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月,月圓二字稍顯嬌氣,你既已著男裝,不如就喚明月吧?”
“可好?”
李白將箱籠放置好,拿帕子一邊為蓀歌擦拭臉上的汗漬,一邊以商量的口吻道。
蓀歌眨眨眼,乖巧坐在椅子上,小短腿一晃一晃,將天真可愛演繹到極致。
她不管,就算她骨子裡是個老妖怪,但她現在麵上就是個八九歲的小包子。
她最可愛,不接受反駁。
哼哼!
\(?)\
不過,月圓和明月有區彆嗎?
月圓嬌氣,那明月就硬氣了?
原諒她一個粗人不理解讀書人眼中風花雪月的千姿百態和萬種風情。
詩仙賜名,自然是要接受了。
“我聽阿兄的。”蓀歌眨巴著葡萄似的大眼睛,軟糯糯道。
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同理可得,養成的快樂也是相互的。
她要從小培養李白的責任心,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李白到後來吃軟飯都能吃的那麼理直氣壯。
“阿兄喜歡明月嗎?”蓀歌歪著小腦袋,甜滋滋笑著,明知故問。
李白不假思索點了點頭。
“那阿月也喜歡阿兄。”蓀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,一臉孺慕的抱著李白的手臂。
嗯,她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耍流氓,有本事報警抓她啊。
李白:……
他該如何解釋此明月非彼明月。
明月靜謐浪漫,空靈透明,每當夜空澄澈他抬眸之際,心中浪漫滋生,文思泉湧。
可看著自家胞妹這張依賴嬌憨的麵龐,尷尬之餘,又忍不住有幾分心虛。
咳咳,長兄如父。
如今出門在外,他還是對阿月再好些吧。
不用謝,這是他應該做的。
“阿月剛才說什麼,我聽不太清楚。”李白放下手中的帕子,輕咳一聲,故作淡定。
蓀歌傻眼,笑的越發歡樂。
少年李白,竟也如此的傲嬌。
恍惚間,蓀歌隱隱覺得,這樣自命不凡,傲嬌不羈的李白,與曾經年少輕狂的韓信有些許想象。
一個兵仙,一個詩仙,倒也算是緣分。
蓀歌下意識起身墊腳抬手揉了揉李白的頭“阿月也喜歡阿兄。”
詩仙嘛,誰能不愛。
李白身子一僵,心中隱秘的雀躍似是夾雜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這句不太動聽!
李白在心中中肯的評價道。
哼,總有一種長輩哄晚輩開心的即視感。
錯覺,錯覺,一定是錯覺。
平日裡除了吃睡,就是與他嗆聲的阿月能如此嘴甜,他該滿足。
“阿兄,我住哪裡?”
“自然是住這裡,要不然你還想住哪裡?”
大明寺地處偏僻山高林密,除了讀書習劍的學子,剩下的便是講經說法的道士。
不看著,他不放心。
蓀歌:(??)
------題外話------
李白在詩上造詣是無可爭議的天花板,是大唐詩壇最瑰麗的寶藏。但也必須得清楚,人無完人,李白放浪形骸,狂傲不羈本無錯,但身為男子,選擇的責任亦不該推卻。
有一說一,曆史上做李白的妻子兒女真的是一件可悲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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