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灼笑道:“是啊,皇恩浩蕩,我等定要掃清水泊,捉拿柴進替官家分憂。”
二人也齊聲應是。
人馬早已聚齊多日,便也不再耽擱,稍作修整,便開赴山東濟州。
大軍一路,上下意氣風發,可苦了沿途州府官員,這朝廷雖然大方一次,可糧草卻需各路州府補給,周周轉轉多日,終於進了濟州地界。本來大軍想去鄆城駐紮的,可州縣皆破,害怕供應困難,無奈之下隻好選在離梁山大寨稍遠一些的濟州。
此時梁山上早就得了消息,各戰營頭領士卒皆是興奮不已,操練都格外賣力,而吳用在聽到對方人馬入駐濟州後,心頭更是大喜。
等柴進忙完些事,他上前建言道:“這呼延灼若是在鄆州開闊之地與我軍決戰,那三千重甲連環馬或還有些棘手,可在那濟州城外,卻是必敗無疑。”
柴進知他已有辦法,問道:“先生有何良策?”
吳用忙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明。柴進幾人聽完,直誇妙計。
李助笑道:“先生不愧智多星之名。如此辦法,那三千連環馬怕是有來無回了。”
朱武也讚道:“卻是良謀,小可拜服。”
可吳用卻道:“隻是此計卻有一個前提,得先激怒這呼延灼才可萬無一失。”
朱武道:“這呼延灼素來有些自負,想必不會輕易出動這三千連環馬,咱們先把那幾千先鋒營拿下,自可逼他出來。”
李助忙笑道:“濟、鄆二州並無大船,他隻能在水泊邊望湖興歎。咱們先耗他些時日,看他急是不急。”
……
三個軍師幾言幾語,已經把事情說的簡單明了,柴進也隻微笑著傾聽,不去發表太多意見。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,半吊子的自己就不要去影響他們了。
可柴進倒是很認同朱武說那呼延灼自負的評價。原本書中這個名將嫡孫,在征討梁山失利後逃往了青州,想找那知府慕容彥達搬兵雪恥,不想被宋江稍微一引誘,居然一人一馬出來抓人,然後被吳用挖了幾個陷馬坑便把他活捉了。
不是自負膽大的人,可乾不出如此衝動沒腦子的事。
第二天一早,湖上便出現了很多小船,隔著一箭的距離,在湖麵上悠閒的聊天喝酒。若是覺得無聊了,就對著岸上痛罵幾聲。直把岸上各路官軍氣得火冒三丈,卻又無計可施。
“將軍,這些賊寇躲在水泊裡卻不出來,如何是好?”正先鋒百勝將韓滔趕回呼延灼的大營,無奈的問道。
呼延灼也是心中惱怒,罵道:“本以為柴進這些梁山的也是些有種之人,可卻不想居然如老龜一般,縮頭不出。”
“不光不出來迎戰,還每日在湖中挑釁,卻是可恨。”
呼延灼咬牙喝道:“去沿途村落搜尋船隻,攻上山去。”
韓滔大驚,“這村落隻有些漁船,如此進去不是白白送死麼,將軍可要三思啊。”
呼延灼無奈道:“我等已來多日,人吃馬嚼早讓地方官府厭恨,若是終日毫無動作,隻怕他們就得往京城遞奏疏了。”
韓滔眼神一暗,知他也無良策,隻能先演出戲給地方官府和京城看看,也好有所交待。
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,領命退了出去。
回到自己先鋒營地,彭玘見他神色異常,忙問道:“呼延統製如何說?”
韓滔輕歎道:“明日讓我等去尋覓船隻,進水泊剿賊。”
彭玘聞言一驚,讓帳中護衛都出去,自己小聲道:“那梁山水師甚強,這州府頂多能尋到些漁民小舟,如何能進得水泊?這不是讓弟兄們去送死麼?”
“呼延將軍也是無奈之舉啊。”韓滔看這彭玘眼眶都紅了,自己心中也是難受,卻無法可解,直說道:“你也知柴進與太尉之仇,如今又有這攻破東平府的罪過,東京城裡已經震怒,我等若是遲遲沒有動作,如何交待?”
“可是沒有水師護衛,隻怕沒有上到梁山,便已經沉屍湖底了!”
韓滔搖頭道:“已經彆無他法,明日派一都兄弟先去試試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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