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他以為會摔成稀巴爛的李明月此刻穩當當的站在地麵,臉上還掛著放鬆恣意的笑容,明媚燦爛。
裴淵先是一怔,他有多久沒見過明月這樣的笑了。
“李明月,你是不是想嚇死人?”裴淵氣急敗壞德低吼道。
藝高人膽大,也不是這個膽大法兒吧。
蓀歌伸了歌懶腰,拍了拍裴淵的肩旁“飛簷走壁,俠客必備。”
“莫慌,莫慌。”
蓀歌頓了頓,接著道“裴小郎君,本公子頓悟了。”
爽朗灑脫的笑聲,一掃過去的陰霾。
庸人自擾罷了!
與其擔憂不定的未來,倒不如縱情當下。
真真是應了那句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了。
十餘年朝夕相處的陪伴,反倒是讓他失了平常心。
“裴小郎君,明日,我要泛舟而行,東去揚州。”
奢華舒適的大遊船,她早已造好了。
堂堂明月公子,有艘大遊輪,有問題嗎?
沒問題!
“金陵產業,悉數交由你。”
“若你想歸族,那就讓掌櫃們各司其職。”
蓀歌的聲音熱切,自信,有條不紊的安排著。
裴淵淡笑著,這才是他心目中的李明月,無論何時都驚豔四座,理直氣壯。
初見時的李明月,讓他記了很久很久。
“歸族之事,以後再說。”
“你且放心去,有我在金陵,絕不會墮了你明月公子打下的赫赫威名。”
裴淵嘴角,眼角,都噙著溫潤的笑意。
就好似在這一刻,他的快樂要遠遠勝於蓀歌。
“裴小郎君果真是夠義氣。”
蓀歌伸出小拳頭,捶了捶裴淵的胸膛。
當年那個會臉紅的嫩呼呼的小郎君,長成了現在獨當一麵。
這金陵城,誰人不知,裴淵便是明月公子產業真正的掌管者。
尋不到來去無蹤,縹緲難尋的明月公子,尋裴小郎君便好。
“走吧,再陪你月下小酌一次,權當踐行,明日各掌櫃前來彙報,怕是沒機會親自送你。”
裴淵神色自若,淺淺笑著。
蓀歌挑挑眉“那今晚我要下酒菜!”
“要好多。”
“好。”裴淵應道。
涼亭,夜風不斷吹動著四周的帷幔,增添了些許繾綣仙氣。
涼亭內,蓀歌和裴淵對麵而坐。
一如之前,放浪不羈的蓀歌隨手一拉便將一麵之緣的裴小將軍攬於馬上。
“踐彆之語不多言,唯願你隨心。”
輕輕碰杯,一飲而儘。
隨心,便是最好的祝福。
一杯接著一杯,不多時,裴淵就沉沉的趴在石桌上,口中不停地低聲呢喃著,沒有人能聽清他在說什麼。
裴淵醉了!
蓀歌將打開酒塞,將所有的酒灌進去,然後低笑一聲,彎腰將裴淵扛在肩上。
沒錯,就是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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