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八個容貌各異,卻皆威武不凡的梁山頭領,把個受傷的高俅圍在中間,時而點頭微笑,時而搖頭歎氣。
就像在看西洋景一般。
可一見過了,也就沒什麼覺得稀奇的地方。高俅既沒有張叔夜、程萬裡那樣的文人氣度,也沒有韓存保等老將軍的武將風骨。
此時的他,一張老臉比紙還白。躺在地上捂住傷口不停的求饒。
吳用笑著對眾將道:“既然沒死,給他將傷口包紮一下,如何處置等由大官人安排。”
解寶笑著領命,回頭對高俅喝道:“莫嚎喪了,惹得老爺生氣,再給你捅一叉子。”
這從小在東京街頭長大的高俅,此時見解寶喝罵,早嚇得住了嘴。可眼神還是哀求的望向吳用。
“太尉大人,您看著小可也沒用啊。”
高俅見他一臉笑意,心中急切尋思:自己絕不能跟著去見柴進。那樣隻有死路一條。
忽然大著膽子道:“隻要你們放我走,可得無數金銀財寶。你們若願意棄暗投明,隨我回京,我定讓你們立身朝堂,光宗耀祖。”
梁山眾人聞言,在一臉詫異的互相對視後,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來。
解寶正在準備給他包紮傷口,不禁用力的掐了下那肩膀,把個高俅疼得哇哇大叫。
“你這狗官,咱們跟著你混,不也成狗了?”
然後一指旁邊英武不凡的盧俊義道:“認識這位麼?大名府首富,玉麒麟盧員外,錢財不比你少……”
還要待說,吳用笑著伸手攔住,插言道:“兄弟你和他浪費這麼多口舌作甚。”
解珍也道:“就是,你真是閒得慌。”
吳用笑著對眾人道:“事情已了,咱們並未攜帶糧草出行,諸位兄弟儘早收拾回山,免得生變!”
眾將聞言,收住笑容,轟然領命而去。
呼延灼請吳用走到一旁,開口道:“軍師,此戰除了士卒,還有一個官軍的一個隨軍參謀被末將擒獲……”
“聞喚章?”
見呼延灼點頭,吳用大喜道:“快帶我去。”
二人行不多時,隻見梁山士卒圍著的一群官軍中間有個儒生特彆顯眼。隻他一人麵帶苦澀的坐在地上,抬頭望天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聞先生,晚輩梁山吳用在此有禮了。”
聞喚章眼神微睜,他聽過吳用的名諱,也知道他曾經是濟州的學究教授。可此時因為出征的緣故,吳用也是身著甲胄,所以聞喚章一時也沒看出來是個讀書人。
他沒有起身,微微點頭算是回禮了。
旁邊的士卒見他模樣,正要出言喝罵,卻被呼延灼眼神止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