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了殺父之仇的屈辱後,唯一的目標就是伐齊!
“寡人觀相國神情淒惶麵色不佳,可是身子不適?”
“相國為我吳國鞠躬儘瘁,可得保重身子啊。”
“若有不適,切勿勉強。”
伍子胥深深的看了一眼沾沾自喜不知已大難臨頭的吳王夫差退而出,稱疾不朝。
一步一個腳印的道理,吳王夫差不懂嗎?
蓀歌先是看看夫差的臉色,又看了看伍子胥漸漸遠去的身影“王上,父親年邁,臣放心不下,懇請王上允許臣送父親回府。”
“可。”
夫差擺擺手,輕飄飄道。
翌日,吳王夫差親率文武百官於江口送彆勾踐君臣,親眼目睹勾踐登舟遠去,王者霸氣儘顯。
勾踐立於舟上,煙波浩渺,風拂水麵,層層鱗浪。
三年,一千多個日夜。
說短也不短,可與三十年相比,又微不足道。
三年的忍辱負重卑躬屈膝,總歸還是有用的。
隻要能回去,他就能重新開始。
可是,隨同他一起入吳為為奴為仆的,他最信任的雅魚和範蠡,一死一隱居,當真是一大損失。
倘若雅魚肯信他,肯按他說的去做,忍一時屈辱,歸越後,雅魚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越王後。
也不知,雅魚會不會後悔。
死了,才是什麼都沒了。
雅魚偏偏為了可笑的尊嚴,清白,貞潔,名聲,選擇了死。
勾踐低頭,無聲地笑著。
笑著笑著,又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他說雅魚可笑,他自己又何嘗不可笑呢。
在吳國,想方設法利用雅魚。
在這歸越的船上,他卻希望雅魚仍在,可以相互扶持,患難與共。
不,不能後悔。
世間萬事皆有輕重,雅魚是他的妻,理應以他的事情為重。
等著吧,終有一日,他會報仇。
報屈辱之仇,報殺妻之仇,用轟轟烈烈的戰績和滾燙的熱血,在諸侯國間正明。
山川如故,花柳如新。
這越國,他還是回來了。
遠遠望著站在岸上以文種為首的文武百官,越王勾踐的眼眸之中閃過暗色。
文種。
這三年來越國的無冕之王。
勾踐勾了勾嘴角,越靠近岸邊,臉上的笑容越真切。
“臣文種參加大王。”
勾踐下舟,連忙扶起文種,感慨萬千“這三年,辛苦文卿了。”
“有卿在越,寡人心甚安。”
文種的心中湧出士為知己者死的豪情。
越王知他,他願襄助回報越王。
勾踐歸城,先謁宗廟,次拜陵寢,郊天祀地,安撫百姓。
一步接著一步,有條不紊。
越王宮。
勾踐踩在故土之上,終於有了踏實感。
“可惜了範蠡。”勾踐聲音哽咽。
文種信心滿滿“大王莫憂,臣願出麵,私下聯係範兄。”
“他的心誌,亦是輔佐大王壯大越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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