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蓉說他是“稀客”,確實恰如其分。
“你今天不上班?”周蓉問。
“我今天請了假。”蔡曉光欲言又止,支支吾吾道。
“那就進屋坐,陸天中午能回來,有事你們聊。”周蓉讓蔡曉光進屋。
蔡曉光並沒有挪步,癟了癟嘴,說:“周蓉,有幾句話,我想單獨跟你說,你能出來一下麼?”
聽蔡曉光這麼說,周蓉更覺得有些奇怪。
與蔡曉光好幾年沒接觸了,蔡曉光怎麼突然有事找自己單獨談。
想到這裡,周蓉問:“是什麼事,不能在家說?”
“是,是關於陸天在京城的事,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。知道人多了,不好。”蔡曉光語氣中充滿了關切。
聽到是陸天的事,周蓉沉默片刻,點了點頭說:“那我們就去胡同拐角那塊說吧。”
見周蓉抱著孩子,蔡曉光道:“周蓉,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。要我說,你把孩子先放在家裡。”
“也行。你去胡同拐角電線杆那等我,我把孩子放回屋,就去找你。”周蓉點點頭。
進到屋裡,見周玥正在地上陪著馮楠玩,周蓉說道:“玥玥,姐姐要出去一會兒,你看會兒長樂。”
周玥從周蓉懷中把陸長樂接過,
“姐,你放心去吧,我來看。不過,時間也不能太長,長樂要是餓了想吃奶,我就沒辦法了。”
“用不了多長時間的。”周蓉笑著說。
出了院門,周蓉向胡同處望去,看見蔡曉光正站在街頭拐角處,便走了過去。
走到近前,周蓉站在蔡曉光身前,問道:“蔡曉光,說吧,陸天在京城出了什麼事,你這麼急著跟我說。”
蔡曉光看著眼前已經是一個孩子母親的周蓉,似乎比幾年前是姑娘的時候,更有了女人味道,比那時候還要美上幾分。
心中不禁怒火中燒,周蓉這麼完美的女人,陸天為什麼還要背叛她!
換成自己,絕不會這樣。
想到這裡,蔡曉光深深覺得周蓉不值。
周蓉見他不吱聲,又問:“蔡曉光,你怎麼了?”
周蓉的話,令蔡曉光緩過神來,麵色沉重地說道:“周蓉,我說的事,都是親眼所見,你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“蔡曉光,你今天怎麼神經兮兮的?什麼事說吧。”周蓉坦然道。
見周蓉一臉不在乎的樣子,更令蔡曉光覺得,一定要讓周蓉知道真相,清楚陸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。
於是開口道:
“周蓉,在京城的時候,陸天經常徹夜不歸,我問他去哪了,他說見朋友,我說見什麼朋友,他卻一直不說。
後來,我發現他換洗的衣褲也帶出招待所,拿回來的時候,就洗乾淨了。
我覺得不對勁,就跟蹤了他。沒想到,我竟然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。”
儘管蔡曉光說的這些,陸天也跟她講過,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,周蓉還是有些不舒服。
既然蔡曉光看到了,求證一下陸天有沒有隱瞞,也是有必要的。
於是問道:“他和那個女的,有沒有什麼親密舉動?”
“這個……”蔡曉光努力回憶陸天和那個高個女子的言行舉止,沉默片刻後說道:
“他們兩個應該很熟悉,談笑風生,舉止很親密。兩人倒是保持著距離,沒有擁抱,也沒有牽手。可能是擔心在外麵舉止親昵,被人抓走吧。”
聽了蔡曉光一番話,周蓉緊張的心放鬆下來,
對於白玉蘭,周蓉很清楚她的秉性。
白玉蘭根本不會在意外人怎麼看她。
要是陸天真的和她有事,彆說牽手擁抱,就算當街親吻,白玉蘭都不會在乎。
想到這裡,周蓉看著蔡曉光說:“既然沒有親昵之舉,那就不能證明陸天和那個女人有關係。”
聽周蓉這麼說,陸天當時就急了,
“周蓉,你太單純了。做壞事,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。
告訴你吧,離開京城前一個星期,陸天一直在那個女人家裡住。
據我觀察,那間房子裡沒有彆人,隻有他們兩個人。
我從門縫看進去,他們還在裡麵洗澡。孤男寡女同居一室,一住那麼多天,穿的那麼裸露,要說沒事,誰信?”
蔡曉光的話,與陸天說的愈發吻合起來。這令周蓉僅有的懷疑,也徹底打消掉了。
“蔡曉光,你究竟看沒看到陸天和那個女子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,哪怕一件也行?”
“這個……這個……”蔡曉光無論怎麼想,也想不出什麼,不停地支吾起來。
見蔡曉光一直無語,周蓉板著臉說道:
“蔡曉光,謝謝你對我的關心。不過,就算陸天真的和那個姑娘同居一室,我也相信他的為人,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。沒什麼事,我走了。”
看到周蓉如此執迷不悟,蔡曉光心如刀割,一臉無奈道:“周蓉,我要怎麼說,你才能相信呢?”
周蓉搖搖頭,“你說什麼我也不會信的。沒什麼事,我走了。”
說著,周蓉轉身就走。
蔡曉光見狀,一把拉住周蓉的胳膊,“周蓉,陸天跟那個女的一定有問題,你可千萬彆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。”
周蓉用力掙開蔡曉光的手,“蔡曉光,我是一名已婚女人,有丈夫,也有兒子,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。陸天是我的愛人,就算他跟我說的是花言巧語哄我開心我也願意,不用你來教。”
說完,周蓉頭都沒回,大步離開。
望著周蓉的背影,蔡曉光無語凝噎,他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的話周蓉竟然無動於衷。
站在燈杆底下,蔡曉光實在想不出陸天究竟有什麼魔力,能讓周蓉如此死心塌地。
他想不明白,真的想不明白。
……
長樂區,長樂巷。
這天下班,陸天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找白玉蘭。
陸天很清楚,白玉蘭是朵帶刺的玫瑰,雖然嬌豔,卻也紮手。
應該和她保持距離。
不過,離開京城的時候,陸天答應過白玉蘭,等她回吉春的時候,會到她家看看她。
加上出了曹德寶這件事,陸天覺得,見一下白玉蘭十分有必要。
於是下了班,便騎車來到這裡。
居委會剛下班,院子的大門並沒有鎖。
陸天推車進了院子,正看見白玉蘭拿著水壺澆花。
把車停好,走到白玉蘭的近前,“花妹,澆花呢?”
聽是陸天的聲音,白玉蘭扭過頭來,翹著殷紅的小嘴道:“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。”
“我說回吉春一定回來看你,怎麼會言而無信。”陸天從白玉蘭手中接過水壺,澆起花來。
白玉蘭拍了拍手,“你這個古板些,不過還算守信。哥,我爸一會兒就能回來,晚上在我家吃飯吧。”
陸天把最後幾盆花澆好,放下水壺,對白玉蘭說道:“花妹,我今天回家有事,改日吧。”
“你回家除了陪好婆哄孩子,還能有什麼事?在這吃一頓飯,也不會耽誤你什麼。”白玉蘭看著陸天說道。
“花妹,跟你說也無妨。今天蔡曉光請了一天假,沒有來上班。要是沒猜錯的話,他一定是到我家跟周蓉告狀去了。”陸天直言不諱道。
聽了陸天的話,白玉蘭咯咯一笑,“哥,你跟蓉姐坦白了?”
陸天點點頭,“除了那一晚酒後亂性外,其他的事都坦白了。”
“那天,你是真的酒後亂性麼?”白玉蘭故意說道。
“我真的是,第二天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。”陸天忙說道。
“誰知道你是真的喝多了,還是故意占我便宜的。”白玉蘭依舊不依不饒。
陸天聽她的話有些不對勁,道:“花妹,咱們可是說好了,再也不提那天的事了,你怎麼要反悔啊。”
白玉蘭微微搖搖頭,輕歎道:“我可沒說要反悔,是你自己緊張的。既然你有事,明後天來看我不是一樣。
是不是,還有其他事找我?”
既然被白玉蘭看穿了心事,陸天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。
“花妹,你說的沒錯,我真的有彆的事找你。”
白玉蘭忽閃著一雙杏眼,嬌聲道:“我就說麼,要是為了見我,你不會這麼殷勤,說吧,什麼事?”
“花妹,是這樣……”
陸天把郎大平勾結曹德寶、喬春燕一起對付他的事,原原本本說了一遍。
白雲蘭聽後,問道:“哥,你要我怎麼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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