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你沒來香港,我媽和大娘關係一直不好,我們跟大娘話都很少說。
現在,我和曉夏跟你越來越好,我媽跟大娘關係也緩和許多,兩個人現在也一起去逛街了。”徐曉秋笑著說。
鄭娟聽了徐曉秋的話,似乎有所觸動,問:“曉秋,你說兩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,真能和睦相處麼?”
徐曉秋思量片刻,說:
“我都沒談過戀愛,不好說這種事。
不過,以前香港允許多妻的時候,好多大戶人家都娶了幾房妻子,不少家過的也挺好。
當然了,也有過的不好的。
關鍵要看這個男人值不值去愛,要是值得,就能過好。要是不值得,自然過不好。”
聽了徐曉秋一番話,鄭娟伸出手指,頂了頂徐曉秋的額頭,“你這個小丫頭,年齡不大,知道的東西倒不少。”
“姐,我已經十六周歲,不再是小丫頭了。”徐曉秋甜甜笑道。
“是啊,一轉眼你們都大了。曉秋,你說光明和曉夏將來能走到一起麼?”鄭娟問。
徐曉秋抿了抿嘴唇,“能看出來,曉夏很喜歡光明,光明對曉夏卻不夠熱情,感覺就是把曉夏當成妹妹。不過,這半年光明倒是不像以前不接觸女孩子了。日久生情,說不準真能走到一起。”
“我這個弟弟,總說自己佛緣重,我真的怕他哪一天真的出家做了和尚。再過兩年,等光明和曉夏都十六了,就把他們的婚事辦了,省得他總想著出家。”鄭娟笑著說。
……
振邦影視,唐棟辦公室。
剛上班,水自流便領著駱世賓來見唐棟。
說明來意後,水自流道:“唐總,你看我這個內地兄弟,能安排個什麼活乾乾?”
唐棟上下打量一下駱世賓,駱世賓被看到有些發毛,支著大牙道:“唐總,我這個人不挑活,你安排什麼,我就能乾什麼。”
“你這個人,長得不像好人。”唐棟突然冒出了一句。
聽唐棟這麼說,駱世賓的心涼了半截,忙說:
“唐總,我長得不像好人,可我人是好人啊。你可千萬彆因為我的外表,就不用我啊。”
唐棟哈哈一笑,站起身來,拍了拍駱世賓的肩膀,“不,就因為你不像好人,我才要用你呢。”
唐棟的話,令駱世賓更是迷惑不解,問:“唐總,你的意思是用我了?”
唐棟點點,“不僅用,還要重用。你的外表,一看就是壞人中的壞人,這樣的長相演反派再合適不過了。你和水先生一樣,以後都做演員吧。”
“我做演員?”駱世賓大眼珠子瞪得溜圓,一臉詫異。
“對,你做演員,專門演反派,演壞人。”
“反派怎麼演?”駱世賓問。
“反派很好演。無外乎打人、被打、睡女人、被女人戴綠帽。”唐棟坐回座位說道。
“就這些?”
“就這些,會演不?”唐棟翹起二郎腿道。
“會,會。”駱世賓忙說。
“會就行,趁著臨時身份證沒辦好這段時間,你就給水先生做助理,看看水先生怎麼演戲的,跟著學學。”
“謝謝唐總,謝謝唐總。”駱世賓支著大牙連連鞠躬。
出了唐棟辦公室,駱世賓對水自流說道:“水哥,沒想到我長這樣,也能做演員啊。”
“是啊,你長得確實不想好人。”水自流輕笑道。
“水哥,我是你兄弟,你怎麼也埋汰起我了。”駱世賓抻了抻腰,說道。
“這不是埋汰你,是在誇你。”
“是麼,那我得謝謝水哥你了。”駱世賓晃了晃腦袋說。
“我們是兄弟,謝我做什麼。其實要不是徐董有話,你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。要謝,也應該謝徐董。”
“除了徐董,也要謝謝陸天,沒有陸天,估計徐董見都不能見我。”駱世賓感慨道。
“是,要是沒有陸天,我們現在還在吉春做小混混呢。你來的時候,說陸天出門了,他去哪了?”水自流問。
“他愛人說,他去京城了。”駱世賓道。
“京城?京城是個好地方。”水自流喃喃道。
……
京城,白際晨家。
今天晚飯陸天並沒有在重柴廠職工食堂吃,下班後直接回到招待所。
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,把昨天白玉蘭給他的一套衣服裝在口袋裡後離開。
臨走的時候,蔡曉光問他要去哪。
陸天隻是說,見一個朋友。
蔡曉光見陸天不想深說,便不再深問。隻是跟他說,晚上門給他留著。
重柴廠招待所到白際晨家,步行半個小時的路程。
走到白際晨家,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六點。
四合院的大門虛掩著,陸天敲了敲大門,見沒人應聲便推門走了進去。
進到院裡,正看見白玉蘭正在用水桶從水井裡提水。
陸天見狀,連忙走了過去,“花妹,我來幫你。”
說著,從白玉蘭手中接過水桶,放入深井。
見陸天手裡拿著一個手提袋,白玉蘭問:“陸哥,手提袋裡麵裝的是什麼啊?”
“哦,你昨天給我穿的衣物,我給你帶來了。”陸天一邊提著水,一邊說道。
聽了陸天的話,白玉蘭“噗嗤”一笑,“你這個人,給你就穿著,怎麼還送回來了。”
陸天用力將水提了起來,說道:“白院長的衣服,我怎麼能說要就要呢。”
“你那麼聰明的人,就沒想到,我爸比你胖那麼多,他的衣褲你怎麼能合身。”白玉蘭嬌聲說。
“也是,我怎麼沒想到呢。那衣服,你是專門給我買的?”陸天恍然大悟。
“是啊,我估摸了你的尺寸,找的是京城最好裁縫給你做的。本來是想回吉春送給你,正好趕上,就讓你穿走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花妹,衣褲都是定製的,也還不回去了,我就收下。以後,可不能這樣送我東西了。”陸天一本正經道。
“行,下次再說下次吧。咱們進屋,我爸的飯菜,差不多張弄好了。”說完,白玉蘭牽著陸天的手,向屋裡走去。
陸天下意識地縮回了手,沒讓白玉蘭牽著。
白玉蘭似乎並沒在意。
不牽著,就不牽著,她在前走,讓陸天跟在身後。
進到客廳,六菜一湯已經擺在了茶幾上。
這六個菜,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。
bj烤鴨、京醬肉絲、乾煎黃花魚、什錦豆腐、蜜絲山藥、溜白蘑六道菜,加上三鮮紫菜湯,可謂葷素適宜。
在這個物質生活極度匱乏、能吃上細糧都很苦難的年代,能吃上這樣一頓飯菜,普通人家想都不敢想。
這個時候,白際晨拿著一瓶白酒從裡屋走了出來,開口說:“陸天還站著乾嘛,快坐。”
“白院長,這頓飯菜也太豐盛了,我怕一坐下,就惦記動筷了。”陸天自嘲著。
“哪的話,這頓飯就是招待你的,你不坐,我和玉蘭都得站了。”白際晨拍了拍陸天的肩膀道。
“那,我就恭敬不如從命。”說著,陸天在主賓位置對麵,坐了下來。
白際晨坐在主賓位置,而白玉蘭則坐在陸天的身旁。
見白際晨坐定,陸天問道:“白院長,這一桌的菜,是請大師傅做的吧?”
白際晨微微一笑,“除了烤鴨是全聚德送來的外,都是我親自上的灶,你伸筷,一個菜,一個菜嘗嘗,看看口味怎麼樣。”
“那我就嘗嘗。”陸天知道,這個時候沒必要客氣,再客氣就假了。
於是,每一個菜都夾了一些,一起放在身前的小碟。
每個菜細細品嘗後,陸天放下手中筷子,“白院長,長這麼大,從沒吃過這麼精致的佳肴,今天才知道,人世間還有如此美味。”
“陸天,你這誇得有些太過了吧。”白際晨笑道。
“不,白院長,我這個從來不說虛頭巴腦的話,不信,你問問花妹。”陸天看著身邊坐著的白玉蘭道。
“是啊,爸。陸哥這個人,雖然古板一些,可說話可是丁是丁卯是卯,從來不說沒譜的話。”白玉蘭看著陸天,娓娓道來。
白際晨聽了女兒的話,點了點頭,
“玉蘭,就算你不說,我也知道陸天品行端正。老郝家的兒子,怎麼可能是個油嘴滑舌的人。陸天,我這有一瓶珍藏二十年的女兒紅,今天開了,咱們開懷暢飲如何?”
“白院長,我不善飲酒,淺嘗尚可,開懷暢飲談不上。”陸天忙說。
白際晨心頭一動,“陸天,你說淺嘗即止,那就淺嘗即止,玉蘭,把酒打開。”
說完,將酒遞給了白玉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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