貪婪卑劣的伯嚭,夫差卻倚重寵信。
就連勾踐,夫差可能都覺得是他的好大兒。
勸?
勸什麼?
勸不動了!
也誇不動了!
是她當時年少輕狂,隻以為另辟蹊徑便能將夫差帶回正道。
事實證明,她想多了。
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。
尤其是這個大夫當的還多少有些看伍子胥的麵子。
她不是夫差的爹,也不是吳王室裡有權勢有野心的公子,撥不了亂,反不了正,就連造反也不可能。
先不說造反的成功率,就說她的身份。
她一造反,伍子胥數十年的名聲和付出就會毀於一旦。
好吧,她也成功不了。
瞧瞧夫差這幾年都乾的什麼糟心事。
勞民傷財,驕奢淫逸,又蠻橫霸道,聽不進半分不合心意之言。
倒是對那些美人兒寬容仁慈。
春賞花,夏駕舟,秋登山,冬隱洞。
朝歌夜弦,宴賞不斷。
難不成還要讓她打不過就加入,同樣委身夫差?
伍子胥丟不起這個人。
她自己也下不去這個嘴。
“王上,無論你作何決定,臣都願意遵從。”
“隻要王上決定聯魯伐齊,臣願意披甲上陣。”
真難伺候!
多一天都伺候不下去了!
吳王夫差下意識皺了皺眉頭,神情中帶著明顯的煩躁和不快,恨恨的將手中的杯盞砸在了地上。
突然起來的聲音驚到了采蓮嬉戲的嬪妃。
嬪妃們不再開口,安靜的候在小舟上。
唯有西施,一葉輕舟,笑意盈盈的上前“大王莫怒。”
蓀歌後退兩步。
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西施,但還是會驚歎於那顛倒眾生的美貌。
好像這樣的美人兒,本就配得上世間最華美的宮殿。
看看西施,又想想依舊裝模作樣山林隱居越發像個糟老頭子的範蠡,蓀歌越發懷疑流傳後世的西施和範蠡所謂的愛情故事。
這愛情,就算再不講道理,也不至於此吧?
吳王夫差不是明君,但對西施,那絕對稱得上是有求必應。
範蠡尋到西施,披著大公無私的外皮,送西施入吳。
住最輝煌的宮殿,穿最華美的衣裳,受最極致的盛寵,日日夜夜與夫差耳鬢廝磨,就這樣,還能愛上範蠡?
還愛情故事呢?
確定不是在侮辱西施的智商?
能把吳王夫差迷的暈頭轉向的西施,難不成還會是個戀愛腦?
“盛景在前,大王動怒,豈不是浪費了這滿池的蓮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。”
“大王,妾與花孰美。”
夫差陰沉的麵色漸漸回暖,捏了捏西施的手,挑挑眉,重新看向了蓀歌“寡人也不知你現在像誰了。”
“你可曾承襲到伍子胥的半分脾性?”
蓀歌:!?(??_??;?
不是,這吳王夫差有病吧。
真是想罵臟話啊。
到底是誰當初恨不得將伍子胥除之而後快?
“臣可能像早死的母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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