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井鹽!”
“沒錯,就是井鹽。”小順子說道:“在皇城內流傳著一句話井裡求財,伸手就來。這井說的就是鹽井,這人說的就是龍安鎮守太監。”
“皇城內的公公都喜歡龍安鎮守太監齊朝,因為他每年都會給公公分潤很多錢財。”
“甚至有人說龍安鎮守,掌印不換!這龍安鎮守太監可是個肥差。”
小順子說道。
“掌印不換?這話說的有些過了!”秦威道。
小順子道:“也不算過,除了司禮監外,其他的掌印太監還真不如龍安鎮守太監。”
秦威若有所思,問道:“這個齊朝有什麼背景?”
能占著這樣一個肥差,齊朝肯定不是輕易之人,若是在皇城內沒有靠山,他絕對不可能守住這個位置。
“齊朝是洛公公的乾兒子!”小順子道。
秦威恍然。
洛公公,那可是皇城中的大佬,在皇城內上萬太監之中,除了陸公公外,就屬他資曆最老,地位最高。
而洛公公服侍過的人也不少,太後,皇後,他都服侍過。
雖然太後和皇後都過世多年,但是洛公公沒死啊。
不過洛公公的年紀比陸公公還大,如今已經在退居二線,養老去了,可就算是如此,也沒有人敢小看他。
“殿下,齊朝在龍安府擔任鎮守太監已有十幾年。”小順子一臉垂涎的說道。
龍安府位於蜀州北部,而這次蜀州之亂影響最小的就是北部地區,也因此讓這隻大肥羊免遭與難。
一個守著龍安府六種貢品,且還占據著大量鹽井的鎮守太監,說實話,秦威都眼饞萬分啊。
要是能把這家夥抄了,那絕對可以彌補目前蜀州的缺失。
“讓王安去查查這個齊朝!”秦威輕笑道。
“喏,小的遵命!”小順子一臉喜慶的說道。
……
京都,平王府。
書房中,坐在秦常平旁邊的吳濱看著手中的信件,眉頭緊皺。
“這才幾個月的時間,新安郡王在蜀州居然做了這麼多事情?”
秦常平靠在椅背上,閉著眼眸,臉上的皺紋微微顫動,一時間心中的思緒千絲萬縷。
太子薨逝之後,璃皇先是用強硬的手段壓製朝堂上的暗流,後又拿出了一種秘密立儲的辦法讓眾人措手不及。
雖然這段時間朝堂表麵上很平靜,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平靜隻是暫時的。
平靜的時間越長,積蓄的能量就會越大,等到爆發時就會更加狂暴。
如今秦常平一點也不敢放鬆,每天都緊繃著心神,生怕出現一點紕漏,讓自己落入萬劫不複的地步。
然而他還是出現了紕漏,他居然忽略了遠在蜀州的秦威。
如今秦威在蜀州手握兵權,雖然麾下的將士數量不多,但是這樣的苗頭讓秦常平非常不安。
因為在京都無論是他還是秦常安都不敢染指兵權,最起碼明麵上他們不敢。
“王爺,新安郡王之事我們不能不管,否則日後必是大禍。”吳濱沉聲說道。
秦常平睜開眼,說道:“可是我們現在那他一點辦法沒有。”
如今鎮武司已經初見成效,特彆是在京都和天州,鎮武司已經將民間武道勢力壓製住了,讓那些宗門隻能乖乖的為朝堂效力。
而且此時鎮武司正在向著其他州擴張,這個節骨眼上,璃皇肯定不會拆秦威的台,畢竟璃皇還想讓鎮武司來壓製那些民間武道勢力。
吳濱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新安郡王建立鎮武司有功,為蜀州平叛有功,我們這個時候自然不好對付他,不過~”
“有什麼話直說,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?”秦常平不滿的說道。
“有功就要賞。”吳濱低聲道。
“他現在都這樣了,還要賞?”秦常平眉頭緊皺。
吳濱突然胸有成竹的說道:“新安郡王不能賞,但是他麾下的那些人可以。”
“諸葛正我,鐵手,宇文成都,李儒,這些人都立下了不小的功勞,朝堂若是不賞,豈不是顯得有些妒賢嫉能?”
秦常平道:“你是想明升暗降?”
吳濱輕笑一聲,道:“王爺,明升暗降隻是其一,鎮武司的選官之權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秦常平雙眸驟然放亮。
“如今鎮武司是由新安郡王一手建立起來的,鎮武司內部就如同一個鐵桶一般,外人幾乎很難插手。”
“因此新安郡王才能借助鎮武司的力量提升自己的底蘊,可若是朝堂各部都能插手鎮武司呢?”
“這鎮武司的官員任命升遷是不是該有吏部負責,鎮武司的俸祿糧餉是不是該有戶部管理,鎮武司是不是也應該受到督察院的監管?”
吳濱笑眯眯的說道。
秦常平哈哈一笑,“不錯,鎮武司豈能獨立在朝堂之外?”
“隻要朝堂各部都能插手鎮武司的事務,那鎮武司就不再是新安郡王的,而沒有了鎮武司,新安郡王的根基也就斷絕了。哪怕他在蜀州有點兵權,又能如何?”吳濱道。
秦常平點點頭,神色輕鬆了不少,說道:“不過此時還需要好好計劃一下,陛下想要借鎮武司鎮壓天下武道,我等也不能給陛下添亂。”
“還是王爺考慮的周全。”
吳濱奉承的說道。
……
三天之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