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悅苒一開口就是玩具，周肆屹絲毫不意外，表情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。
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。
起初他還很傲嬌地不給買，後來周悅苒隔著屏幕撒了會兒嬌，他就受不了了。
最後還是答應給小家夥買玩具，周悅苒這才笑眯眯的說：“舅舅你最好了！愛你！”
話落，她隔著屏幕給了周肆屹一個飛吻。
周肆屹：“……”
這哪裡是愛他啊，分明就是愛他給她買的玩具好吧。
小小年紀，就這麼懂了。
嘖。
江也也被周悅苒逗得哭笑不得，彆看她人小小的，年紀不大，腦袋瓜可聰明了。
你說什麼她都思考一下，你有沒有在騙她。
剛入學那一個月，可把江也頭疼的哦。
也得虧小家夥白白淨淨的，長得足夠可愛，氣人的時候還能看在她軟萌可愛的外表下，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。
要到禮物的周悅苒格外開心，拍了幾下馬屁就把電話掛掉了。
江也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你這小外甥，真夠可愛的。”
周肆屹，“氣人還差不多。”
江也笑了笑沒說什麼。
畢竟，周悅苒在班上的時候，也沒少惹她生氣。
她沉默了兩秒，忽然想起周肆屹從廚房出來時，好像跟自己說了什麼，便問：“哦對，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？”
周肆屹腦袋放空了一下。
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，小姑娘問的是什麼了。
“我說，你要不要下樓散散步？”
以江也的惰性，她第一反應是不想的，可轉念一想，她好像沒怎麼跟周肆屹散過步。
於是點了點頭，“好啊，你等我去拿件外套。”
周肆屹點點頭嗯的一聲。
小姑娘從沙發上下來，噠噠噠地跑去拿外套。
出來，周肆屹已經換好鞋在門口等自己了。
他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，單手插兜，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再把玩。
姿態慵懶又散漫，卻不失優雅。
江也不由得想起了高中時，她偶爾也會在校園的某個角落裡遇見他。
也許是在等朋友吧，他也是這麼懶洋洋地靠著牆，偶爾會有路過的女同學找他要聯係方式，或者塞情書。
他有時候會微笑的搖搖頭拒絕，有時候又會大方的收下小女生送的信封。
那時候的他，意氣風發，可受歡迎了。
而江也，隻是人海中默默無聞的一個小透明。
從來沒想過，有一天她也可以擁抱太陽。
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，在玩手機的周肆屹抬眸看過來，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對上。
不過小姑娘雙眼有些空洞，明顯是走神了。
周肆屹走過去牽著她的手，聲音溫柔：“在想什麼呢？”
江也回過神來笑了笑，“沒什麼，就忽然想起了高中的時候，經常會在某個角落遇見你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”周肆屹語調漫不經心的，“那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？”
大學之前，他對江也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江也換了鞋，挽著周肆屹的手出門，“可能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太普通了吧。”
“而你，那麼耀眼，追你的女孩子都能圍著操場繞一圈了，怎麼可能會注意到我呢。”
高一時候的江也，披頭散發。
劉海都差不多把眼睛蓋住了，走路也含胸駝背的，不敢跟人相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