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江是個人精。
他深知這個社會若想成事,有錢、有糧、有地位、有名望!
四者起碼得占一樣。
可他現在沒錢沒糧,沒地位。唯一有的江湖名望,也因為救了大貪官高俅,被梁山的一通宣傳給敗得乾乾淨淨。連曾經對自己哥哥長哥哥短的對影山呂方、郭盛,在自己派人去拉攏,都是委婉的拒絕了。
好不容易想到用個有錢有名望的盧俊義,來拉動自己的名頭。也被這顧前不顧後的戴宗陷在了大牢裡。
那可是大宋北京啊。自己這幾千沒有甲胄的嘍囉,哪怕全拉過去,隻怕也不夠看的。
可要就這麼算了,心裡又怎麼忍得。
先派了燕順等一眾頭領扮做客商混進城中,自己領著人在後頭慢慢走。
“哥哥,咱們得繞路才好。前頭那東平府如今被梁山占了,莫要惹出麻煩來。”
李立的一句話把正在沉思的宋江驚醒,茫然的對花榮點點頭。
心中暗罵:真他娘的虎落平陽,被犬欺。走個道現在都得躲著。想當年自己去滄州,他柴進還不是滿嘴的欣佩。和老爺我好得跟一個人一般,現在……
可形勢比人強,哪怕你宋公明心比天高,現在也隻能忍著。
……
東平府府城外,梁山的大軍早已集結完畢,這浩浩蕩蕩的一支兵馬,一看就知訓練有素,連那從東京城偷偷跑過來做買賣的商人都不禁感歎:怪不得高潑皮都敗了啊。也不知這樣的軍隊,是梁山全夥,還是其中一部分。
柴進等人略微收拾,令孟康壓著糧草跟上,自己和李助率大軍先行。
現在已經打聽清楚,這三個人被他們帶回了曾頭市,反而放心些了。
因為在原書中,這曾弄還是有些害怕的,隻是那幾個兒子膽子大些而已。
柴進還偷偷問過鬱保四,因為他依稀記得這哥們應該是在那曾頭市呆著的才對,可鬱保四卻說,自己會養馬,但是並沒去過曾頭市。
柴進也不知道是自己記錯了,還是已經亂了套。
大軍一路,沒受一點阻攔便開進了陵縣,做為大軍前鋒的食色虎滕戣,本想搶些功勞,可見對方早就有所準備,也不強攻,命人紮下營寨,等大軍來了再做計較。
而在不遠處,曾家長者有些擔憂的問史文恭道:“教師,你觀這梁山人馬如何?”
“這當是先鋒,已經不下裝備精良的三千馬軍。這領頭的看樣子也有些手段,見咱們有了準備,根本不盲目攻來。梁山並非浪得虛名啊。”
看史文恭都是一臉慎重模樣,不禁心頭一沉。
隻要說話,卻聽旁邊有人道:“教師莫要長他人誌氣,滅了咱們自己威風。”
“就是,想那武鬆和酆泰諾大名頭,還不是被咱們給生擒了……”
曾弄怒喝道:“曾魁、曾升不可對教師無禮。更莫要輕敵。”
然後回頭對自家大兒子道:“曾塗,去高唐州搬救兵的人,可有回音?”
那曾塗正色道:“早就回了,那高太尉與柴進有大仇,高廉已經答應派兵來援。”
曾弄聞言,心中稍安。
……
第三日一早,梁山大軍已經齊聚曾頭市。
“這莊子倒是比祝家莊好打多了。”
大家見這曾頭市就是幾個莊子,雖有牆院,卻卻低矮。更彆提祝家莊盤陀路那種地理優勢了。
“這曾頭市本就是個販馬的地方,時間一長,才有了眾多人口。地勢太多險要,如何養馬?”李助笑道。
柴進在仔細想了一路,都沒想起來這曾家哥幾個叫什麼名字,隻是知道這些人可比祝家莊那三個,武藝高出許多。後來還是馬靈探得清楚。他才把情況說與大夥聽。
而王進徐寧等人,聽聞武鬆和酆泰都被捉了,早就猜到這些人武藝定然不弱。不然以他二人本事,區區二三十個普通莊客,又哪裡有那本事。
曾頭市莊主的人本想死守,可耐不住自己幾個兒子軟磨硬泡,何況對自己莊兵的能力還是有些自信的。便也沒有多說。
見對方大軍已來,兩軍射下陣腳,直接交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