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璃東南海域有萬千島嶼,從大璃海岸線到瓊天海域三千裡的範圍內,皆被稱為靈荒之海,與大璃所在的北荒之地有著相同的意思,即為靈植稀少的地域或者海域。
三千裡靈荒之海內也存在很多強大的勢力,其中不少勢力甚至比大璃境內的六大聖地還要強大,不過並沒有像大璃這樣的皇朝勢力,倒是有幾個實力不弱的王庭。
其中呂聖王庭便是距離大璃最近的一個海域王庭。
呂聖王庭居於南海之中,距離大璃不到一千裡,乃是一個傳承千年的王庭,其國名呂聖來自於千年前建立王庭的呂氏先祖。
在靈荒海域之中,呂聖王庭一直都是最強大的勢力之一,但是相比於龐大的大璃皇朝,他們的強大僅限於武者層麵上,論疆土,論人口,論整體實力,呂聖王庭都遠遠不如大璃皇朝。
而在三百年前,大璃皇朝初建之時,呂聖王庭還曾萌發出攻占大璃的想法,甚至還舉兵十萬入侵大璃東南沿海地區。
結果不用多說,最終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,不得不暫時熄滅了入侵大璃的野心。
自那以後,雖然呂聖王庭再也沒有進攻過大璃皇朝,但卻一直都在覬覦大璃的疆土和人口。
作為一個島國,他們對廣袤的疆土和龐大的人口有著讓人難以理解的貪婪。
可惜,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。
這三百年來,大璃雖然也有過一些疲弱的時期,但是每一次都很快就恢複過來。這才使得呂聖王庭一直沒有找到入侵大璃的機會。
而如今,大璃內部再次陷入動蕩之中,大璃外部眾多王庭環伺,大大小小的戰爭接連不斷,這讓呂聖王庭再次看到了機會,再也無法壓製心中對大璃的貪婪之欲。
所以在逍遙島與其接觸之後,雙方一拍即合,狼狽為奸,開始圖謀分裂大璃皇朝。
就在秦威麵見陸公公的時候,京都之外的一座村落之中。
鬱清舟見到了三位來自呂聖王庭的先天武者。
“呂誌兄,好久不見!”
鬱清舟狹長的眼眸中,透露著怪異的笑容,淡淡的說道。
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,其腰間掛著一把細窄的橫刀,身穿一襲寬鬆的長衫,黝黑的臉龐上有一條疤痕落在下顎上,讓其看起來有些凶悍。
這位便是來自呂聖王族的呂誌,在呂聖王庭有著刀王之稱的強者。
在呂聖身後,還站著一男一女,女子嬌柔嫵媚,男子肅穆冷峻,看起來極其不凡。
呂誌望著鬱清舟,淡淡的說道:“我聽說你們在南陽城被璃皇給耍了!”
此話一出,鬱清舟的臉色多了幾分難堪。
南陽城之亂,是他們逍遙島花費了無數資源和人力才謀劃出來的,結果最終居然被璃皇順手給破壞了。
不但讓他們損失慘重,還把宮雲山這個三島主給搭進去了。
這讓他們整個逍遙島都感到氣惱和羞怒。
說實話,他們也沒有想到遠在萬裡之外的夜幕組織會跑到南陽城搞事情,而且隱藏的比他們還深,更沒想到璃皇為了對付夜幕組織在南陽城布局了十餘年。
關鍵是他們還傻乎乎的往裡跳,還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。
現在回頭想想,無論是夜幕還是璃皇,都將他們視為小醜一樣的存在,他們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。
“南陽城一戰,大璃付出了數十萬大軍,雖然我們沒有完成最後的目標,但是也成功消耗了大璃不少的底蘊。”鬱清舟說道。
呂誌微微頷首,“這樣說也沒錯,隻是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成功。”
“放心,這一次沒有夜幕組織搗亂,我們肯定會成功。”鬱清舟頗有自信的說道。
他將南陽城的失敗歸咎在夜幕組織身上,以此來安撫心中的惱怒和憤恨。
呂誌並不在意這些,他們呂聖王庭又沒有插手南陽城的事情,不管南陽城的結果如何,都跟他們無關。
這一次他們來大璃京都,隻是想進一步消耗大璃的底蘊,隻要大璃的京都生亂,那麼他們就有機會入侵大璃的東南沿海地區。
到時候大片的疆域都將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。
“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麼?”
呂誌問道。
“看一出好戲!”鬱清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,說道。
“什麼好戲?”
“到時候,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呂誌望著他,點了點頭,“希望這場好戲能給我帶來驚喜。”
……
明心湖畔。
陸公公乘坐馬車緩緩駛離了碼頭。
秦威站在船尾望著離去的馬車,俊逸的臉龐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。
陸公公與他結盟,這算是了卻了他一樁心事。
不過目前來說,這位陸公公還是有些靠不住,秦威覺得還是防範一下比較好。
“你去跟趙高說一下,告訴他一旦皇城有變,立即撤出京都!”
防範於未然。
若是陸公公違背了約定,那他也就隻能先離開京都,去蜀州做他的蜀州王。
雖然如此做會前功儘棄,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。
冒險是值得的,就算是失敗了,他也要為自己找好退路。
小順子應了一聲,便快步離開了木船。
秦威對劃船的老者,說道:“陸前輩,我們去釣魚。”
這位劃船的老者不是彆人,正是七元宗的陸青峰,這次秦威來京都,陸青峰也就一同過來了,而他的身份是秦威的司機,趕車、劃船都是他的工作。
……
另一邊。
陸公公坐在馬車內,蒼老的麵容顯得格外凝重。
對他來說,誰繼承皇位都不重要,因為不管誰繼承皇位,他都會為當今璃皇守陵,這輩子他隻會跟著璃皇一人。
可是他卻不得不對秦威妥協,因為秦威如今掌控的力量已經到了讓他不得不妥協的地步。
“誰會想到兩年前的一個魯莽少年如今已經成長到如此恐怖的地步!”
“陛下,我們真的是看錯了!”
陸公公長長歎息一聲,有些無奈,又有些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