案子已經開始審了。”
“那,什麼時候能有結果?”陸天忙問。
“我爸說,快的話三個月,慢的話半年。審清楚後,不一定會馬上官複原職,應該也和你媽一樣,在社會繼續改造。”白玉蘭笑語盈盈道。
“能像我媽那樣,在社會改造就行,總比在裡麵關著強。”陸天興奮道。
“帶給你這麼好的消息,你要怎麼報答我?”白玉蘭一雙俏目看著陸天,言語中透著曖昧。
陸天知道白玉蘭又要胡攪蠻纏了,說:“我不是幫你報仇了,還救了你一命,這個報答還不夠。”
“當然不夠了,你說過,你也想除掉七哥的,怎麼成了幫我了。至於救我,是另外我要報答你的事,不能混在一起的。”白玉蘭翹起嘴角,一臉笑意。
“你要是覺得不夠,那就不夠吧,反正我沒什麼能報答的了。沒什麼事,我走了。”
陸天知道,跟白玉蘭相處久了,早晚會出事。還是敬而遠之的好,沒再跟白玉蘭多言語,大步離開。
見陸天沒有理睬自己,氣的白玉蘭直跺腳。
望著陸天遠去的身影,白玉蘭捋了捋額頭的散發,心中暗道,“陸天,我跟你沒完。”
……
光子片,周家。
回到家中,差不多已經是下午一點。
見陸天進到院子,周蓉忙從屋裡走了出來。上下打量一番後,見陸天沒什麼事,方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陸天,又跟人打架了?”周蓉關切道。
“是啊。”
“我聽玥玥說,是因為白玉蘭?”周蓉抿了抿嘴唇問。
陸天知道,周玥對白玉蘭一向沒有好感,剛才在東湖公園發生的事,搞不好會添油加醋說給周蓉聽。
隻是,之前自己幫著白玉蘭除掉七哥和塗自強並沒有跟周蓉說,解釋起來又太麻煩。
隻好避重就輕說道:
“對,就是因為白玉蘭。
以前那個打過交道的七哥,也不知道為什麼,要殺白玉蘭。我這個人俠肝義膽,當然不能見死不救,就出手了。”
“玥玥說,要不是你出手,白玉蘭可能性命不保。你這算不算英雄救美了,白玉蘭有沒有說以身相許什麼的?”周蓉沒好氣地說著。
這個時候,陸天才知道周蓉為何生氣,笑著說:“蓉兒,白玉蘭長得也不好看,算什麼英雄救美啊。就她長那樣,就算想以身相許,我還看不上呢。”
陸天的話,令周蓉“噗嗤”一笑,“油嘴滑舌,就知道說我愛聽的。白玉蘭妖妖嬈嬈的,以後除了你爸的事,少跟她接觸”
見周蓉有了明確態度,陸天忙說:“其實,幫了她這次忙,也是幫了我爸媽一次大忙。”
“怎麼講?”周蓉不解道。
“你想啊,現在她爸在京城那邊幫我爸活動,要是辦成了,不得感謝人家。
現在,我救了白玉蘭一命,郝家就不欠她白家什麼,我爸媽也不用為難了。”
陸天將他的話又圓了一遍,聽起來更加合情合理。
果然,周蓉聽後,十分受用。
開口道:
“你這麼說,我就懂了。陸天,現在都一點多,你回屋隨便吃點飯,咱們一起去馬院長家。”
“好。”陸天應聲道。
……
吉春大院,馬守常住所。
差不多下午三點,陸天、周蓉帶著陸長樂一起來到這裡。
陸天敲了敲門,門很快打開。
開門的是曲秀貞。
將二人讓進屋後,曲秀貞從周蓉手中接過孩子,“周蓉啊,我記得小長樂是去年七一生的,現在都快十個月了。”
“是啊曲阿姨,有苗不愁長,孩子一轉眼就大了。”周蓉笑著說。
稀罕了一頓後,曲秀貞說:“周蓉,咱們上樓上屋子裡,讓孩子床上爬爬。”
“好,曲阿姨。”周蓉笑著說。
曲秀貞和周蓉抱著孩子上了樓,
馬守常則坐在一樓客廳沙發,和陸天閒談。
“馬副院長,我聽曲書記說,你要官複原職,回省裡工作了?”陸天把曲秀貞跟他說的事,向馬守常問道。
馬守常拿起水杯,喝了一口茶水後,道:“老了,我這個歲數回省裡,就是發揮餘熱,帶帶新人,乾不了什麼大事了。”
“馬副院長,你才五十六,還能乾上八九年呢。
上級領導這麼安排,一定有想法,不會僅僅讓你發揮餘熱。”陸天拿起桌子上的茶壺,為馬守茶杯填滿水。
馬守常搖搖頭“人是要服老的,這個歲數真的隻能發揮餘熱了。
陸天,有件事我問問,你大嫂子她媽金月姬出來後,我聽說在太平胡同住?”
聽到馬守常提起自己的母親,陸天忙道:“是,馬副院長,金姨就在太平胡同房子住。”
“是你那間房子?”
“不是,是鄭娟去香港前住的房子。”陸天如實答道。
“陸天,我聽說鄭娟的父親,是當年吉春城防司令部副官徐振邦?”馬守常拿起水杯問。
聽這麼問,陸天便知,馬守常常已經清楚鄭娟親生父親的真實身份了。
儘管馬守常背著處分,不在重要領導崗位。不過,他想知道些什麼,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。
知道鄭娟的親生父母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想到這裡,陸天道:
“馬副院長,你的說的沒錯。鄭娟的親生父親就是當年城防司令上校副官徐振邦。
馬副院長,你也認識徐振邦?”
“何止是認識。”馬守常喝了一口茶水,把茶杯放到茶幾上,接著說道:
“解放吉春的時候,我是圍城先頭部隊的師長,對吉春城防司令部每一名軍官的生平都了如指掌。
在國軍隊伍中,徐振邦算是頂天立地的漢子,抗戰的時候,沒少殺鬼子。雖然在不同陣營中,我們也算是惺惺相惜,隻可惜兩軍對壘,隻能兵刃相見。”
再此之前,陸天就知道馬守常所在部隊是第一支進入吉春城的部隊。本以為他會跟徐振邦勢如水火,沒想到卻心懷敬意。
“這個特殊年代,當著自己麵能說這樣的話,看來馬守常真的沒把自己當外人。”
想到這裡,陸天少了許多顧慮,暢所欲言起來。
“馬副院長,我覺得,我們的國家用不了多久,就會把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。
現在,我們國家人口多,底子薄,如果能有更多外來資本的注入,經濟發展將會進入快車道。
據我所知,徐振邦在香港創建的振邦集團,資產幾十億港幣。真要有那一天,振邦集團來吉春投資,那才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呢。”
聽了陸天的話,馬守常站起身來,在客廳踱上幾步後,說道:
“陸天,我沒看錯你,你和我想一塊去了。
我之所以,讓我那老婆子帶著你一起去拖拉機廠,就是希望你在更大的平台錘煉錘煉。等到那一天,就是你大展宏圖的時候。”
說完,馬守常走到陸天身後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馬副院長,我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陸天站起身來,鄭重其事說道。
馬守常擺了擺手,“坐下,坐下,到我家沒必要這麼正式。”
說完,馬守常回到座位,坐定後,對陸天接著說:
“陸天,我相信你有能力,為將來的吉春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。在你前進的路上,會有很多人幫你,我就會是其中的一個,你要把握住了。”
“馬副院長,我會的。”陸天鄭重其事地答道。
“陸天,我剛說完,在我家不用這麼嚴肅,你怎麼又忘了?我問你件事,除了你和徐振邦的女兒曾經是戀人外,你和郝今龍、金月姬的關係也不一般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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