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。
平王府內。
秦恭換上了一身錦衣,麵色雖然還是顯得有些蒼白,但身上的貴氣卻已經回來了。
他趴在秦常平的身邊委屈的哭著。
“父王!”
“嗚嗚嗚,父王!”
這一刻,他仿佛要將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。
隻是他的哭聲讓秦常平心煩意燥。
“閉嘴,堂堂郡王,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!”秦常平怒聲喝道。
“父王,秦威那混蛋不是人,他~~”秦恭哭訴著,就如同一個怨婦一般。
秦常平深吸一口氣,他也明白這一路來秦恭所受的委屈。
其實在兩個月前,他就派人去找秦恭了,隻是一直沒有找到。
不過之前他一直都在忙著跟秦常安在朝堂上鬥智鬥勇,也無心關注秦恭的死活。
秦恭是他的兒子,但不是他唯一的兒子,與皇位相比,秦恭這個親兒子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。
“閉嘴!”秦常平冷聲喝道。
秦恭渾身一震,哭訴聲戛然而止,顫顫巍巍的站在秦常平身前。
秦常平見他一副瘦脫了相的樣子,也不禁有些於心不忍。
畢竟這是自己的兒子,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有些心痛的。
“你受的委屈父王都知道。”
“起來吧!”
秦常平神色緩和的說道。
“謝父王!”秦恭站起身來,雖然眼中依然充滿了委屈,但他也不敢繼續哭訴。
秦常平稍微沉吟後,道:“時間也差不多了,明日父王就上奏請求撤了新安郡王在鎮武司的官職。”
秦恭聞言,立即心生驚喜。
“對對對,撤了他的官職,看他還敢不敢招惹我!”
秦常平深吸一口氣,道:“最近朝堂上的情況有些複雜,你先在家好好養養身體,等身體養好了,再來幫父王。”
秦恭連忙點點頭,道:“孩兒願為父王分憂。”
“好了下去休息吧。”
秦常平拍了拍他的肩膀,說道。
一番折騰之後,秦恭這才消停下來,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起來。
……
翌日,早朝後。
璃皇麵容疲憊的坐在書房中。
他的麵容越來越蒼老了,精神也顯得有些疲弱。
“陛下,這是平王爺送來的奏折!”陸公公將一份奏折放在書桌上。
璃皇打開奏折掃了一眼,說道:“這兩天京都內有什麼有趣的事情?”
陸公公低頭道:“昨日南常郡王回來了,不過回來時顯得非常的狼狽,身邊一個護衛也沒有,就跟乞丐一樣。”
“嗯!”璃皇眼皮微抬。
陸公公笑道:“據說當時守城門的衙役還不讓他入城,將他打了一頓,若不是司徒小姐路過,說了一句,他可能都進不了城。”
璃皇輕笑起來。
一個郡王進不了京都城的城門,說來也是可笑。
不過秦恭為何會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,璃皇心裡很清楚。
“新安郡王最近有什麼動作?”璃皇問道。
陸公公道:“自從將李儒和宇文成都調離之後,新安郡王在蜀州整日遊山玩水,倒是沒有任何特彆的舉動。”
“哦!他沒有拉攏蜀州的官員?”
“沒有!新安郡王已經四個月沒有回蜀州城,跟蜀州城的那些新上任的官員都沒有見過麵。”陸公公道。
璃皇輕歎一聲,道:“倒是委屈他了。”
雖然他一直在壓製秦威,但是他心裡還是念著秦威的好。
當初鎮武司建立,滿朝文武都無人敢接手,唯獨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秦威站了出來。
而鎮武司建立之後,先是鎮壓京都的武者和宗門,後又壓製住了天州的武道勢力,如今更是擴展到了整個大璃。
這些功業璃皇都記在了秦威的頭上。
“差不多也該讓他成婚了!”
璃皇想了想,說道:“傳旨,撤掉新安郡王在鎮武司的任職,升諸葛正我為鎮武司指揮使,另新安郡王建立鎮武司有功,封為睿王。”
“北淵城城主之女司徒千雪族茂冠冕,慶成禮訓,貞順自然,言容有則,封其為睿王妃,命宗人府儘快在蜀州為睿王置辦婚禮。”
“喏!”陸公公應了一聲。
……
十月十三。
丹蓮府城內。
一座精致的院落中,秦威跪在香案前,迎接聖旨。
待前來宣旨的公公誦念結束之後,秦威這才站起身來。
“恭喜殿下,賀喜殿下!”
前來宣旨的是司禮監隨堂太監小洛公公,秦威與他也算是熟人,當初在京都時,他還多次去過郡王府,為璃皇跑腿宣召。
“洛公公辛苦了!”
秦威一邊笑道,一邊對旁邊的小順子使了一個眼色。
小順子立即彙集,連忙招呼人取來了數十個錢袋,一一送到了前來宣旨的眾人手中。
掂量著錢袋,眾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,恭賀聲也變得真誠了很多。
“殿下,宗人府的幾位大人過兩天就到,到時候還要殿下好好接待才是。”小洛公公提醒道。
秦威微微頷首,道:“本王明白!”
“那小的就不打擾殿下了!”
“小順子,你帶洛公公先去休息吧。”
秦威也沒有多留洛公公,說道。
待眾人離去,秦威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。
他快步走回書房,趙高已經在書房中等待著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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