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也知道小弟名號?”
柴進連忙讓他坐好,欣喜的說。“兄弟的俠名,小可早有耳聞。隻是不想在此能遇見。”
見柴進表情真誠,孫安自然信了,隻覺麵上有光。連忙問起馬靈二人。
大家重新見了禮,孫安問道:“剛才不知是哪位兄弟將銀錢放於桌上,居然如此好手段。讓某沒有一絲察覺。”
柴進指了指時遷,“這時遷兄弟,是天下最會翻牆入院的。”
時遷眯著小眼睛,笑著道:“上不得台麵。”
孫安搖頭,讚道:“英雄不問出處,兄弟莫要謙虛。”
柴進既然知道是孫安,便曉得他去河東為何了,原本孫安在家鄉殺了人,在江湖流亡,後來聽聞好友喬道清在田虎手下,便去投了田虎。後來因本事高強,成為河東大將!
既然遇到了,哪裡還能讓你再去?
柴進對他說道:“兄弟可否願意同我等一道,去往梁山?”
孫安見柴進相邀,心中大喜,“小弟願往。”忽又想起自己好友,不禁感歎道:“隻是有點想念我那喬家兄弟。”
柴進勸道:“你那好友喬道清如今已經在田虎手下謀事,都在江湖中,自有相見之日。”
孫安奇道:“兄長這也知曉?”
柴進不知如何回答,隻點點頭,馬靈卻插言道:“咱們柴進哥哥交友遍天下,江湖中的好漢全裝在腦子裡呢!”
如此四人結了伴,人人心中歡喜。路途上更不覺得枯燥。
又行了幾日,柴進見已經進了山東地界,便交待時遷,先去東昌府尋個英雄。
馬靈見說是去東昌府,好奇的問,“大官人欲去尋哪位好漢?可是那兵馬都監,人稱沒羽箭的張清?”
柴進搖搖頭笑道:“我如今惡了高俅,怎好再入那官府,不是給彆人徒添煩惱麼?這個好漢在江湖中卻無甚名氣,但卻是咱們山寨將來不可或缺之人。”
孫安幾人見說,更是好奇。
大家進得東昌府,先尋了個住處,便出門往那騾馬市去。
東昌府是山東大城,下轄三州十幾個縣。城內自比他出熱鬨。
騾馬市位於城東角落,四人尋了半晌才找到。此時已經沒了多少人,柴進拉過一個本地人問道:“朋友,可識得皇甫端?”
那人抬頭看了眼柴進,見他模樣不像尋常人,忙答到:“您卻來的晚了些,他剛離去。”
柴進連忙問了住處,便領著孫安三人走。
孫安邊走邊問道:“敢問這人是何許人物,勞煩哥哥如此看重?”
“此人名叫皇甫端,江湖人稱紫髯伯,在東昌府做獸醫營生。”
“一個獸醫?”
時遷兩人跟隨柴進時日已久,也見怪不怪,隻是孫安還在好奇。
柴進聽他話,隻是笑笑說。“這江湖中藏著太多的如兄弟般的好漢子,如今雖然過的潦倒些,卻不可以出身看人。”
孫安不覺汗顏,忙道受教。
“此人善於相馬,乃當世伯樂,正是咱們缺少的人才。將來山寨若是想有一支拿的出手騎兵,少他不得。”
說著話,已經尋到家門。房子不算小,卻也顯不得富貴。柴進知他是張清的舊識,想來有了個做都監的好友,日子應當還算過的開。
馬靈去叫了門,不多會院門打開,是一個身高馬大,卻紫發紫髯的漢子。
西洋人?
柴進一陣好奇,這皇甫端莫非是外國人的後裔?
見幾人有些驚訝自己的外表,他也不奇怪,隻問:“幾位前來可有何事?”
柴進忙道失禮。
“小可素聞皇甫先生大名,今日特來拜會。”
皇甫端見他給自己行禮,不覺有些慌亂,自己一個醫牲口的,何時被人看重過?
忙回禮,連說受不起。
請幾人進了屋,尋了個乾淨的桌子倒了碗水。
“不知道有什麼事能幫上官人的。儘管說。”
柴進偷偷的看了眼家中擺設,也是貧寒。拿起碗喝了一口道:“聽聞先生是當世伯樂,不知請您相馬需費多少銀錢?”
皇甫端眼神一暗,小聲道:“小的倒是自認曉得些,卻當不起這伯樂之名。”
柴進見他表情,忙說,“先生為何如此謙虛,想這州城裡也有顯貴官府,總有些好那良馬的。”
“不瞞客人,小的倒是常去與人說些相馬之事,卻無人信我。如今隻是給人醫治下牲口。幸虧有個好友在軍中任職,偶爾還能周濟一二,不然怕是生活都難。”
柴進看他家中情況,想來不假。不覺有了幾分信心。
“敢問先生,是願意就此安生,還是想換個地方顯出你的本事?”
皇甫端看著柴進眼神誠懇,卻還是不明其意。有些疑惑。
“我們有一個地方,能顯你伯樂之才,隻是不知你敢不敢去!”
皇甫端麵色大喜,“我本就在此蹉跎,還因樣貌怪異,常被人嘲笑。若是官人您相信我,小的定給您尋覓到天下最好的良駒!”
孫安見他還是不太明白,忙提醒道:“我家哥哥的意思是,若是有個地方可以讓你施展本事,卻又有失去性命的風險,可敢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