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得先喝口酒壓壓驚。
高湛猛灌了自己一杯酒,甕聲甕氣地開口“有事相求的話就免開尊口。”
似他這般如此省心的太上皇,高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。
“兒臣怎會打攪父皇修身養性。”
“兒臣孝順,是想送父皇一位絕色佳人常伴身側,以慰藉父皇清修淒苦的長夜漫漫。”
“不知父皇意下如何?”
高湛喜歡美色,她孝順長輩投其所好,理應受到誇讚。
高湛凝眉,滿臉警惕。
以他對高緯的了解,絕不可能如此乖巧懂事。
“所言當真?”
“有多絕色?”
高湛心有餘悸地問道。
也許他蔫壞蔫壞的兒子突然良心發現改邪歸正了。
“容貌豔麗,性情靈動活潑,古靈精怪,與父皇絕對是天作之合。”
“兒臣願用性命發誓。”
蓀歌伸出手,做發誓狀。
她也不算說謊,草原上千嬌萬寵長大的阿史那氏的確有幾分任性妄為,離經叛道。
與高湛,性情契合。
“父皇,這樣的絕色佳人錯過可就再難遇了。”
“哪家女兒?”高湛頗有些心動。
“突厥木杆可汗阿史那燕都之女,不知父皇可有耳聞?”
“聽聞才貌動人,明豔如驕陽,是個世間難得的美人兒,父皇可要抓緊時間。”
高湛:……
(╯°Д°)╯︵(.□.\)
早知如此,他就不該心存僥幸。
阿史那氏,哪裡僅僅是一個美人兒那麼簡單。
突厥木杆可汗阿史那燕都的女兒,入宮必然要正位中宮的。
如今,他已是太上皇,與胡氏相安無事,各玩各的。
若是再迎一位皇太後,胡氏憂心其曾經的至高尊位受到威脅,開始興風作浪胡攪蠻纏,又該如何?
阿史那氏不是美人兒,是禍水。
高緯扔給他的麻煩,一個比一個燙手。
“父皇,當初的禪位詔書上有軍國大事需向您奏報,兒臣遇到了麻煩,不知父皇可否助兒臣一臂之力?”
蓀歌目光灼灼地望著高湛,等待著答複。
良久的沉默,高湛的臉色變換來變換去,語出驚人“那你為何不讓高長恭出麵?”
“蘭陵王妃,也是個不錯的歸宿。”
蓀歌歎氣,深深懷疑高湛是不是對高長恭因愛生恨,否則為何次次不離高長恭。
“父皇,蘭陵王早晚是要接過太宰段韶的擔子,成為軍方的第一人,蘭陵王與彪悍凶猛的突厥聯姻,您真的能放心?”
到時候,隻要蘭陵王想,那北齊的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高湛冷笑,不滿地瞪了蓀歌一眼。
“說的這麼冠冕堂皇,彆以為寡人不知道你是不忍,是舍不得高長恭做出犧牲。”
“你對高長恭,帶著濃濃的悲憫和心疼。”
“你真當寡人眼瞎看不出來?”
“胳膊肘往外拐,舍不得高長恭,就舍得把寡人往火坑裡推?”
“既如此在意,為何不強取豪奪,讓他成為帳中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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