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她的確有點兒識時務,但不多。
在照姐兒未對她袒露心意之前,她不會做出任何決定。
什麼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?
她養大的照姐兒,無需她操心。
趙母:她家明誠是被嫌棄了嗎?
若不是明誠心心念念,她絕看不上似李清照這種有幾分才情便放浪形骸的女子做兒媳。
這般女子,如何能相夫教子。
再者說,以趙家的家世地位,李清照是高攀。
趙母壓下心中的惱怒,控製著儀態。
“稚子心性有稚子心性的好,單純善良,明媚陽光,最是討人喜歡了。”
單純善良?
那便是愚蠢!
趙母在心中補充道。
官宦之家娶妻娶賢,需要的是一個既能安穩後宅,又能人情往來的賢內助。
而非一個孤芳自賞,自命清高,不願落俗的才女。
蓀歌勾勾嘴角,若是趙母能再隱藏下眼神,這話恐怕更有說服力。
“既已及笄,許親待嫁乃是常理。”
“女大不中留,留來留去留成仇。”
趙母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手腕上的玉鐲,玩笑道。
“兒孫自有兒孫福。”蓀歌不輕不重的反駁道。
“若有緣分,自會走在一起。”
“若無緣分,也不能強求。”
聞言,趙母的手頓了頓,半晌沒有開口。
“今日多有叨擾。”見蓀歌並沒有鬆口允嫁,趙母也不打算熱臉貼冷屁股。
她家明誠,相貌堂堂,品貌俱佳,汴梁城中待嫁的小娘子趨之若鶩。
退一萬步講,走不通李夫人這條路,看到還勸不通李格非那邊呢。
同時官場中人,相信李格非知曉該如何選擇。
見趙家母女離開,蓀歌懶洋洋伸了個懶腰。
十五歲許嫁,她沒那麼喪心病狂。
更彆說,現在還是襄王有夢,神女無心。
……
回到府中的趙夫人氣的腦瓜子疼,連灌了幾碗涼茶,都壓不下火氣。
最可恨的是,她府上的茶竟還沒李家的好喝。
“娘,婚約定下了嗎?”
聽聞自家母親歸家的趙明誠也顧不得金石,急匆匆的趕來,滿臉期待的問道。
趙夫人一噎,更覺得氣不大一處來。
“你覺得呢?”趙夫人重重的將茶盞一放,冷聲道。
滿腔的怒火,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。
趙明誠心一沉,心中有了答案。
他苦求父親,假借做夢一說,天定良緣,以一句“言與司合,安上已脫,芝芙草拔。”,才讓父親同意他求娶清照。
言與司合,是詞。
安上已脫,是女。
芝芙草拔,是之夫。
合起來便是詞女之夫。
“也是,她看不上兒子也實屬正常。”
“我才學不及她,見識不及她,就連性情都不及她。”
他樣樣不如清照,怎麼敢奢望清照願意與他締結婚盟呢。
他讓母親上門探口風的底氣,又是什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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