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必須得承認,勝兒才是天生的帝王。
瞧瞧這帝王權術,玩的是出神入化,讓她歎為觀止。
隻是……
學誰不好,非學權宦趙高。
秦有趙高指鹿為馬,今有勝兒指淚為汗?
還真是學以致用!
“寡人剛剛還在殿外聽堂兄在感人肺腑的說著心若近天涯咫尺呢。”
蓀歌依舊笑意盈盈的注視著劉祜。
說到底,在清河王劉慶返回封國時,劉祜就成了棄子。
就算她死,劉祜也絕無可能被扶立上位。
畢竟,等她壽命終結的時候,劉祜也二十多歲了。
若鄧綏扶立劉祜,是還政呢,還是不還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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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想對鄧綏使美男計!
死了這條心吧!
劉祜哆哆嗦嗦,他發現經過剛剛的一番看似漫不經心的話,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,甚至還在忍不住打顫。
他是真的想哭了!
一時沒控製住,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。
劉祜手忙腳亂擦乾眼淚,求救似的看向鄧太後。
他還是更願意麵對鄧太後,好歹沒這麼刁鑽。
鄧綏彆過眼去,勝兒對劉祜的敵意這麼明顯,她是傻了才會上趕著摻和。
隻聽,蓀歌又一次陰陽怪氣“堂兄這是又熱了?”
“窗外北風凜冽,白雪飄飄,堂兄都能汗流滿麵,看來是胸膛裡的忠君愛國之心赤誠熱烈,這才熱血沸騰,汗流不止。”
“如此忠君愛國,想來不會讓寡人,讓太後為難吧!”
劉祜:劉勝不是傻子,他才是!
他不僅是傻子,還是啞巴。
他現在已經被堵的說不出一句話。
見狀,鄧綏迅速接話“如今,你還要罔顧清河王的一片苦心,無視陛下與你的兄弟情誼,執意回封國,讓你父王無法瞑目嗎?”
劉祜:他父王還沒死呢,這個時候說死不瞑目是不是有點兒太早了。
但是,他不敢提出異議,更不敢糾正。
蓀歌:!?(??_??;?
竟不是美男計?
浪費感情!
蓀歌頓時泄了氣。
劉祜垂頭喪氣卻又無可奈何“太後說的是。”
“祜兒一切聽從太後和陛下的旨意,在洛陽遙遙為父王祈禱。”
鄧綏蹙眉,學著蓀歌的語氣和模樣,一本正經“祜兒說的什麼話,什麼叫一切都從朕和陛下的旨意?”
“這不是你忠君愛國又體諒清河王的苦心才不願返回?”
劉祜:……
蓀歌:……
劉祜此刻已經絕望了。
絕望,那就擺爛,愛咋咋吧,反正也回不去了。
他在府中求嫡母,嫡母對他愛答不理。
他入宮求太後,又被堵的說不出話。
明明他是父王最寵愛的妾室誕下的長子,一直以來都最受父王疼愛,甚至父王還曾一度應允將皇位捧在他麵前。
如今,皇位沒了。
清河王的爵位,十有八九也無法落在他頭上。
真難啊!
劉祜蔫蔫的離宮。
章德殿內,鄧綏戳了戳蓀歌的額頭,沒好氣道“什麼都學隻會害了你!”
蓀歌搖搖頭,那不會。
什麼都學,隻會讓她學識淵博。
她自己都做過趙高,又怎麼會嫌棄。
“清河王不行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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