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孫小寧這麼說,周玥心裡頓時不是滋味,“小寧,我們不是說好,以後要在一起麼。”
孫小寧“嗯”了一聲,“是啊,咱們這麼好,當然要開心的在一起,哪有那麼多煩心事啊。”
“小寧說的沒錯,你們都還年輕,應該多想些高興的事。”鄭娟接過話來。
水自流也覺察出這樣話題的沉重,打岔道“徐董,陸天和周蓉什麼時候到?”
“上午陸天給我來了電話,他們訂的是二十日到港島飛機,再有十天就到了。”鄭娟說。
“姐,姐夫怎麼這麼晚才到啊?”徐曉秋問。
“你姐夫和周蓉在內地都有工作,哪有那麼容易說來港島就來港島。
要不是因為你姐夫在商業公司工作,還有來港島推廣麥秸畫的由頭,他們來港島的正當理由都沒有。對了玥玥,你姐夫說,明天就出高考分了,你緊不緊張?”鄭娟笑問道。
周玥搖搖頭,“不緊張,一點都不緊張。”
“玥玥,你這是胸有成竹了?”孫小寧問。
“不完全是。我想了,就算考不上大學,還可以繼續給我姐夫做秘書。就算做不了我姐夫的秘書,還可以來港島,和你一起拍音樂電視,給你做做綠葉。”周玥挽起了孫小寧的手臂。
“那可不行,和你在一起,怎麼看我都是綠葉。”孫小寧輕笑著。
“要我說,大學該讀還是要讀的。就算上大學,拍電影、參加選美可也不耽誤。”鄭娟對周玥說。
“曉晚姐,其實我最想的還是做我姐夫秘書。”周玥有意跟鄭娟說,她想聽聽鄭娟的想法。
鄭娟知道周玥想聽什麼,不過她清楚,周玥對陸天的感情,還是讓周蓉表態的好。同意或是拒絕,都不是她應該做的。
於是說道“玥玥,你要是成為港島小姐,你姐夫有個港島小姐的秘書,臉上不是更有光彩?”
鄭娟的話令周玥連連點頭“曉晚姐,我聽你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
你姐夫這個人命好,那麼多人想留在他身邊。”說到這裡,鄭娟歎了口氣。
……
吉春,白俄彆墅。
今天是高考成績公布的時間,不出周蓉和周玥預期,兩人以高出吉春大學中文係三十多分的成績,考上了考上了吉春大學中文係。
高考成績一出,周蓉就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知給陸天。
陸天走把這個好消息,通過外線電話,告知給遠在港島的周玥。
陸天覺得,金榜題名時是件大事,一定要慶祝慶祝,便喊上周秉義和周秉昆晚上在家聚餐。
不巧的是,周秉義去哈市出差,隻有郝冬梅晚上來家。
見郝冬梅一個人,沒有帶孩子周洲,周蓉不解道“冬梅姐,大哥出門在外,你怎麼孩子也不帶來熱鬨熱鬨。”
郝冬梅坐到客廳沙發,拉過周蓉的手,“周蓉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”
“什麼好消息?”周蓉坐到郝冬梅身邊問。
郝冬梅靠著周蓉說“我又有了。”
“是麼?幾個月了?”周蓉興奮道。
“才兩個月,早著呢。我覺得還是小心點好,才沒帶孩子來的。”郝冬梅一臉幸福說。
“嗯,小心點沒錯。
冬梅姐,你現在有個女孩,再有個男孩,一男一女,花好月圓,多好。”周蓉挽著郝冬梅手臂說。
“我可沒你那本事,說生男孩就生男孩。”郝冬梅仰著臉說。
“我倒是想載生個女兒,現在考上了大學,這三年半沒法生了。”周蓉歎了口氣。
“周蓉,你現在虛歲才二十八,再過三年半,也才三十二三,不急的。”郝冬梅握了握周蓉的手。
“那可不一定,陸天跟我說,按咱們國家的實際情況,將來很有可能限製生育,我想要個女兒應該實現不了了。”周玥翹著小嘴說。
“周蓉,彆人沒辦法,你不會沒辦法。大不了,去香港生就完了。”郝冬梅說。
周蓉微微點了點頭,“真要像陸天說的那樣,也隻能去香港生了,我和陸天現在連夫妻都不是,不去港島生也不行。”
郝冬梅聽後,心下一驚,看爸媽和周秉昆夫婦都不在,才安下心。
“周蓉,你和陸天離婚的事,千萬彆讓其他人知道。”郝冬梅低聲說。
“我知道,爸媽不在,我才這麼說的。”周蓉四下望望說。
“陸天,怎麼還沒回來?”郝冬梅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,問。
“陸天去省裡開會,估計回來不了那麼早。”周蓉說。
“周蓉,最近陸天沒有再勾三搭四了吧?”郝冬梅板著臉說。
周蓉輕輕一笑,“冬梅姐,陸天是你雙胞胎哥哥,你們不是有心靈感應麼,他有沒有,你不知道?”
郝冬梅抿了抿嘴,身子向沙發靠靠說“我這個哥哥,哪都好。就是生活問題,實在太壞。你彆說,他去京城那一個星期,我的心七上八下,總覺得有事。
他回來了,就好了。果然他在京城做了壞事。
說來說去,就是你太縱容他了,鄭娟後來不是說了,就算你們不離婚,她也不會離開陸天的。你就是心太軟。”
“冬梅姐,我要是不和陸天離婚,水自流和徐曉秋就結不了婚。為了兩家人,犧牲點沒什麼。再說,本來就是鄭娟在前,我在後,現在這樣我覺得挺好。”周蓉語氣平靜說。
“我就不相信,你的愛人抱著彆人睡,你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。”郝冬梅搖頭說。
“要說一點想法都沒有,是不可能的。現在習慣了,不想剛開始那麼心煩了。”周蓉說。
“也就是你,換成我,要是你哥敢出去偷人,馬上就給他離婚。”郝冬梅厲聲道。
“行咯,你就這麼說說,跟我哥離婚?你舍得?”周蓉不屑一顧。
郝冬梅身體向後靠靠,閉上眼睛,一臉幸福道“是啊,風風雨雨都過來了,哪能說離就離。除非哪天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,要不,我才舍不得呢。”
郝冬梅正說著,院子傳來了開門聲,不一會兒,陸天穿著棉襖,係著圍巾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周蓉忙站起來,幫著陸天解下圍巾。
陸天脫下棉襖,撫著周蓉的肩膀,“蓉兒,現在你和玥玥也考上大學了,老周家,就剩我一個沒上大學的了。”
“姐夫,還有我呢。”周秉昆端菜上桌說。
“你不是上夜大了麼?將來也是大學生。”陸天笑笑說。
“哥,大家都去提高學曆,你怎麼沒想著讀個夜大?”郝冬梅問。
“冬梅姐,你哥說夜大的課程太簡單,他不用學。鄭娟在港島為他報了香港大學總裁班,四年後,就是研究生了。”周蓉坐在郝冬梅身邊說。
“香港大學的研究生,聽起來挺唬人的,也不知道國內認不認。”郝冬梅喃喃道。
“我姐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中通人和,比研究生強多了。”周秉昆憨笑道。
“秉昆,你現在這麼會說話了?”周蓉睨了周秉昆一眼。
“姐,人不是都在進步麼。你原來脾氣不好,一天到晚板著麵孔,現在不是一樣溫柔多了。”周秉昆衝著周蓉眨眨眼。
“秉昆,你要是再這麼說,我可要動手了。”周蓉掐著腰說。
“姐,你現在頂多是擺擺架子,嚇唬嚇唬我吧。”周秉昆抓了抓頭發笑著說。
“你……”周蓉正要動怒,聽到院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正在那裡擺著碗筷的周母說“秉昆,這個時候誰能來啊?”
周秉昆數了數家裡的人,“咱爸和我哥都在外地,不能是他兩。其他人都在家裡呢,沒彆人了。”
“媽,我出去看看。”剛脫下大衣的陸天說。
“陸天,我穿著外衣,我出去看看。”說著,周蓉推門出了屋。
看周蓉出門,郝冬梅把陸天拉到一旁,一臉嚴肅問“哥,你最近沒去處做什麼對不起周蓉的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