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秦威與付成毅在茗心茶坊喝茶的時候,刑部尚書衛榮來到了鎮武司。
他兒子已經被鎮武司關了兩天兩夜了,家中老母和夫人都擔憂萬分,不停的催促著他將兒子要回來。
因此下朝之後,他沒有回刑部,而是直接來到了鎮武司。
接待他的人是龐元。
龐元雖然隻是個百戶,但因為年紀比較大,性格比較沉穩,秦威就給他安排了不少事,比如這接待來客的工作。
“衛大人,快請坐,請坐!”衛榮將衛榮迎進了正堂中,同時吩咐旁邊的雜役上茶。
衛榮麵無表情的坐在堂中,問道:“郡王殿下呢?”
“郡王殿下今日沒有來衙門,好像是去上朝了。”龐元道。
衛榮眉頭一皺,“已經下朝半個時辰的了,他還沒有回來?”
“這,下官就不知道了。”龐元低聲說道。
衛榮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勃發的怒意,“犬子還在貴司的牢房中,不知貴司什麼時候能放他出來。”
“這下官也做不了主,衛大人稍等片刻,容下官去問問。”龐元道。
衛榮狠狠的看了他一眼,但又很無奈。
龐元躬身退出大堂,低頭沉思了片刻,便轉身走入了李儒的書房,將衛榮來鎮武司的事情稟報給李儒。
“大人,接下來該如何做?”他想李儒問道。
“拖著吧,那衛霍是殿下要求關押的,殿下不在,我等也無法做主。”李儒隨意的說道。
“這會不會惹下麻煩?”龐元有些擔憂的說道。
他不知道秦威為何要關押衛霍,但他知道衛榮這個刑部尚書不好惹,反正他是惹不起。
“沒事,就算是有麻煩也是殿下的麻煩,跟你有什麼關係。”李儒笑道。
龐元一想也是,心中的擔憂立即消散了不少。
“那大人不出去見見衛大人?”
李儒擺擺手,道:“我若是出麵,會更加麻煩,先拖著,等殿下回來處理即可。”
龐元無奈,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去招待衛榮。
他隻能將衛霍的事情推到秦威頭上,說此事必須秦威做主才行。
衛榮對此氣惱萬分,但卻又不能把氣撒在龐元頭上。
就這樣,衛榮在鎮武司喝了一個多時辰的涼茶,秦威才慢悠悠的坐著馬車回到鎮武司。
“哎呀,這不是衛大人嗎?”
剛剛步入正堂,秦威就看到了衛榮。
“下官拜見郡王殿下!”衛榮麵色陰黑的拱手道。
“免禮,免禮,衛大人登門,我鎮武司真是蓬蓽生輝啊!”
秦威笑嗬嗬說道。
“龐百戶,你怎麼能用這破茶招待衛大人,快去把本王珍藏的寒山茶拿出了,好好招待衛大人。”
“衛大人可是咱們大璃刑部的尚書大人,一般人想見都見不到。今日衛大人來了咱鎮武司,可不能失了禮儀!”
“衛大人,請坐,請坐!”
秦威這話說的既熱情,又陰陽怪氣的,讓衛榮聽了後眉頭皺的更深了。
龐元立即去安排人沏了一壺寒山茶。
茶水端上來,秦威捧著茶碗,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。
衛榮坐在旁邊,緊皺著眉頭。
“下官似乎並沒有得罪過郡王殿下,隻是之前有所怠慢而已,郡王殿下為何要如此不饒人?”
自從自己的兒子被鎮武司關押後,他就一直反思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過秦威。
可是他回想了很久,都沒有想到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過秦威。
秦威將茶碗放在桌子上,笑道:“得罪本王無所謂,因為本王大氣。”
“而且你是刑部尚書,不看僧麵看佛麵,有安王在,就算是你得罪了本王,本王也不會計較。”
“那郡王殿下為何要如此!”衛榮沉聲問道。
秦威微微搖頭,“你得罪了鎮武司!”
“下官不明白!”衛榮看著秦威。
“刑部管天下刑獄,鎮武司負責震懾天下武道,打擊武者犯罪,建立武林新秩序。”
秦威伸手輕輕敲著座椅扶手,“你明白了嗎?”
衛榮神色微變,“可是刑部向來不插手這些。”
“錯,以前你們不插手是因為你們在逃避,可現在呢?你們居然還不插手?”
“難道你要等鎮武司將所有事情都做完了,你再來插手?嗬嗬,到時候要你這個刑部尚書還有何用?”
秦威徐徐說道。
衛榮低頭陷入了沉思。
他自然清楚鎮武司的某些職責與刑部和大理寺有所重疊,但是他依然不願意趟入鎮武司這潭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