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說蛇蠍美人冷血動物不會掉淚嗎?
耿氏抽噎著“你為何不哭了?”
“嫡母為何要哭?”劉祜噙著淚,呆呆的問道。
“你父王死了,就隻許你哭?”耿氏疼的呲牙咧嘴。
下手有些狠了!
劉祜瞪大眼睛,驚呼出聲“父王死了?”
耿氏嘴角抽搐,這反應不太對啊“沒死?”
“沒死你哭這麼淒慘乾嘛!”
浪費感情!
耿氏揉了揉自己的後腰,用帕子擦掉了眼淚,再一次恢複成了高貴冷豔張揚跋扈的模樣。
若不是為了耿氏兒女,她才懶得為劉慶掉一滴眼淚呢。
再說了,指不定對劉慶來說,死這麼早是一件好事呢,畢竟記掛了左小娥姐妹這麼多年,九泉之下的團圓也是團圓。
“在宮中發生何事了?”
耿氏冷著一張臉,漠然的問道。
劉祜打了個寒顫不敢隱瞞,一字一句將他能記得的告訴了耿氏。
好吧,最讓他弄墨渲染的就是指眼淚為汗珠。
畢竟,他記這個記得最深。
耿氏神情沉重,對政事不理不睬的陛下竟也有這樣的心智。
自身有這般才能,卻心甘情願將一切光芒捧給鄧綏。
同樣不是親生子,看看劉勝,再看看麵前的劉祜,就這樣平庸的資質還妄想踢掉鄧綏母子君臨天下,簡直就是做夢。
看來,她還是得再與耿氏一族通下氣。
劉慶找死,耿氏沒必要也上趕著陪葬。
看鄧綏的言談,必然對劉慶沒懷什麼好的心思,指不定還會秋後算賬。
“你就那麼想你父王?”
回不去,就嚎喪?
劉祜點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其實,主要還是一半被嚇得,一半是心疼的。
心疼他自己連清河王位都保不住了。
“嫡母,太後和陛下還會封兒子為清河王嗎?”
劉祜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他與嫡母的關係,一向很詭異。
他怕嫡母,但又不得不依靠嫡母。
許是相處近一年,怕著怕著怕習慣了,終於敢主動提問了。
“封了你也回不去。”
“有名無實罷了。”
“不過,我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。”
耿氏的家世學識眼界都擺在那裡,她要比劉祜看到的更長遠。
“你要想活得久,就老老實實待在京城做太後和陛下手中最聽話的棋子。”
鄧太後絕不會放過曾經對先帝爺出手的劉慶,鄧太後多多少少都會收回些利息的。
“你覺得似現在這般錦衣玉食的日子不好嗎?”
“劉祜。”
耿氏認真問道。
劉祜養在她名下,若是劉祜依舊賊心不死,必會拖累她。
“你想想那些因為犯了錯被流放的,被關押的,衣衫襤褸食不果腹也就罷了,還要時不時被大罵。”
“你再想想你現在,好歹大家明麵上都敬著你。”
耿氏覺得,她很有必要帶著劉祜去天牢走一圈,身臨其境的感受一下自作孽不可活的人的下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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