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到處亂得像一鍋粥一樣,哪裡能聽見他的呼喊,過不多時,幾千匹戰馬如風卷殘雲之勢殺進了亂軍叢中,更有一個將領見到那甲胄鮮亮的將領直往西邊跑,舍了大隊人馬直從後麵追來。
“看你能跑到哪裡去!”
在那將領驚駭的恐懼聲中,一柄開山大斧當頭落下,直把這宋軍將領剁為兩段……
那宋軍將領一死,這威武非凡的大將直對身後吼道“董澄,速速領軍去沐河,還在那殺個鳥的潰軍……”
……
柴進既然已經決定對淮南動手,肯定不會隻讓水軍載著人馬偷襲懷仁港口,隻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,從走陸路經沂州過夾山的卞祥,居然比郝思文和索超來的還要快。
等周瑾聽到營寨中嗚嗚示警之聲,便知道北邊已經來了人馬,可是讓他鬱悶的是,這支官兵見有前頭的文書雖然沒怎麼管他們,可是卻一直不允許他們靠近大營。哪怕施掌櫃說要去送禮,人家也不讓。而自己就兩三百號人,哪裡能衝進營寨裡去?
“你不是說識得這海州將領,隻要去送禮肯定會讓咱們進去的麼?”
施掌櫃也鬱悶道“小人可沒說謊,誰知道他今天是吃錯哪門子藥了!”
正在這時候,一個聲音喊道“還愣著乾嘛,山東兵馬殺來了,還不回去乘船逃命?”
這一提醒,倒是讓周瑾眼前一亮。
“船不要了,咱們躲海州城裡去……”
話一說完,領著自己的人就開始直往前邊的州城裡跑。
那施掌櫃好像猜到了他要乾什麼,大驚道“將軍,咱們就這麼點人如何去搶城池啊。”
“富貴險中求,怕個鳥。”
……
海州城離著沐河有十幾裡地,等周瑾他們跟著城外的百姓一起跑進城中,已經到了下午。
“城樓上沒見那貪官知州,咱們兩直接去衙門。”周瑾交代道“兄弟們混在百姓裡莫要暴露了!”
這施掌櫃現在已經怕得不行,可卻沒了任何退路,如果自己不乾,全家老小必死無疑不說,自己肯定得被周瑾殺了乾脆。
幸虧這州衙倒是來過幾次,等門口的衙役通報過後,有曾經的生意往來,還有施恩的麵子在,立刻就被人帶進了府門。
“小人拜見知州相公!”
“都是熟人了,何必如此客套。”海州知州揮手讓二人莫要行禮,笑著問道“聽說山東賊寇突然殺向了懷仁,不知道你們可曾碰上?”
“碰上了啊。”施掌櫃一臉懊惱的道“小人還有一些孝敬都留在船上,沒來的及取便跑城裡來了。”
施恩已經上了他的賊船,何況宋周兩國年年征戰,肯定不會懷疑人是他們引來的。
“沐河南岸有大軍駐紮,賊兵哪裡能打過來。”那知州笑道“船上的貨物等賊兵退了再取不遲!”
忽然歎了口氣,接著說道“隻不過懷仁縣,怕是很難收回來了!”
周瑾在旁邊躬身聽著,心裡不禁暗歎這知州倒是還有幾分眼光。畢竟沐河之水雖然沒有黃河、淮河廣闊,可是要在沒有一點內亂的情況強渡,有哪裡是容易的事。何況自家的海船根本進不得內河,不然又何須派自己做內應……現在不禁暗恨那宋軍將領,居然如此小心起來!
可現在也沒了彆的辦法,周瑾見隻有兩個心腹幕僚在旁邊,忽然大步邁出直衝到那知州身前,隻見銀光一散,一把匕首已經出現在那相公咽喉處。
“莫喊!”周瑾一臉狠辣的瞪著旁邊幕僚。
“想活還是想死?”
那知州哪裡見過這陣勢,一張老臉早嚇得蒼白如紙。連聲哀求道“不喊不喊。”
周瑾見他這膽小模樣心頭一喜,你要是個硬氣人,老爺可就栽在這城裡了。
“速速派人傳令沐河守軍,讓他們回來守護州城……”
那知州偷偷的向旁邊看了一眼,心腹幕僚立刻出聲道“好漢,你如今單槍匹馬進得海州城,難道就這麼不怕死嗎?”
周瑾見他全身發抖,可卻還在這裝模作樣,匕首輕輕的掃過知州咽喉,帶出一條血痕。
“老爺要是怕是,會進這狗窩裡來?”周瑾眼神陰狠的說道“儘管叫人試試,我保證你們三個在兵馬進來前,給爺爺陪葬……”
正在這時,施掌櫃忽然開口道“龐知州,隻要您下了這令,說不定就是棄暗投明了。您也知道大周朝廷可不胡亂殺人……”
這話又提醒了周瑾,連忙出聲保證道“隻要你下了令,我保證向聖上告知你是投誠,到時候還能升官也說不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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