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喬春燕嚇傻了,一時間忘記了逃跑。
當她想要逃跑時,曹德寶也衝到近前。
與殺郎大平一聲不吭相比,對著喬春燕,曹德寶再也忍不住了,薅住喬春燕的頭發,大罵:“喬春燕,你這個婊子,你去陰曹地府跟郎大平做夫妻吧。”
話音一落,短刀變向喬春燕刺來。
與郎大平毫無防備不同,喬春燕多少有些準備,當曹德寶的刀刺來的時候,手中提包迎了上去,將短刀擋了一下。本來刺向胸口的一刀,刺中了胳膊。
正當曹德寶再想捅第二刀的時候,不遠處傳來喊聲,“殺人了,殺人了!”
曹德寶知道不好,又向喬春燕刺了一刀後,撒腿便跑。
第二刀刺中了喬春燕的肩膀,雖然劇痛難忍,好在沒有傷中要害。
很快,糾察趕到了現場。
眾人把郎大平和喬春豔抬到車上,將他們送到醫院。
郎大平被送進急救室,而喬春豔錄完口供後,離開醫院回家照顧孩子。
看著懷中剛吃過奶,閉上眼睛熟睡了孩子。
想想自己這幾年做的事,喬春豔陷入深深悔恨中。
貪念,要是沒有貪念,不是貪圖水自流的房子,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曹德寶逃亡在外,
郎大平又受重傷,生死不明,
她還沒有跟郎大平登記,
要是郎大平不在了,他的兒女一定會將自己和孩子掃地出門。
水自流的房子又被派出所收走,
到那時候,她和孩子隻能回到光子片她媽那住。
最致命的是,一旦郎大平不在,婦聯的工作也有可能保不住,再把她送回大眾浴池。
一夜回到從前,喬春燕根本無法接受。
她隻能祈望,郎大平不會有事。
因為傷口的疼痛,加上心裡有事,
這一夜,喬春豔一直沒有合眼,直到天蒙蒙亮了,她才睡上了一小會兒。
……
長樂巷,白玉蘭家。
今天陸天送周玥上學特彆早,比其他時候早上了半個多小時。
陸天跟周蓉說,送完周玥,他要去白玉蘭家,把這件事馬上告訴她。
周蓉沒有說什麼,陸天的坦誠令她覺得,去白玉蘭家和去其他人家一樣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將周玥送到學校後,陸天騎著自行車來到白玉蘭家。
進了院子,正看到白際晨在院子裡與李明光交談。
陸天將自行車停好,向白際晨欠欠身,“白院長,早。”
又向白際晨身邊的李明光打了聲招呼。
白際晨問:“陸天,你這是來找玉蘭麼?”
“是,花妹在麼?”陸天問。
“在,你進屋就能看到。”白際晨說。
“白院長,那我先過去了。”說著,陸天大步流星向屋裡走去。
打開房門,進到屋裡,並沒有看到白玉蘭的身影。
敲了敲白玉蘭的房間門,裡麵傳來白玉蘭的聲音,“誰啊?”
“我,陸天。”陸天應聲道。
裡麵傳來白玉蘭的聲音,“進來吧。”
陸天推開門,隻見白玉蘭穿著睡衣靠著被子,躺在炕上。
看著陸天懶洋洋地問:“哥,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?不用送你小姨子上學?”
陸天坐在炕沿,側著身子對白玉蘭道:“花妹,我有急事來找你。”
“是不是郎大平被曹德寶捅了的事?”白玉蘭問。
“你已經知道了?”陸天詫異道。
白玉蘭微微一笑,“哥,你的事比我自己的事都上心。在郎大平家附近,光叔一直有安排人。曹德寶捅了郎大平,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,急匆匆趕過來告訴你。沒想到,你的消息比我靈通多了。”陸天一臉憨笑。
“其實昨天晚上我是想把這個消息送到你家的,後來想想,昨天晚上是你跟蓉姐結婚三周年紀念日。
畢竟是血光之災,不是什麼好事,就沒過去跟你說。
沒想到,你的消息也挺靈的,這麼快就知道了。”白玉蘭睨了陸天一眼。
“你都知道,我就不多呆了。我要上班了。”說完,陸天站起身來。
“哥,你彆急著走,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。”白玉蘭喊道。
“什麼事?”陸天問。
“郎大平已經搶救過來,死不了了。”白玉蘭說。
“死不了更好,要是死了,曹德寶也活不了了。現在要是投案自首,不會判死刑了。”陸天說。
“你倒是挺會為曹德寶著想,除了這件事外,還有一件事,是你想不到的。”白玉蘭眨著眼睛看著陸天。
“什麼事,會讓我想不到?”陸天問。
“昨天,搶救郎大平的時候,急需輸血。他兒子姚健要為父親輸血,沒想到他和郎大平的血型不符。”白玉蘭神秘一笑。
“不符倒也說明不了什麼,也許他兒子的血型隨他媽呢。”陸天道。
白玉蘭搖搖頭,“在手術室,郎健的兩個姐姐就大罵起來,說郎健是野種。”
“這又怎麼回事?”陸天好奇問。
“三年前,郎大平為他老婆輸過血,他和他老婆的血型都是b型,而他兒子郎健的血型是a型,兩個b型血的父母,無論如何都生不出來a型血的孩子。”白玉蘭一字一句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,郎健不是郎大平的兒子?”陸天詫異道。
白玉蘭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那郎大平知不知道?”
“現在郎大平還昏迷不醒,等醒了,他的兩個女兒不可能跟他說的。”
“原來一場手術,還能有這麼多曲折,我知道了。花妹,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,我要上班了。”陸天起身道。
“你走吧,路上小心點。另外,我和孩子都很好,你在家好好陪老婆孩子,不用掛念我。”這句話,白玉蘭說的異常冷靜,就像再跟空氣對話一般。
“好,你多保重。”陸天沒有多說,轉身便走。
白玉蘭向窗外望去,隻見陸天騎上自行車,匆匆忙忙地離開,心中又甜蜜,更多是酸楚。
這時,白際晨走了進來,看著女兒還在向窗外看去,坐在炕沿,輕聲說:“玉蘭,你是不是後悔了?”
白玉蘭轉過頭,看著父親道:“爸,我從沒有後悔過。我相信有一天,能找到和周蓉共處的辦法。”
“玉蘭,就算你能跟陸天和周蓉說通,陸天的爸媽也絕對不會同意的。”白際晨搖了搖頭。
“爸,我不覺得不可能。”白玉蘭自信說。
“玉蘭,你怎麼這麼自信?”白際晨不解道。
“徐振邦女兒的事,爸你知道吧?”
“知道,因為這件事陸天沒少被調查組調查。調查組已經得出結論,陸天和徐振邦的女兒就是鄰居,徐振邦女兒的孩子也和陸天沒關係。這有什麼?”白際晨問。
“爸,我敢確信,徐振邦的女兒一定和陸天有關係,她的孩子就是陸天的孩子。”白玉蘭言之鑿鑿。
聽到白玉蘭的話,白際晨想想道:“就算徐振邦的女兒,有了陸天的孩子,那和你有什麼關係?”
“當然有關係了。再過幾年,內地和香港的關係要是緩和,那個鄭娟一定回到內地來找陸天。到時候,陸天要是能和她在一起,那我就不乾了,我也有他的骨肉,憑什麼我不行。”白玉蘭慢條斯理道。
“玉蘭,且不說香港和內地什麼時候能關係緩和。就算關係緩和了,徐振邦的女兒與陸天分開那麼多年,也不大可能來找他了。”白際晨道。
“不可能,沒有人會忘了陸天,她一定會來找他的。”白玉蘭肯定地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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