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很快就結束了。
雖然昨夜發生了很多事情,但是早朝上並沒有任何變化。
待下朝之後,秦常安黑著一張臉離開了皇城,返回了王府。
“王爺!”
剛剛回到王府,趙南生就迎了上來。
“昨日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,來自寧王府!”趙南生沉聲說道。
秦常安聞言,臉色更加陰沉。
“這個小兔崽子居然用這麼陰損的手段!”
秦鈞是太子世子,太子薨逝之後,被封為寧王。
他繼承了東宮的底蘊,雖然比平王和安王兩位在朝堂上的勢力要弱一些,但是他所擁有的底蘊是平王和安王無法比擬的。
“王爺,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,寧王似乎與昨夜入侵皇城的勢力有聯係,我們要不要將此事稟報陛下?”趙南生問道。
秦常安坐在堂中主位上,麵色沉凝,雙眸冰寒。
他微微搖頭,“我們能得到的消息,陛下肯定知道,現在陛下既然沒有出手,那就說明他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。”
他很了解璃皇的脾氣,像這種勾結外人行大逆不道之事的事情,按理說璃皇應該大發雷霆,應該將寧王拉出去砍了。可是璃皇的心思太深沉了。
寧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。
這顆棋子,他想什麼時候廢掉,就什麼時候廢掉。
現在他不動寧王,自然有他自己的心思。
秦常安正是看透了這一點,所以才沒有像璃皇稟報的打算。
至於刺殺之事,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。
“黑衣隊在哪?”
“昨夜太過混亂,屬下不敢輕舉妄動,就讓黑衣隊隱藏在北嶺山上了。”趙南生道。
秦常安微微頷首,道:“今夜出動黑衣隊,獵殺寧王!”
“今夜!”
趙南生震驚道。
“沒錯!”秦常安道。
“這!”趙南生有些遲疑。
昨夜剛剛有人侵犯皇城,現在正是京都最緊張的時候,若是現在冒然動手,恐怕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。
秦常安雙眸微閉,深吸一口長氣。
“事已至此,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。”
“既然對方已經下狠手,我們也不能忍著,否則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。”
“秦鈞這個兔崽子太過陰險狡詐,如果我們今夜不動手,那他明日就可能再次派人來刺殺本王。”
秦鈞雖然年輕,但是他的手段太過陰狠,根本就不講什麼規矩。
秦常安對他的忌憚比對秦常平的忌憚還要深,最起碼秦常平不會用這種江湖草莽般的手段。
“去吧!”
趙南生聞言,隻能躬身應道:“喏!”
……
寧王府內。
一間陰暗的廂房之中。
秦鈞身穿一身明黃色的蟒袍坐在寬大的座椅上,身後站著兩位氣勢不凡的武者。
而在他的麵前是一道木架枷鎖,枷鎖上鎖著的不是彆人,正是海葵。
海葵緩緩睜開雙眸,在一陣失神之後,方才看清楚眼前的情況。
“寧王!”
“海葵姑娘,好久不見!”
秦鈞俊朗的麵容上露出溫和的笑容。
溫爾儒雅,宛如一個翩翩公子般,讓人生不出半點惡感。
可是此時海葵卻是滿心的恐慌。
黎明時分,她在明心湖被俘,原以為抓她的是璃皇的人,萬萬沒想到會是秦鈞。
對於秦鈞,海葵隻有一麵之緣。
因為秦鈞是鬱清舟的合作對象,而她在幫鬱清舟辦事的時候,曾見過秦鈞。
秦鈞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偽君子。
表麵溫爾儒雅,心裡卻是各種陰險狠辣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
海葵強壓著心中的恐慌,表麵鎮定的說道。
輕靈的聲音配上她那張嫵媚的臉龐,以及那帶著枷鎖的嬌軀,充滿了讓人犯罪的味道。
秦鈞站起身來,走到她的近前,伸手挑起她的下巴。
“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本王的奴婢!”
“這張臉本王很喜歡!”
輕挑的話語,貪婪的眼神,讓海葵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。
“你不能這樣做,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。”海葵有些緊張的說道。
奴婢!
她可是擎峰島的大小姐。
秦鈞微微搖頭,道:“放心,本王相信他會同意的。”
逍遙島的陰謀失敗,同逍遙島一起的擎峰島損失慘重,如今的逍遙島和擎峰島可以說廢了一大半。
若是以前秦鈞還會忌憚擎峰島,可現在他不覺得擎峰島能夠威脅到他。
“乖乖的跟著本王,然後幫本王做一件事,等本王登基之後,本王可以給你一個合適的位置。”
“而擎峰島也可以回到大璃,成為大璃的勳貴世家,到時候你們就不用再漂泊在海外了。”
秦鈞伸手握著海葵那滑嫩的臉蛋,眼眸中的欲念越發的濃鬱。
海葵渾身顫抖著,她心中充滿了憤恨,恨不得殺了眼前的秦鈞。
但是她心中依然保持著一份理智。
“放開我,我可以幫你!”海葵低聲說道。
她還是服軟了。
隻為了保全自身。
秦鈞見此滿意的笑了笑,道:“不錯!”
“本王對你越來越滿意了!”
說罷,他一揮手,身後的兩名武者立即上前,鬆開了海葵身上的枷鎖。
海葵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。
“去準備一下,下午本王會讓人帶你入皇城。”秦鈞道。
“入皇城做什麼?”
海葵問道。
皇城那是什麼地方?
她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。
“毒死一個人。”秦鈞咧嘴一笑。
海葵雙目瞪大,“璃皇!”
“你果然很聰明!”
秦鈞道。
海葵的臉色陰沉不定,讓她去毒殺璃皇,這比讓她跳進火坑中還要坑人。
“你沒有拒絕的資格!”秦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淡淡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