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榮見他模樣,知道張順是在擔心他哥子安危,忙道:“兄弟勿憂,看這情形並沒有一點打鬥痕跡,想來並非受了官軍圍剿或者綠林火並。我看,應當是自己撤走了。”
張順聞言,不禁暗暗點頭。
三人邊說邊往寨中尋找,終於在後山夥房尋到幾個年歲很大的老頭。見突然來了三個手執利刃的大漢,連忙逃竄。
“莫跑,俺們是來尋人的。”
李逵大喊道。
可那兩個老頭已經躲進了一間屋舍之中,把門堵上。
李逵哈哈大笑道:“都是上山當土匪的,膽子怎麼這般小。”
說完就要去推門。
花榮和張順連忙攔下,客氣的對裡頭喊道:“幾位老兄弟切莫害怕,我等是來尋人的,還請出來說話。”
過不多時,隻見那木門開出一個縫,探出半個頭來,小聲問道:“三位好漢尋誰?”
張順忙道:“請問船火兒張橫可是在這謀生?”
“正是。”
三人聞言大喜。
張順接著道:“我是他親生兄弟,今日特來尋他。不知他去了何處?山寨怎麼這般冷清了?”
那老者見說是自家頭領的兄弟,何況這些人也沒有惡意,膽子也大了。
打開門現出身來。
客氣的道:“好漢容稟,張橫哥哥前些日子劫了一批北邊商人的貨物,又結識了江南的幾個好漢,現在已經領著山寨全夥去投聖公方臘了。”
“什麼?”
張順等人聞言皆是大驚。
花榮和李逵兩個還好,可張順心裡是又急又氣。
他沒想到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兄長消息,又得了寨主願意拉他入夥交代,心中彆提多高興。卻不想還是晚來一步。
卻聽花榮道:“他們走了多久了?”
“今兒早上剛走,如果各位有船,往東邊追追,或許還有機會碰上。”
張順等人聞言,也不再猶豫,轉身便走。
三人心急火燎的又出了山,待尋得自家船隻,卻已經將將入夜。
“兄弟們加把勁,咱們往東邊追。”
一眾士卒見自家頭領焦急模樣,連忙扯起船帆,往東追去。
幸虧張順熟悉這江州水道,而自家船隻又是內湖快船,第二天便在長江之上到了他的哥哥船火兒張橫。
“兄弟,你怎的來了江南。可是想煞我了。”張橫得了嘍囉通報,從船艙中急急出來,一臉喜色的喊道。
花榮等人和他都是舊識,雖然感情一般,可畢竟都是在一個山頭呆過許久的兄弟,都客氣的問好。
隻聽旁邊一個威武的大漢對眾人喊道:“既然是自己人,快將船隻靠過來,咱們上船說話。”
張順幾個雖不認識他,卻也不怕。讓人將船隻靠近,便跳了過去。
待重新見了禮,花榮幾個才曉得這個大漢是方臘的水軍將領,費保。
“既然三位兄弟都來,也不用再回去跟著宋公明了。不如隨我一同去投聖公,以諸位的本事,定能得聖公重用。”張橫笑著道。
張順為難的看了眼費保,又看看花榮。正要說話,卻不想李逵出聲吼道:“誰去投那鳥聖公,俺們是來尋你要東西的。”
“你這黑廝莫非找死不成?”
旁邊江南士卒見他言語對方臘不敬,厲聲大喝。
可李逵哪裡是會怕對方人多的人,他根本不曉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。
見對方一副要動手的模樣,扯出身後板斧,跟著大罵起來。
花榮和張順見狀,連忙攔在中間說道:“諸位江南的兄弟切莫見怪,我這位兄弟並無任何對貴主的不敬之意。”
張順連對張橫使眼色。
張橫與李逵在一起那麼久,哪裡能不知道他的脾氣性格,連忙出來說合。
那費保倒是個有見識的,一直並未說話,將手一揮止住士卒言語。
對花榮等人道:“剛才三位好漢說是要來討要東西,請問是何意?”
花榮連忙客氣的道:“不瞞二位,前些日子張橫兄弟在潯陽江劫的那批糧食物品是我山寨一位故人的,今日我等受柴大官人所托,特來與張橫兄弟商量一二,看看是否能花些銀錢,贖買回去。”
花榮話音剛落,隻見張橫和費保皆是神色一變。
張橫驚訝道:“兄弟你投梁山了?”
張順點頭道:“已經很久了,如今宋公明都已經做了朝廷都監,兄長一直不知道?”
張橫搖頭道:“這淮西江南因為戰事的緣故,官府一直看守的緊密,而我平時也是在九嶺山中呆著,並不清楚那些。”
張順等人不禁莞爾。
費保聽是梁山頭領,客氣道:“卻不想都是綠林同道,失敬。”
大家又客氣一陣,張順知道現在自己兄長已經投了方臘,這個拉他入夥肯定是不行了。可糧食還得討要才行。
忙道:“不知那些糧食物品,可都看在綠林同道的份上,還與我們。”
花榮也道:“定不讓大家白忙活,我家大官人囑咐,會補償張橫兄弟一些銀錢。”
費保和張橫麵露難色,微微歎氣道:“二位兄弟勿怪,並非我張橫舍不得。隻是你們卻來晚了些。”
“為何?”
“我已經將那糧食物品都獻給聖公,此時隻怕已經進了兩浙沿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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