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,劉正彥為人老成,平時也從不與朝廷官員結怨。”秦檜無奈道“何況誰會處心積慮的去弄這麼大一件事,最後卻用來陷害一個小小五品團練使?”
“就算他有了反心,那你又為何堅信這些乃是樂觀支使的?他隻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商賈,豈能有這個眼力與能量,讓苗傅與劉正彥都聽令於他。”
“因為臣堅信,樂觀也是柴進的人。”
秦檜這時候一門心思想要替朝廷除掉這心腹之患,也不再有顧忌。因為他清楚,若是想再找證據用來扳倒樂和與劉正彥,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。唯一能改變這一切的人,隻能是眼前這位一言可定生死的皇帝陛下。
“你有證據嗎?”
趙構現在已經心亂如麻,他隻覺得秦檜在和自己開上一個大大的玩笑。如果樂觀是柴進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,那聶紅苕呢?蔡同呢?還有那些與樂觀走得極近的文武大臣,如何知道他們是為了巴結自己才與之交好,還是已經成了柴進的人?
更讓他不願意去相信的,就是皇帝自己的麵子。如果樂和是奸細,那不是就是昭告天下,我這個皇帝乃是天下第一白癡!
“官家可還記得曾在汴梁城裡,樂觀有個心腹兄弟?”
趙構眉頭微皺,那個人他雖然不算熟悉,卻也依然記得。
“他不是已經死了嗎?”
秦檜見他還記得,連忙回道“當年他刺殺杜充之事,雖然發生在汴梁城,可卻也鬨得天下皆知……”
“這事朕記得。”趙構疑惑的問“當年你自己不也說杜充出的是鬼主意,幸虧被人殺了,不然當時的應天府、還有兩淮之地都將民不聊生麼?”
“當年是臣愚鈍了。”
秦檜對著趙構一拜到底。
“杜充要掘開黃河確實是鬼主意,而那石康在固守汴梁之時,曾經慷慨勞軍頗得李綱誇讚,故而他殺了杜充,世人皆傳乃是為了義憤,微臣也並沒有過多懷疑。”秦檜無奈的道“何況當時開封府通判宗穎還曾上書,直言杜充此舉惹得民怨沸騰,故而就把這事給遮掩過去了……”
“可如今,他李綱與宗穎都成了柴進的偽臣!”
趙構沒等秦檜說完,便氣得咬牙切齒。
這兩個人,一個是配享太廟的宗澤之子,一個是曾經兵部侍郎、京城防禦使、還是自己親封的當朝少宰……他們都是不能反,也不該反的人……
可是現在?
秦檜沒想到趙構被氣成這樣,氣到後麵的話都不要說,皇帝就已經信了自己。
可轉念一想,他又覺得並不奇怪,心裡更覺得趙構好可憐。畢竟那麼多曾經的忠臣,現在都成了柴進的手下,變成要磨刀霍霍砍向自己的反賊。
李綱都反了,劉正彥難道就不能反?
整個天下被柴進占據大半,趙構心裡已經很苦了,隻不過一直沒有表現出來。但不表現,不代表他不急!
如今天下,不僅兩淮危在旦夕,更有張俊反叛失去襄陽,劉光世居心叵測,致使荊湖一片混亂……如若萬一兩浙再亂,這大宋天下還剩幾分土地?
趙構恨啊,他恨任何反抗自己的人,更恨任何禍亂他大宋天下的人!
待秦檜把一些比如樂和的手下湊巧出現在江州,劉正彥又與苗傅故意疏遠等等跡象與巧合說完,趙構終於開口了。
“秦愛卿,朕已經冤枉了楊存中一次,可不能再在杭州弄出這麼一件事出來了。你可有十足把握?”
“官家,請恕微臣直言。”秦檜看著趙構冷得如冬日寒霜的臉,心裡已經明白。
“微臣現在隻有幾個賊兵的證言,並沒有其他證據。隻不過種種巧合全都指向樂觀與劉正彥,如果需要鐵證,可能還得再費許多周折。”
“那有沒有不費周折,就能把事情解決的辦法?”
趙構的話沒說明白,但是秦檜卻已經再明白不過。
立馬躬身回道“有。”
“好,朕給你三天時間,隻看結果!”
“微臣遵旨!”
自古有言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可上下尊卑數千年的華夏,又講究有理有據,事起有因。但是現在,趙構不管那些了,他隻在意皇位,隻在意他的大宋天下。
我爸還在住院療養,我也得在醫院陪護,不出意外還得過幾天方能安心碼字,所以不能操持更新,望見諒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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