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餘人越發的無語,聽聽這兩個問題,是人能回答的嗎?
沉默不斷在蔓延,無人再敢開口。
敢死諫的,基本上在都死在了高湛及其諸位兄長手中。
所以,高湛也算是有恃無恐吧。
於是,高湛再一次重複了剛才禪位的話,欽天監監正帶著天象凶兆而來,帶著擇定日子的旨意而去。
禪位這樣的大事,三言兩語便定下了。
為君的任性,為臣的憋屈。
而蓀歌要做的隻是默默謝恩。
有高湛這個行事無所顧忌的瘋批美人兒在,根本沒有她的用武之地。
高湛出馬,才是真正的帝王一怒,伏屍遍野。
你敢找死,他就敢殺。
高湛就是如此的簡單粗暴,瘋批隨性。
坐在高湛身側的胡氏已經看傻了,一場宮宴,她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皇太後?
一生理想,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實現了?
胡皇後覺得有些不真實,在寬大袖子的遮掩下,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腿。
嘶……
疼,說明是真的。
胡皇後顧不得疼痛,罕見的對著高湛露出了一個笑臉。
這麼多年,高湛終於做了一件人事。
到今日,她成為了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。
高湛傲嬌的輕哼一聲,胡氏果真是膚淺!
“來,宮宴繼續,莫要讓監正的話擾了大家的興致。”
高湛揮揮手,示意內侍重新喚來了舞女歌姬。
玉珠走盤的琵琶聲,再一次響起。
舞女動人妖嬈的身姿也在想方設法活躍殿內的氣氛。
隻可惜,在座的文武官員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新君登基,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。
高湛也不在意,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將領舞的女子召來身側斟酒。
胡氏毫不在意,深知都在想著明日封這位飛上枝頭的舞女什麼位份。
她是太後,她的兒子是帝王。
就算高湛一夜馭女十數個,她都眼睛不眨一下。
宮宴一結束,百官們便爭先恐後拜彆高湛,三三兩兩相熟的湊在一起朝著宮門外走去。
顯然,這又是一個不眠夜。
而誌得意滿心想事成的高湛,早就攬著他新得的美人兒歡欣雀躍的開啟了他的顛鸞倒鳳。
“殿下。”
“參見殿下。”
高長恭身側是一位相貌清麗,溫柔如水的女子。
出身滎陽鄭氏的蘭陵王妃,那個後世無數人口中令人豔羨的幸運兒。
隻是,嫁給容貌絕美的高長恭真的是一件幸事嗎?
未功成名就前,蘭陵王於戰場廝殺。
大權在握後,卻又隻能自汙稱病居家不出。
幸與不幸,如人飲水冷暖自知。
蓀歌笑著“堂嫂不必多禮。”
“殿下,臣知曉陛下,娘娘都疑心臣,所以臣今日帶著王妃再次向您表態。”
“臣這一生,不會再納妾,隻守著王妃一人,攜手同行,也不會孕育子嗣。”
“待殿下將臣的這番話告知陛下和娘娘,娘娘自會安心。”
高長恭和他的王妃對視一眼,釋然一笑。
蓀歌微怔,曆史上的蘭陵王的確無子嗣,亦沒有像其他皇室一般妻妾成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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