姣好的身材,一覽無餘。
這樣的打扮,比穿著長裙似乎更有殺傷力。
“怎麼是你?”
陸天上下遊弋的目光,最後還是停在白玉蘭的臉上。
白玉蘭的五官立體感十足,生動卻不夠精致,比起周蓉和鄭娟遜色不少。看她的臉,陸天覺得更安全些。
“我的親戚大多都在京城,我爸在京城也有房產,我來京城有什麼意外麼?”
到了京城,白玉來的口音一下變了很多,吉春口音變成了京城口音。
“你怎麼知道,我要去跑步?”陸天看她換上這身短衣短褲,問道。
“告訴你無妨,我爸在京城的房子就在後海邊上。對外現在已經充公,成為文史館倉庫。
實際上,隻有幾個屋子給文史館用,大多房子還是我家在用。”
“你在那看到我跑步?”陸天詫異道。
“我今天下午才到京城,上哪去看啊。
雖然我不在京城,不過,我在京城有好多熟人,想知道你做什麼還不容易?”白玉蘭嬌笑道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我這個人也是,怎麼忘了你是格格,在京城的人脈自然是普通人比不了的。”陸天笑笑。
“你都這麼說了。到了本格格地界,是不是該聽我的。”白玉蘭走近陸天說。
“現在是新社會,要聽勞動人民的。我作為勞動人民的一份子,還是聽我的吧。”
陸天退後兩步,故意抬杠說。
陸天的抬杠,白玉蘭沒有生氣的意思,笑著說:
“你這麼說就不對了,我現在也是勞動人民。
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時代,你怎麼能大男子主義呢。這樣吧,咱們先跑步,跑完步我帶你去我家看看。”
白玉蘭的邀請,陸天有些遲疑。
在他眼中,白玉蘭是個危險的女人,離進了,搞不好會惹火上身,敬而遠之也許更好。
去她家,孤男寡女的,保不準會出什麼事。
想到這裡,陸天道:“花妹,那就先跑步,跑步之後的事,跑完步再說。”
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白玉蘭的臉上綻放出笑顏。
七月的京城,即便是晚上,同樣悶熱難當。
繞著甬道跑上兩圈後,兩個人都已經是大汗淋漓。
白玉蘭從褲兜口袋取出一塊手帕,擦了擦臉後,遞給陸天。
陸天倒沒客氣,接過手帕,在臉上擦了起來。
見陸天擦的差不多了,白玉蘭道:
“陸天,天太熱了,身上一身臭汗,回去睡覺一定不舒服。我家有淋浴,白天屋頂曬了不少熱水,去我家衝一個熱水澡吧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白玉蘭的提議,令陸天有些心動。
之前幾日,跑步之後回招待所,身上都是汗,十分難受。
招待所沒有淋浴間,隻能等到半夜,人都睡著,從水井裡提水上來,在院子裡衝一下。
畢竟是涼水,衝完之後,身上還是黏糊糊的。
聽到能洗個熱水澡,陸天有些想去了。
可又想到白玉蘭一個人在家,去她家,還在那洗澡,有些不合時宜。
白玉蘭似乎看穿了陸天的心思,笑著說:“我是跟我爸一起回京城的,你不想看看我爸?”
聽白玉蘭這麼說,陸天的顧慮一下沒有了。
問道:“你家離這多遠?”
“走路,一刻鐘吧。”白玉蘭笑著說。
“那我去拜會下白院長。”
“好啊。”白玉蘭笑的更加的燦爛。
……
白玉蘭家,離後海果然很近。
沒走上十分鐘,兩人便來到一座很考究的四合院前。
陸天見大門上著鎖,問道:“白院長,不在?”
“我爸第一天回京城,應該是走親戚去了。現在七點多了,估計很快就回來,咱們進屋等吧。”
說著,白玉蘭從褲兜掏出鑰匙,打開了院門。
推開四合院的門,白玉蘭側過身,看著陸天說,道:“陸哥,請進。”
“好。”說著,陸天邁進了院門。
進到裡麵,陸天四下望去,這是一個很規矩的一進四合院。
三間正房麵南背北,東西各兩間廂房,院子中間有口井,井口處,還有一個拴著繩的水桶。
三間正房和西廂房都掛著京城文史館的牌子,正像白玉蘭說的那樣,那幾間房子,暫時充公了。
東廂房沒有掛牌子,應該是留給白家居住的。
陸天跟著白玉蘭來到東廂房,進到裡麵,眼前呈現的都是紅木家具,格外考究。
陸天見狀,對白玉蘭問道:“花妹,白院長在京城有這麼好的房子,為什麼還要留在吉春啊?”
白玉蘭扭過頭,歎了口氣,“其實,我爸在吉春的家當比這多得多,隻是大多充公了。在吉春呆了快三十年,呆習慣,就不想走了。到後來,戴了帽,想走也走不了了。”
“你也沒戴帽,還呆在吉春乾嘛,回京城多好?”陸天又問。
“京城沒有我想見的人,回來乾什麼?”白玉蘭一雙大眼睛盯著陸天,一眨不眨。
陸天躲開白玉蘭的目光,岔開話題,“你家,在哪洗澡?”
陸天的不解風情令白玉蘭多少有些失望,悻悻說道:“我帶你去。”
出了西廂房,在西廂房和正房拐角處,有一個小房。
打開小房的門,裡麵是個貼著瓷磚的衛生間。裡麵有個蹲便,還有一個淋浴頭。
淋浴頭上麵的水管,通向屋頂,屋頂上有幾個刷著黑漆的大桶。
大桶裡麵,是曬了一天的水。
在這個年代,這樣的家庭衛生間,已經很難得了。
“怎麼樣?還滿意吧?”白玉蘭問。
陸天點點頭,“相當不錯了,要是知道能洗個熱水澡,我就帶身衣服來了。”
“你洗吧,我去給你準備。”白玉蘭遞給陸天毛巾,說。
“你給我準備?”陸天問。
“家裡有我爸的衣服,給你拿一套不就完了。”白玉蘭笑語盈盈說。
聽白玉蘭這麼講,陸天接過毛巾,“那好,就洗了。”
“你洗吧,彆浪費水,你洗完我還要洗呢。”說著,白玉蘭關上了門。
換上塑料拖鞋,陸天脫下短衣短褲。
走到水龍頭前,打開水龍頭。熱水通過水管從水龍頭處,流到身體上的每一處。
屋頂的水,曬了一天,涼熱適中,衝在身上,格外的舒服。
想到白玉蘭說過,不要浪費水,衝了一會兒後,關上水龍頭,拿起香皂在身上打起泡沫。
打完泡沫,陸天發現,放香皂的架子上,竟然有一瓶全是英文的洗發水。
這個年代,洗頭發能用上皂角就很不錯,沒想到白家還有這麼稀罕的玩意。
從瓶裡擠出洗發水,抹在頭上,陸天又站在水龍頭前,衝了起來。
幾分鐘後,身上和頭發上的泡沫衝掉,關上水龍頭,拿起白玉蘭給他留下的大毛巾,上上下下擦了一遍。
來京城半個月,終於能洗個熱水澡。
陸天頓時覺得神清氣爽。
這個時候,他才發現一個問題,白玉蘭說給他拿的衣褲並不在,衛生間裡,隻有自己剛換下來的短衣短褲。
被汗水浸濕的衣褲,實在不好穿,隻能喊白玉蘭了。
於是,陸天將大毛巾圍在下身,向門外喊去:“花妹,衣服給我拿來。”
喊了幾聲後,衛生間外傳來了腳步聲,很快又傳來敲門聲。
陸天滑開關著的門栓,露出一道門縫,向外望去,門外站著的,正是白玉蘭。
透過門縫,白玉蘭隱約看到陸天赤裸著上身,便把目光移到彆處,手中的衣物遞了過去,“陸哥,背心褲衩,長褲外衣都在,你自己穿吧。”
“好。”陸天伸手接了過來,隨手關上了門。
背心褲衩都是純棉的,長褲和襯衫都是的確良材料,質量很好。
陸天穿好後,趿拉著拖鞋,從衛生間走了出來。
剛出門,便看見白玉蘭拿著浴盆向這邊走。
來到近前,白玉蘭露出兩顆小虎牙,嬌聲說:“陸哥,你沒把水全用光吧?”
陸天搖搖頭,“哪能呢,我用的可節省了。”
“那就好,我要是沒水洗了,就拿你試問。”
“你爸回來了麼?”陸天衝西廂房望去,問道。
“沒呢。我茶水沏好了,在客廳茶幾上,我先去洗澡,你可彆偷偷走了。”白玉蘭嫵媚一笑。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.bigebar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