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能臣易得,賢主難尋,這事強求不得。”
反正,她已經遇到過世間最心胸開闊雄才偉略的君王了。
“雅魚的身後事,你莫要插手了。”伍子胥緊緊的握著蓀歌的手,疾言厲色的叮囑道,一雙眼睛亮的嚇人。
他的兒子還年輕啊……
“兒子知道。”
……
伯嚭小兒子垂頭喪氣的回到府上,受到了全家人的熱烈歡迎。
伯嚭興高采烈,一反常態“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吾兒了。”
“用不了幾年,吾兒也能收拾收拾升官了。”
“大夫,隻會是吾兒新的起點。”
伯嚭小兒子扒拉下緊抱著他,激動的似大馬猴般麵目猙獰的父親。
潑天的富貴?
他不覺得。
於他而言,更像是滔天的劫難。
他就喜歡喝喝酒,享享樂,懶懶散散的日子。
大官?
他不行!
做了大官之後呢?
似父親?
還是似伍相國?
他都不想。
“父親,兒子有些累,就先去睡了。”
伯嚭小兒子神情依舊蔫蔫的。
侍衛,他也不想當了。
裝病吧!
小時候,裝病逃學。
現在,裝病逃值。
伯嚭小兒子頓時打定了主意。
伯嚭春風蕩漾的笑容僵在了臉上,明明是大喜的日子,可偏偏做出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。
罷了,在王上身邊待久了,見多了權勢的美好,自然而然就上心了。
……
雅魚喪儀一過,靈棺歸越,夫差終於想起了範蠡。
差點兒忘了,他還需要範蠡富國利民,然後讓伍封建一座夫差大城呢。
“越王勾踐為君無道,國已敗亡。”
“歸於吳,本應繼續金尊玉貴,可他願為奴為仆,豈不鄙乎?”
“寡人聽聞卿有治國大才,不忍卿蹉跎,欲赦子之罪,子能改過自新,棄越歸吳乎?”
本低垂著頭的範蠡,伏地叩拜“稟吳王,君臣俱降,蒙主賜生。”
“越王為奴為仆,侍奉吳王。”
“我為臣,也願效仿越王為您奴仆,灑掃侍奉。”
“臣的才能如螢火,焉敢棄舊再仕,令吳國重蹈越國覆轍。”
三言兩語間,範蠡將越國大敗的原因歸結於自己的輔佐不利。
而吳王夫差招攬範蠡的心本就不夠堅定。
“既如此,寡人當如卿所願”
蓀歌:!?(??_??;?
這就完了?
夫差突然改過自新做好人了?
倒是拿出對待雅魚的魄力啊,招攬不成就乾脆利落的以絕後患啊。
該心慈手軟的時候非要彰顯說一不二的權威。
不該心慈手軟的時候,又偏偏擺出了仁君相。
還是說,在夫差眼中,範蠡的威脅比不上雅魚。
“伍大夫可是對寡人的決定有異議?”
夫差將話鋒轉向了蓀歌。
蓀歌默默翻了個白眼,就會嚇唬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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