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躬身往後退去。
“聖上,如今勝負已分,您不如去先去歇著,城內城外怕是一時半會收拾不乾淨。”
柴進搖搖頭道“兄弟們都在外頭忙碌,我去睡覺也睡不安穩,去把馮長寧找來,我問他一些事情。”
王進聞言隻好輕笑一聲,然後轉身讓人去找馮長寧。
……
呼延灼和李懹沒到遠處去追趕潰兵,可城外沒死的人總得收拾好,這仗才算圓滿。幸虧後頭跑步過來的步卒大軍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,有了衛鶴操持,呼延灼與李懹也可以進城去見柴進了。
隻不過到了城門口,馬勥忽然道“剛才滕戡好像追著一支騎兵往北去了,雖然人數不多,我是不是去看看?”
呼延灼立刻點頭道“你速速領一支兵馬過去瞧瞧,束鹿離祁州的鼓城不遠,莫要生出些變故來。”
馬勥聞言,向二人拱拱手,回身招呼人去接應滕戡。
……
且說這下山虎與火眼狻猊二人,被方天賜趕出大營,心裡本就有火氣。何況自己手下的兄弟還被他們砍殺了好幾百人,更是起了滔天殺意,從束鹿城北一直追,根本沒有要就此放手的意思。
原本他們以為正北方有滹沱河,等到了河岸邊對方便無路可走。隻不過外來的和尚還是沒有本地和尚那麼熟悉路徑,方天賜一直往西北邊跑,最後進了鼓城地界,根本不需要渡河。
“兄弟們,今天必須殺了這群撮鳥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。”
滕戡能叫下山虎,肯定就是一往無前的勇猛性子,此時見手下都有了一些疲態,立刻開口鼓氣道“咱們累,他們也累,莫要墮了咱們梁山泊的威風……”
什麼樣的將領帶出來的就是什麼樣的兵,經過滕戡一陣呼喊,旁邊的士卒一個個高聲呼喊,用來打消身體的疲憊。
隻不過這種聲音聽在前麵逃命的方天賜人馬的耳中,就是如敲喪鐘,不停的狠摔馬鞭直往鼓城城牆下跑。
“快開城門,快開城門……”
隔著老遠,方天賜的手下便高聲對著前麵呼喊,可是這大半夜,誰知道來的是什麼人。沒等他們靠近城牆,上麵便一陣箭雨射來,把跑在最前麵的一群人,射得人仰馬翻!
“我們是自己人!”
方天賜立刻拉住馬韁,對著上頭怒吼道“後麵有山東追兵追趕於我,快點打開城門……”
“你是何人,報上名來!”
“我是折將軍帳下統製官,方天賜!”
其實方天賜的官職比一個小小的鼓城守將要高很多,但是他卻忘了折可求早就和劉益不對付,而這祁州的兵馬正是劉猊的手下。
“還望方將軍莫怪,世子早有嚴令夜間不準開啟城門……”
“不開城門,讓我們在城下結陣。請兄弟多射弓弩手,把那夥追兵趕回去!”
這本來是方天賜能想到的唯一辦法。畢竟騎兵衝擊,怕的就是前麵無路可去,還有弓弩對著他射。
隻不過他的話音一落,上麵那個鼓城守將卻沒了聲音。他不知道人家就是順口那麼一說,黑燈瞎火的他也不會就被你幾句話給說信了。
“為何不回話?”見上麵沒了動靜,方天賜不禁急得跳牆,後麵的人可是馬上就要追來了。
“我家將軍尿急,剛剛離了城樓。你們先等著吧……”
此話一出,下頭的方天賜差點氣得一口老血噴出,你這擺明了就是要看著老爺死啊。
“去城下列陣……”
方天賜不信他還敢射我,但是他的話音剛落,隻聽上頭一陣呼喊……
“弓弩手,準備……”
“你要造反嗎?”
這下那個鼓城守將也懶得裝了,對著下麵的方天賜怒罵道“老爺聽說過折可求,但是沒聽過什麼鬼方天賜。要想我們幫你,拿出依據來……”
其實他這話說的還不夠直白,他是劉猊和徐文的人,早就接了二人的令說折可求有反心。隻不過大家還沒有完全撕破臉,不能夠由自己來動這個刀子罷了。
何況他用的理由堂而皇之,大晚上的誰知道你是大周兵馬,還是後麵的是大周兵馬。哪怕事後追究起來,他也不怕折可求找麻煩。
“將軍,咱們快跑吧……”
身旁的副將見城樓上的人鐵了心不管,急切的喊道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
可是方天賜卻是喊道“鼓城南麵是山,北麵是河,咱們還能跑到哪裡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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