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,不是徐曉夏第一次問,不過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同。
偌大的彆墅隻有兩人,加上喝了不少紅酒,屋子裡充滿著曖昧的味道。
鄭娟這三個妹妹,論懂事,一定是徐曉秋。論漂亮,卻是徐曉夏。
在這樣的氛圍中,鄭光明不禁脫口而出,“當然是你漂亮。”
“我漂亮?那我怎麼覺得,你對孫小寧比對我好?”徐曉夏將綁著頭發的發箍取下,頭發散放下來。
“我這個人念舊,對孫小寧更多是感恩。”鄭光明實話實說。
“那對我呢?”徐曉夏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,看著鄭光明。
“你……”望著明豔動人的徐曉夏,鄭光明咽了咽口水,眼睛移到了彆處。
本來,鄭光明是一心向佛的。
之前,與徐曉夏朝夕相處,也沒有發生過什麼,也從沒有動心過。
後來,孫小寧來了。
無論是什麼心態促使,鄭光明開始接受和女孩子在一起。
再後來,追求徐曉夏的越來越多。
細想想,徐曉夏要錢有錢,要顏有顏,被人追求再正常不過了。鄭光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。
聽到徐曉夏怎麼說,鄭光明咬了咬嘴唇,臉色微紅說道“我,我覺得你很好。”
“哦,怎麼個好法?說來聽聽。”徐曉夏嬌笑說。
“你……”鄭光明猛地喝了口酒,望著眼前嬌豔欲滴的徐曉夏,長籲了一口氣,“你長得很好看。”
鄭光明的話,令徐曉夏有了一種酣暢淋漓的征服感。
九年了,鄭光明終於看到自己的好了。“是麼?我要是真麼好,你還去出家了?”徐曉夏要把這種感覺延續下去,又問道。
“我想好了,不出家了。”鄭光明望著徐曉夏說。
“你不出家,大姐一定很高興。行了,太晚了,我回去睡覺了。”說著徐曉夏從客廳沙發站了起來,向她臥室走去。
鄭光明還想說什麼,徐曉夏卻沒給他機會,“砰”的一聲,關上臥室門。
被徐曉夏晃了一下,鄭光明多少有些恍惚。
一直以來,都是他拒絕徐曉夏的。沒想到這一次被徐曉夏拒絕了。
在客廳裡,鄭光明坐了很久,方才離開。
……
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。
今天,就是振邦集團從吉春去廣州的日子。
昨天晚上,周蓉並沒留在賓館,而是讓陸天一個人陪著鄭娟。
晨光透著窗簾映入房間,陸天望著窩在它懷中的鄭娟,不禁緊了緊手臂。
在他的手臂環抱下,鄭娟睜開了眼睛。四目相對,鄭娟輕聲道“你醒了?”
陸天“嗯”了一聲,繼續看著鄭娟。
“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?”鄭娟手指劃著陸天臉頰。
“明天起床的時候,就看不到你了,今天我要多看看。”陸天吻了吻鄭娟的臉頰。
“油嘴滑舌,放在九年前我還信你的話,現在,我才不信呢。”鄭娟嬌嗔說。
“你不信,還一直不離開我?”陸天笑笑說。
“傻唄!”說完,鄭娟在陸天肩膀狠狠咬了一口。
陸天“哎呦”一聲,抱著鄭娟的手臂缺沒有鬆開,“娟兒,你要是覺得不解氣,就多咬我幾口。”
“你這人,現在臉皮真厚。”鄭娟向牆上望去,歎了口氣,“陸天,快七點了,咱們也該起來了。”
“九點,省裡的車才會來接,還有兩小時,不急的。”陸天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。
“用不上半小時,就會有人來敲門,起來吧。”鄭娟往陸天懷裡靠了靠說。
“半小時,半小時能做不少事呢。”說完,陸天一個翻身,將鄭娟壓在身下。
……
吉春機場,貴賓室。
振邦集團包的去往廣州的轉機再有一個小時就啟航了。
陸天、周蓉、周玥、郝冬梅、周秉義與鄭娟、水自流、孫小寧、徐曉秋最後道彆。
按著鄭娟和周蓉定好的,明年春節,陸天一家都去香港過新年。
即便這樣,也是三個月之後的事了。每到這個時候,都是念念不舍。不願分開,也不想分開。
可很多時候,事與願違,不得不分開。
臨彆了,鄭娟和周蓉相擁一起,鄭娟耳語道“蓉兒,下個月陸天說來一趟港島,你也一起來吧。”
“娟姐,還有兩個月就是高考了,這兩個月我要一門心思備考,沒時間的。”周蓉有些遺憾說。
“你也不考清華北大,考吉春大學不是很容易麼。”鄭娟鬆開抱著周蓉的手臂說。
“我聽說,這一次高考有幾百萬人參加,要是不用心些,能不能考上還真不一定,不能分心的。”周蓉握著鄭娟的手說。
“那就等春節吧,反正也就兩三個月。我要走了,你多保重。”鄭娟鬆開周蓉的手。
“你,不和陸天告彆了?”周蓉向與徐振邦的陸天看去。
鄭娟搖搖頭,“他?不用了。”
說完,鄭娟拖著行李向登記處走去。
沒用多久,貴賓室會客廳空空蕩蕩。
陸天站到周蓉身旁,握起她的手,“蓉兒,咱們回去吧。”
周蓉“嗯”了一聲,陸天、周蓉、周玥、郝冬梅和周秉義離開貴賓室。
剛走出機場,陸天便望見一架飛機衝上天空。就像九年前送鄭娟離開時候一樣。
不一樣的是,之前是前途未卜,現在是前程似錦。
現在已經是1977年,陸天躊躇滿誌,要大展宏圖了。
……
大院,郎大平家。
去京城出差半個月的郎大平回到家中。
因為被曹德寶刺傷的緣故,郎大平隻能一門心思做官了。
除了做官外,他的兒子郎浪是他的全部。
回到家裡,郎大平第一件事就是把郎浪舉過頭頂,放下後再好好親上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