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你們自己人已來,也就不需要咱們再幫忙了。女直人有種師道和後麵的十幾萬大軍,想必也沒心思再跑滑州來打草穀了。
……
就在老將種師道領著臨時拚湊的一萬多義軍趕到京城西北時,另一個方向也出現了一支人馬。
領軍之人乃鄧州知州張叔夜。而他身邊的大將卻是曾經宋公明的手下混世魔王樊瑞、飛天大聖李袞、八臂哪吒項充。
當年宋江赴京城任職,張叔夜自然不會讓他把所有人都帶走,後來便向朝廷舉薦樊瑞做了兵馬都監,守衛鄧州。
兩支人馬的到來讓金人急急退回,而京城內正自苦苦抵抗的百萬軍民卻個個歡呼雀躍。
後來經李綱向皇帝建議,勤王兵馬暫時在城北駐紮,先把二位主將請進來共議兵事。
他自己本就是個臨時出家的和尚,現在聽得種師道過來,哪裡會不想向他詢問意見。而皇帝趙桓現在也是滿屋子跳躍,感覺自己就像重生了一般。
“微臣種師道、張叔夜護駕來遲,還請陛下降罪。”
二人進得皇宮,躬身行禮。
現在趙桓一見他們真是比見了親爹趙佶還快活,哪裡會怪罪。
不顧儀態的走下寶座,一把拉起二人後,不停的誇讚。
特彆是看著胡子花白,一身風塵的種師道,趙桓沒來由的鼻子一酸。
“老將軍,是朝廷愧對於你,愧對於種家啊。”
這是他由衷之言,畢竟趙佶被童貫和蔡攸一頓欺騙,把北伐燕京兵敗之責全推在他身上,可人家卻不遠千裡過來勤王,他作為皇帝確實有愧。
可種師道卻不能這麼想,畢竟那下旨罷官的也是如今的太上皇。在感動之餘,連連叩首。
這一派景象讓李綱有些迷糊,感覺好像以前的皇帝和今天的皇帝不是一個,這朝堂也不是前些日子的朝堂。
“這位便是李伯紀,李侍郎。”
趙桓客氣的向種師道與張叔夜介紹道。
“好樣的。”種師道看著眼前對自己行禮的李綱,誇讚道:“李相公不愧是忠臣之後,足有乃父之風……”
李綱現在官居兵部侍郎,而種師道雖然有些虛銜,可實權卻是早被弄得乾乾淨淨了。種師道誇讚過後,也向他拱拱手以示客氣。
待眾人熱絡一陣,皇帝便向種師道問起了應對之法。趙桓雖然膽子小,可卻不是傻子,現在有種師道在這,他心裡也有了主心骨。
“回稟陛下,微臣與張知州進城之前已經讓手下多布疑陣,讓金人投鼠忌器不敢攻來。”種師道緩緩說道:“這夥金人也就五七萬人,而且孤軍深入簡直是找死……”
種師道少年從軍,他的地位完全是靠這一輩子的軍旅熬出來的,說的話自然也是老成之言。可他沒注意的是前麵那些文官大臣們,個個麵色蒼白,隻是忍著沒有開口。
種師道說完話,突然感覺殿內有些安靜,心中甚是不解。
“敢問可是有何不妥之處?”
趙桓一聽,立馬笑道:“種相公乃經熟軍武之人,所說皆是上策。”
忽然眼神看向一旁。
白時中見狀隻好硬著頭皮說道:“種相公之策自然極好,可宋金本為盟友,還是能和則和,能不打就不打的好……”
“白相公說的對。”李邦彥也出聲附和道:咱們暫且不說能不能打得過,就算真贏了,不光燕雲之地要不回來,就怕邊境也無寧日矣。”
種師道和張叔夜瞪著眼睛相視一眼,又不約而同的瞟過旁邊一臉鐵青,閉著眼睛的李綱,心中已經明白了所有。
“看來李伯紀這些日子,怕是被這夥人氣得不輕了。”
張叔夜也是老謀深算之人,知道皇帝現在隻想議和不敢與金人開戰,連忙說道:“官家,如今姚老將軍和小種相公還沒過來,不如等他們來了再議這事如何?”
種師道心中雖氣,可現在自己和張叔夜的人馬太少,根本敵不過這夥金人,隻好退而求其次的勸道:“張知州之言甚是。”
趙桓見說,心想也好,反正現在一時半會談不好,也打不起來。
“那好,咱們等西北大軍來了再說。”趙桓客氣的看向種師道:“那京城防務就拜托老相公了。”
種師道一聽這話,連忙道:“李侍郎做得很好,無需換人……”
趙桓聽他理解錯了自己意思,連忙道:“李愛卿負責城內一切事宜,而朕現在封你為京畿、河北路置製使,替朕統領城外勤王之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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