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江,彆走……”
周肆屹抓緊江也的手,好似怕她跑掉一樣,抓得死死的。
江也覺得自己手腕都快要被捏斷了,伸手去推他,“周肆屹,你醒醒。”
不一會兒周肆屹便從夢中醒過來。
他看著天花板,好似還沒有從剛才的噩夢中緩過神來。
直到江也喊他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周肆屹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抓著江也的手,連忙鬆開。
小姑娘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出現好幾道紅印,看著就嚇人。
江也收回手,拉下袖子遮住,隻是手腕上還是覺得有點疼。
周肆屹這家夥一身扭力,抓得她痛死了。
不過江也沒有表現出來。
周肆屹看到自己弄疼江也了,心裡很是內疚,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江也打斷他,“醒了,就洗漱一下喝粥吧,等下涼了。”
說完,她起身到沙發那邊坐著。
周肆屹垂了垂眼皮,眼底閃過一抹低落,不過很快便被他隱藏起來。
他起身去洗漱,出來就看到江也在跟人打電話。
小姑娘站在窗戶前,眉眼彎彎地:“我沒事兒,真的,你不用過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,江也回了句,“行吧,那我發房間號給你。”
“嗯,待會兒見。”
掛掉電話,轉身就看到周肆屹站在不遠處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。
江也沒工夫去猜他在想什麼,淡淡道:“喝粥吧。”
這次她打包的是青菜粥,昨晚的白粥他沒喝幾口,估計是不喜歡。
周肆屹沒說什麼,隻是端著江也打包的粥,去沙發那挨著江也吃。
江也:?
她疑惑,“你為什麼要跑來這裡吃?”
病床旁邊是有小桌子的,他坐在那吃不好嗎,為什麼要跑到沙發這端著吃?
周肆屹毫不掩飾,“嗯,想離你近點。”
江也:“……”
沒想到周肆屹居然這麼直白,一時間江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她彆過頭,挪屁股拉開距離。
結果這家夥又厚臉皮的跟上來了。
江也無語。
搞不懂周肆屹想乾嘛。
他應該是真的餓了,那一碗青菜粥不一會兒就被他消滅掉了。
某人自己吃飽喝足了,才問江也:“你吃過了嗎?”
江也捧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,聽到周肆屹的話,她點點頭嗯了一聲。
剛才出去的時候她買了幾個包子,將就著吃飽了。
聞言周肆屹有點失落,隨後他又問:“那你中午想吃什麼?我叫人送來。”
江也抬了抬眼皮,臉上沒什麼情緒,“吃的就不用了,你還是叫個人來照顧你吧!”
雖然周肆屹這傷不嚴重,但住院這幾天,總得有個人在身邊陪護一下。
“我不是有你嗎?”周肆屹雙眼亮閃閃地看著江也。
搞得江也都不好意思說她不會一直在這陪著他了。
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意思,周肆屹原本明亮的雙眼瞬間暗淡了下去,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悶悶的:“難道你打算將我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裡?”
江也,“我得上班,沒有時間在這跟你……”
她話都還沒說完呢,周肆屹突然捂著頭:“哎呀,頭好痛!”
江也一秒緊張,“你怎麼了?哪裡痛?我去叫醫生。”
說著她就要去按鈴,還沒走兩步就被周肆屹拉住了手,拽回沙發上。
周肆屹可憐兮兮地靠著她的肩膀,“不用叫醫生,我自己緩緩就好了。”
江也:“……”
“你確定沒事?”
周肆屹,“嗯沒事,就是有點想吃蘋果。”
江也:“……”
她沒多想,剛好她剛才出去買了點水果回來。
把周肆屹的頭推開,起身去給他洗了個蘋果,“喏,吃吧。”
周肆屹,“不削皮嗎?”
江也:??
莫名有種自己被當成仆人的感覺。
江也直接把蘋果塞他手裡,“就這樣,愛吃不吃。”
最近兩天怪冷的,醫院的水還冰得跟什麼似得,能給你洗就不錯了,還挑。
周肆屹接觸到江也手時,小姑娘的手一陣冰涼。
再看,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,雖然現在天氣還不是很冷,但早晚比較涼。
今天溫度還下降了。
周肆屹下意識想給江也披件外套,結果自己身上穿的是病服。
他尷尬地收回手。
江也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。
這時,醫生來巡房了,給周肆屹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。
周肆屹的這個是皮外傷,沒有傷到要害,醒了之後整個人狀態也挺好的,修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。
見他沒什麼事兒,醫生又叮囑了一點注意事項就到彆處去巡查了。
病房裡一下子就又剩下江也和周肆屹兩個人。
不過沒一會兒,病房裡就多了兩個人。
一個是來看望江也的沈鑫。
另一個是來給周肆屹送衣服的助理——袁帆。
袁帆看到病床上躺著,裹著紗布臉色蒼白的周肆屹,嗷的一聲就哭了沒眼淚的那種)。
他撲過去,“老板,你這……咋了?”
見袁帆這樣,周肆屹覺得頭疼,無語道:“我還沒死呢,你哭什麼?”
袁帆抹了一把莫須有的眼淚,看到周肆屹嘴角掛的彩,心疼得不行。
“老板,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?”
“我們周家的律師團絕對讓他牢底坐穿!”
周肆屹:“……”
他真搞不懂,他爹為什麼要塞這麼一個二貨給他當助理。
其實周肆屹這大半年已經漸漸開始接受公司的事情了。
隻不過他不在公司露麵,隻是私下幫他爹處理工作事務。
“我讓你帶的東西,帶了沒有?”
袁帆一秒變正經,“帶了,在這呢!”
也不知道周肆屹要住多久院,他打包了一行李箱的換洗衣物來。
周肆屹見狀嗯的一聲,語氣淡淡地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啊?”袁帆一臉懵逼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不是,老板,你不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嗎?”
周肆屹:“……”
誰要他照顧啊,他有小江就夠了。
然而這話他隻能在心裡想想,不能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