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陸天出了門,一直假睡的蔡曉光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穿上鞋,急匆匆離開招待所。向陸天離開的方向,跟了上去。
還好,陸天走的並不快。沒走多遠,蔡曉光就看到了他的身影。
蔡曉光不想被陸天,故而有意和陸天保持些距離,不敢離得太近。
又走了十多分鐘,蔡曉光看見陸天進到一條巷子。
巷子兩旁都是圍牆規整的四合院,一看就是當年王公貴族的住宅。
當他跟進巷子的時候,陸天卻不見了。
這條巷子很直,陸天要是在前麵的話,一定能看到。
現在看不到,隻有一個可能——陸天一定是進到巷子兩邊哪處四合院了。
“找是沒法找了,現在能做的,隻能等。等著陸天出來,看看他到底去見誰。”
想到這裡,蔡曉光來到街角的油條攤點,要了一碗豆漿,和兩跟油條,眼睛不時向巷子裡望去。
……
四合院,白玉蘭家。
陸天進到院子,白玉蘭回手把門關上。
今天的白玉蘭換了一身深藍色的長裙,長身玉立,樸素中透著優雅,將她曼妙的身材展現的淋漓儘致。
長身玉立,高挑勻稱。
陸天把換洗的衣服遞給白玉蘭,道:“花妹,又得有勞你了。”
“這什麼話,我都要成你妹妹了,給哥洗幾件衣服,不是應該的麼。”白玉蘭接過手提袋,淺笑著說。
“你想好了?”陸天問。
“為了能名正言順見到你,做你妹妹就做你妹妹吧。
不過,你心裡要有數,我要做的不是你的真妹妹,隻是名義上的妹妹。”白玉蘭睨了陸天一眼道。
陸天沒有再說什麼,白玉蘭做自己妹妹很好,哪怕名義上的妹妹。
正像白玉蘭說的那樣,怎麼也比不明不白見麵要好。
知道陸天要來,白玉蘭早早起來,把小米粥做好。
簡單吃過早飯,白玉蘭問:“陸天,想沒想好去哪?”
陸天道:“你對京城熟,你定吧。”
見陸天沒什麼想法,白玉蘭說道:“你讓我定,那就我安排。上午天不熱,我們去頤和園劃船,散散心;下午去王府井那片商場買衣服。
你看怎麼樣?”
“行倒是行,可我聽說,王府井那塊買的衣服都是要票的,沒有票,再多錢也不賣。”陸天道。
“不是有我麼,工業票都搞不到,我這個格格豈不是白當了。”白玉蘭嬌笑道。
……
離開白玉蘭家,二人有說有笑,並肩走出長巷。
此時,在油條攤坐著,時刻注視小巷裡動向的蔡曉光,終於等到了陸天的出現。
果不出所料,跟陸天在一起有說有笑,並肩而行的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姑娘。
見陸天越走越近,蔡曉光連忙離開油條攤,躲進一個四合院的門鬥處,看著二人從拐角處走向另一條小巷。
這個時候,蔡曉光連忙從門鬥走出來,悄悄地跟了上去。
走在前麵的陸天和白玉蘭,根本沒有留意後麵有人在跟著。
白玉蘭正沐浴在愛河之中,眼睛裡隻有陸天,什麼事都不會放在眼裡。
而陸天,身在異鄉,根本想不到,還會有人跟蹤自己。加上,對於這個時代的京城有太多的好奇,更不會留意其他。
穿過幾條巷子,陸天跟著白玉蘭來到一座規模更大的四合院前。
目測一下,長寬近百米,可見當年一定是顯赫人家居住的。
與白玉蘭家一樣,四合院門口掛著“京城圖書館倉庫”的牌子。
白玉蘭上前,敲了敲院門,不多時,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從院子裡走了出來,打開了院門。
見白玉蘭領著一名高大俊朗的年輕人,中年女子問道:“玉蘭,這位是你男朋友?”
白玉蘭微微一笑,“伯母,算是吧。”
“算就算,不算就不算,你這個丫頭跟伯母打啞謎了。
是與不是,進屋說話,你大伯過一會兒就能回來。”中年女子讓二人進門。
“不了,大伯母,我們要去頤和園劃船,去晚了,船就沒有了。”
“那你是有事?”中年女子問。
“伯母,我想用十張工業票,家裡有吧?”白玉蘭問。
中年女子聽了咯咯一笑,“對彆人說沒有,對大侄女怎麼可能沒有。你們進屋,我給你們拿。”
“大伯母,咱們家規矩太多,要是進了屋,小半天就出不來了,還是在外麵等著吧。”白玉蘭嬌聲說。
“好,聽你的,我進去給你取。”
說完,中年女子回身進了大院。
見中年女子走開,陸天問:“花妹,這是你大伯家?”
“是啊。”白玉蘭應聲道。
“好大的宅子啊,這個宅子也充公了?”陸天問。
“和我家一樣,對外已經充公了,門口和裡麵屋子掛了不少牌子。有幾處房子,還是我大伯一家在住。”白玉蘭解釋道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你爺爺夠偏心的,你大伯家宅子可比你家的大多了。”陸天笑著說。
白玉蘭搖搖頭,“這你就不知道了。我爸的房產大多都在吉春,長樂巷那個房子,是我家最小的。為了不讓人眼紅,我爸都讓公家在用,不過房契還都是我家的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陸天煥然大悟。
不多時,中年女子從院子裡走了出來,把一個信封遞給白玉蘭,“這裡麵一共十張工業票,要是不夠,再來伯母家取。”
白玉蘭接過信封,向中年女子鞠了一個躬,道:“謝謝伯母。”
“自己家人,有什麼可謝的。”說完,有瞧了陸天幾眼,誇獎道:“玉蘭,這個後生長得真俊,你眼光不錯。要是不急著離開京城,一定要帶家裡坐坐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大伯母,還有一件事,我想讓大伯幫幫忙。”白玉蘭又說。
“可你大伯現在不在家啊。”中年女子為難道。
這時,白玉蘭從手提袋裡取出一封信,遞給中年女子,“伯母,我讓大伯幫的事寫在這封信裡了,給大伯就好。”
“好,等你大伯回來,我就交給他。”中年女子接過信封說道。
“那就謝謝大伯母了。”白玉蘭又鞠了一躬。
和白玉蘭大伯母告彆後,陸天和白玉蘭向馬路方向走去。
“花妹,你大伯在京城活動能力這麼強,你爸在吉春出了事,他怎麼沒幫著想想辦法?”陸天向身邊並行的白玉蘭問道。
白玉蘭微微一笑,“我爸出事的時候,我大伯也出事了。我爸出來之前,我大伯的事才查清。我大伯在京城活動能力可強了,他要是沒事,我爸那個莫須有的罪名,怎麼可能關那麼久。”
聽完白玉蘭這番話,陸天才清楚緣由,“花妹,要不是你大伯在京城疏通,我爸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放呢。真要謝謝你。”
這句話,是陸天由衷而發的。
“要謝就要付諸於行動,不能停留在口頭。”白玉蘭睨了陸天一樣,話中有話地說道。
在兩人不遠處,蔡曉光亦步亦趨跟著他們。
從白玉蘭家,又跟到了白玉蘭大伯家,蔡曉光愈發覺得陸天跟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。
不過,令他有些失望的事。
跟了這麼長時間,雖然二人有說有笑,可一直沒有親密之舉。
說他們有男女關係,至少現在還站不住腳。
隻能繼續跟下去,看看他們會不會做些什麼。
……
離開白玉蘭大伯家,二人來到馬路旁一個公交站點。
沒用多久,一輛公交車駛了過來,白玉蘭和陸天一前一後上了公交車。
公交車啟動,蔡曉光連忙跑到了這裡。
看著公家站點的站牌,下麵還有二十多站,蔡曉光一頭霧水。
實在想不出回去哪。
“看來,今天是白跟蹤了。”蔡曉光感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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