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馬靈兄弟!”
話音剛落,隻見湯隆已經急匆匆的推門進來。看著裡頭除了安道全夫婦和馬靈外,還多了一個美豔的婦人,看著有些眼熟,不禁有些不確定的問道:“敢問可是徐家嫂嫂?”
那婦人點頭哭泣道:“叔叔可得快些去救救拙夫,晚了就怕來不及了。”
湯隆大驚,忙問情有。那婦人含著眼淚把事情說完,最後道:“獄中還有一個叫淩震的,說是認識貴寨張老教頭,也直要我來山寨求救。”
馬靈聽完,忙對湯隆道:“大官人該在聚義廳,你且自去。我先尋張教頭說知情形。”
湯隆忙謝過。對著安道全夫婦拱手道:“我家嫂嫂還得勞煩神醫多多照看一二。”
“都是自己人,兄弟儘管安心。”
湯隆出了門,甩開雙腿飛跑。不多時便進了聚義廳,見柴進正和三位軍師在說著事,忙跑過去跪下道:“求大官人救命!”
柴進幾人忙把他扶起來,“出了何事?”
湯隆忙把事情說與四人聽,不想馬靈也已經領著張教頭急急過來了。
等了解了情況,柴進道:“張老,湯隆兄弟,事情已經清楚了,二位也莫要擔心。這金槍手徐寧和轟天雷淩震都是小可仰慕已久之人,更何況還是二位的舊友親朋,就更得去救了。”忙請幾人坐了,對馬靈道:“去把滕戣兩兄弟和鄒潤叫過來。”
又對朱武和吳用道:“我得和李助軍師下山一趟,山寨的事,你們處理就好!”
李助道:“大官人何必親去,隻是去劫個人,老道帶滕家兄弟過去就行了。”
柴進搖頭道:“我還叫了獨角龍鄒潤呢!”
三人恍然大悟,吳用道:“大官人是想去登州平海軍看看!”
柴進點點頭,見人都過來了,問鄒潤道:“去沙門島,是騎馬快還是坐船快?”
“坐船是要快些,不過現在天寒,不知水道會不會凍住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咱們去東京城外守著便是。正好也去打聽打聽,那淩震到底是做何處置了。”柴進對幾人道:“去收拾些簡單東西,隨我連夜下山。”
等幾人轉身走了,又對吳用道:“馬靈隨我去了,那濟州府便讓時遷也盯著點,這張叔夜可比那陳文昭難纏一些。”
……
數人數馬,冒著風雪連夜下了梁山。
趕到東京城外已經是數天以後,尋了道旁一家小酒肆,顧不得怎麼休息,柴進對馬靈道:“你速去城裡打探一下消息。”
等他走了,幾人趕緊讓店家燙些水酒過來暖和暖和。
沒有一會,隻見馬靈匆匆回來,道:“哥哥,他們二人都被刺配去了沙門島,已經上路一日有餘了。”
李助道:“這往沙門島的方向,與咱們來時正好相對,在路上怎麼也沒遇上?”
鄒潤本是登雲山謀生的,平日也劫過一差役犯人,知道些情況。忙解釋道:“軍師容稟,那些押差都是靠腿腳走路,為了尋些方便,有時候會往那小道上走,興許是差開了。”
柴進想,隻要二人發往了一處卻也是省事了,帶上些酒肉便又出了門。
眾人調轉馬頭往回走,沿路打聽,直追到密州城外才把人追上。一來一回已經過去了好多天。幾人在路上也是儘量少休息,算是把眾人累得夠嗆。這還得多虧大家騎的都是北地軍馬,不然馬都得跑死去。
“大官人,這群狗官差害咱們這一頓追,能不能讓小弟出出氣?”食色虎滕戡一臉壞笑的問道。
柴進搖了搖頭,“這些人都是當差辦事,咱們把人救出來就行。”
這一隊犯人倒是不少,不下十幾個。身上衣服單薄,戴著枷鎖,更用一個長繩子將人一個個的串起來。
李助見這些都是男子,不禁道:“這天寒地凍,有些身體不好的怕是已經死在路上了。”
柴進點頭道:“咱們可莫要來晚了。”說完甩起馬鞭衝到了官兵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