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海散修葉孤城!”秦威道。
就這樣白雲城主變成了南海散修。
“那他願意加入我們鎮武司嗎?”小順子繼續問道。
“不願意,他似乎看不上鎮武司這座小廟。”秦威淡笑道。
雖然這些問題是小順子問的,但秦威卻是說給陌言和其他人聽的。
……
千淩山脈東部。
天州與梁州的交界處,
晨霧如輕紗般隨風飄蕩,將絢麗的山林籠罩其中,雲霧繚繞,仿佛給山林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。
行走在山林之中,蒙蒙朧朧的感覺,給人一種置身於仙境之中的愜意,令人心曠神怡。
隻是這片愜意很快就被人打破了。
幾匹駿馬沿著狹窄的山道奔馳而來,如同一支利箭射入了雲霧縹緲之間,讓彌漫的晨霧微微翻湧。
就在駿馬馳騁的時候,騎在馬背上的羅裙女子突然勒緊了手中的韁繩。
“停!”
四五騎驟然停下。
羅裙女子雙眸如寒刃一般掃視周圍的迷蒙的山林。
“出來吧!躲躲藏藏就沒意思了!”
她麵色冰寒的喊道。
就在她的話音落下的瞬間,周圍的山林中出現了一陣騷動,十幾名身穿白衫,手持兵刃的武者從林間跳出。
羅裙女子並沒有在意那些武者,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一個手提長劍的男子身上。
男子麵龐方正,雙眸冷漠,渾身上下充斥著淩厲的氣息。
他手中的劍三尺有餘,配著銀白色的劍鞘,劍穗上還懸掛著一塊雪白凝玉。
“利劍宣煌!”
羅裙女子看著男子,低沉的說道。
“沒錯,正是在下!”宣煌雙眸平靜的望著羅裙女子。
“閣下為何攔截我的去路!”羅裙女子問道。
宣煌提起手中的劍,說道:“在下想請季清樓主走一趟!”
季清,梁州血衣樓樓主,九品武者,三天前收到傳訊,正前往血衣樓的總部黑崖村。
“去哪?”
“天州城鎮武司!”宣煌道。
季清冷笑起來,凝白的臉龐上儘是嘲諷之色,“怎麼?你們古劍門也想做朝廷的走狗?”
“隻是想求一場富貴罷了,沒必要說的這麼難聽!”宣煌麵色不變。
鏘~~
季清腰間的短劍出鞘,玲瓏的身姿從馬背上一躍而起。
“正好,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利劍是不是真的鋒利!”
宣煌手中長劍飛刺而出,矯健的身軀宛如鵬鳥一般衝破彌漫的霧氣。
這一劍極快!
鋒芒畢露!
眨眼間,兩人手中的劍器就碰在了一起。
叮~~
劍氣交錯,清脆的碰撞聲徹底打破了山林的寧靜。
兩人的身影在迷蒙的霧氣中,枯黃的山林間來回騰挪,叮叮叮的碰撞聲接連不斷,宛如一曲醉人的琴音。
隨著兩人的交戰,兩人帶來的屬下也紛紛混戰在一起。
淩厲的殺意和淡淡的血腥味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。
良久~
嘈雜的聲音才緩緩退去。
季清靠在一棵粗大的楓樹下,麵色慘白的看著氣質冷冽的宣煌。
她輸了,輸的很徹底。
她原以為自己就算不是宣煌的對手,也可以輕易離去。
可是結果是她隻在宣煌的劍下走過三十多招,便被一劍刺穿鎖骨。
宣煌將長劍收入劍鞘,爾後,來到季清身前。
“抱歉!”
他輕聲說道。
“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”
季清落寞的閉上了雙眸。
……
蜀州山道,青石染血。
一青衫道人手持一柄滴血的木劍,佇立在險峻的山道上。
他站的筆直,如一柄堅韌不屈的劍器一般。
周圍,十幾具屍體倒在了他的腳下。
每一具屍體上都有了血淋淋的劍傷。
那一柄木劍仿佛是鋒利無比的寶劍一般,無堅不摧,無物不破。
這位青衫道人不是彆人,正是天師府的嫡傳弟子文素。
站在這險峻的山道上,身材消瘦的文素就宛如孔武有力的戰士,一夫當關萬夫莫開!
文素緩步走到一具屍體前,看著那花白的頭發和死不瞑目的眼眸,微微搖頭。
“可惜了!”
他有些沉悶的說道。
似乎心中有些不滿。
下一刻。
他再次揮動手中的木劍。
撲哧!
一顆碩大的腦袋脫離身軀在青石山道上滾動了幾下。
文素將木劍隨意的丟在山道旁,然後取出一個黑色的布袋將那顆腦袋包裹起來。
山道險峻,血腥彌漫,人影孤寂。
他提著布袋不徐不緩的沿著山道朝著山下走去。
那木劍隻是一柄普通的木劍。
並不鋒利,也不是無堅不摧。
真正的無堅不摧的不是劍器,而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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