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太平胡同,陸天家。
明天,陸天就要去京城學習,一去就是一個月。
和周蓉結婚三年,除了那一次被調查組帶走關了半個月外,兩人重來沒有分開過。
周蓉已經習慣陸天抱著入眠,哪怕什麼都不做,她也想被陸天抱著。
而陸天對周蓉的迷戀,如剛剛一起時那樣,沒有減弱半分。
陸天和周蓉結婚馬上三年整,孩子一周歲了。
彼此間,依舊沒有審美疲勞,保持著新鮮感。
什麼叫愛情,也許這就叫愛情。
為了讓這次分彆更有儀式感,兩人特意回到了陸天在太平胡同的房子。
儘管是七月盛夏,並不是夫妻生活最好的時節。低矮的土坯房,更是悶熱難當。
即便是這樣,陸天和周蓉依舊享受著彼此,努力給對方傳遞出快樂。
就這樣,一直到了深夜。
這個時候,兩個人身上遍布著汗液。
平躺在火炕上,任由透過窗戶進來的晚風從他們身體吹過,希冀身上的汗水在晚風中儘快消散。
不知過了多久,陸天扭過頭,輕聲道:“蓉兒,我不在家的時候,晚上一定要把門鎖好,知道麼?”
“知道了,你都說好幾遍了。”周蓉也扭過頭,說。
“還好,是玥玥暑假時候去,要是上學,每天接送玥玥的話,就苦了你了。”
“其實,也沒什麼。
上一次你被調查組帶走,我不是每天接送玥玥麼。
這一回和上一次還不一樣。
上一次,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了,整天提心吊膽的。這一次,雖然時間長一些,可你是去京城出差,至少不擔心你出事了。”周蓉柔聲道。
陸天拉過周蓉的手,“蓉兒,家裡要是有什麼事,你就跟冬梅講。她會幫你想辦法的。”
“剛才在媽那,你不是都說了麼。現在郝家的情形,冬梅姐也找不到誰,還得靠自己。”周蓉眨著一雙美目道。
“白院長出來了,真要有事郝冬梅可以去找他幫忙解決的。”陸天說。
聽陸天這麼講,周蓉身子平躺過來,沒好氣地說:“找白家,那我還不如找我乾媽了。”
周蓉這麼說,是說給陸天聽的。
白玉蘭對陸天的執著,周蓉嘴上不說,心裡很有看法。
白玉蘭每一次跟自己見麵,都太張揚,生怕彆人不知道。再加上周玥回來繪聲繪色一講,周蓉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。
隻是,周蓉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。
當下,最重要的事,就是儘早能讓陸天的父親從教養所出來,重新獲得自由。
所以,周蓉內心的想法,一直沒有開口說過。
剛才的話,雖然沒有明說,其實已經說的很清楚。她不想接觸白家,更不希望受到白家的恩惠。
歸根結底,就是不想讓陸天和和白玉蘭接觸了。
聽周蓉這麼說,陸天輕揉著她的秀發,輕聲說:“好,那麼我們就不求白家。等我爸從教養所出來,我就不跟白玉蘭接觸了。”
聽了陸天的話,周蓉又側過身,借著透過窗簾的月光看著陸天的臉,伸手摸了摸,
“陸天,你真的很討女孩子喜歡,怪不得白玉蘭纏上了你。”
陸天“噗嗤”一笑,伸手撫著周蓉的香肩道:“蓉兒,這話可不是什麼好話。就算白玉蘭喜歡上了我,我也不會對她動心的。”
“我才不信呢。玥玥可說了,白玉蘭就差撲到你身上了。
從懂事開始,我就看了很多俄國文學和西方文學,很清楚,男人把情和欲分得很開的。
就算你愛我,遇到漂亮姑娘,一樣會有原始的衝動。
你不要不承認。
你和鄭娟熱戀的時候,對我也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,這個我能感受到。”
周蓉的一番話,令陸天回憶起來他跟鄭娟熱戀時的情景。
那個時候,要說對周蓉一點意思沒有,那是自欺欺人。
兩個人在一個辦公室,朝夕相處。
還一起參加市裡彙報演出,甚至一起去馬守常家吃飯。
何況……
周蓉還很漂亮。
不過,陸天還真沒對白玉蘭有什麼想法。
倒不是白玉蘭沒有吸引力,相反,白玉蘭很撩人,和她在一起,真的有衝動的欲望。
正像周蓉說的那樣,男人把情和欲分得很開。
陸天深信,即便和白玉蘭發生了什麼,也不會對周蓉的愛少上半分。
隻是陸天清楚,一旦和白玉蘭那樣女人糾纏到一起,會非常非常麻煩。
為了一時痛快,留下無儘的麻煩。
陸天覺得不值得,沒必要。
想到這些,陸天說:“其實,咱們結婚以後,我心裡也時常想著鄭娟。你,你不怪我吧。”
陸天有意提起鄭娟,就是不想讓周蓉把注意力都放在白玉蘭身上。
提起了鄭娟,周蓉果然不再提及白玉蘭了。
“其實,你不說,我也知道。
五年前,你們都要結婚了,還有了孩子,怎麼能說忘就忘呢。你想鄭娟,我不怪你。”周蓉咬了咬嘴唇,輕聲道。
“蓉兒,就算我想過她,也是偶爾想想,你是我老婆,從早到晚都在想你,誰也無法替代。”說著,陸天伸出手臂,把周蓉抱在了懷裡。
“汗剛消,你怎麼又抱上了。”周蓉嬌嗔道。
“蓉兒,明天就抱不到了,今天當然要好好抱抱了。”說著,陸天一翻身,又壓在周蓉的身上。
……
吉春丁字巷,郎大平家。
坐在客廳了的郎大平,一臉死灰。
白天剛剛得到消息,就在幾天前,翻修塗自強房子的工人在地缸裡發現了吳倩和二狗的屍體。
在二人屍體上,發現了自己弟弟“七哥”的指紋和毛發。
糾察連夜突審,自己的弟弟在鐵的證據麵前,隻能認罪伏法。
為了能讓自己弟弟免受法律製裁,郎大平可謂費儘心思。
能找的關係都找到了,總算把弟弟罪名從主犯變成了從犯。
加上弟弟手上沒有人命,方才逃過一死,被判了十年。
本以為弟弟在裡麵安心改造,自己在外麵繼續活動。
在裡麵呆上六七年,就能出來了。
沒想到,現在有了新證據,弟弟手上有了人命,自己再活動也無濟於事了。
自己弟弟在劫難逃,令郎大平痛心不已。
老郎家一共七個孩子,三個兒子,四個女兒。
郎大平是老大,長樂一小那個體育老師郎二平是老三,社會上的“七哥”是郎家小兒子郎三平,也是郎家七個孩子中最小的。
大閨女,小兒子。
家裡的溺愛,令郎三平從小就飛揚跋扈。
將近五十方才熬到吉春市領導的郎大平,是一個認親的人。
從小到大,郎大平對郎三平這個弟弟可謂操碎了心。
每次出事,郎大平都是跑上跑下,想著辦法把弟弟撈出來。這一次,再也撈不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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