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海葵早已陷入了絕望,如同一具木偶般聽從者曹正淳的命令,跟著在曹正淳的身後。
……
京都之外。
數十萬禁軍橫行,南方有秦鈞率領十萬禁軍,東方有秦常平率領的十三萬禁軍,西方有秦常安率領的十五萬禁軍。
三方領兵近四十萬,在日近中天時,兵臨京都城下。
亂軍來襲,璃皇昏睡不醒,皇城封閉,京都城內人心騷動,勳貴家族和官宦世家皆是人心惶惶。
諸多家族此時都陷入了慌亂之中,事到如今,他們也不得不為自己考慮。
璃皇老邁,就算是再次醒來,也肯定活不長,所有人都清楚,新舊皇交替的時刻就在眼前。
可是該如何選擇,他們一時間根本無法拿定主意。
一旦選擇,就代表著他們將全部身家性命壓在這場皇位爭奪之戰中。
哪一方戰敗,哪一方就是功虧一簣,百年基業,數代先祖的努力,全部葬送。
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他們真的不願意下注。
所有人都想知道此戰的誰占據了上風,誰又稱為新的璃皇。
他們希望能夠預測一個相對準確的結果,這樣他們才能做出最有利的選擇。
此時或許已經沒有人在意璃皇的生死。
不是因為璃皇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嚴,而是因為璃皇的時日真的不多了。
要不然那些禁軍的將領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領兵出營。
皇城東城門。
十餘萬禁軍列陣與門前。
秦常平騎馬佇立在軍陣前列,抬頭望著高大雄偉的城門樓。
事到如今,秦常平心中充滿了無奈。
逍遙島失敗,他本以為自己會遭到璃皇的懲處,可是等了數日,璃皇並沒有任何表現。
原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了,可是萬萬沒想到,璃皇又陷入了昏睡之中。
他不清楚璃皇昏睡的原因,但是他明白這其中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。
逼不得已之下,他隻能離開京都,去了通河城。
因為隻有通河城的禁軍才能帶來足夠的安全感。
其實一開始,他並沒有領兵前來京都的計劃,可是隨著南平城的禁軍出營,他不得不帶兵前來。
眼前的局勢不是他主動造就的,而他自己也不過是跟著局勢在走而已。
“王爺,安王大軍、寧王大軍皆以抵達京都城下。”
一名將領來到秦常平旁邊,稟報道。
“他們可有攻城?”秦常平微微搖頭。
“沒有!”將領回複道。
秦常平微微頷首,抬頭繼續望著對麵的城門樓。
看著城門樓上飄揚的旗幟,他深吸一口氣。
“十二團營為何出動?”
“還不清楚!”將領回道。
“是不是皇城內有變化?”
“沒有,皇城已經被天武衛封禁,陛下還想昏睡之中。”
秦常平聞言,眉頭扭成了一個疙瘩。
璃皇還在昏睡,那是誰調動的十二團營?是誰讓十二團營入城的?
他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“派人去弄清楚是誰調動的十二團營!”
他吩咐道。
“喏!”那將領應了一聲,便急匆匆離去。
……
京都城西門。
秦常安同樣望著城牆上的十二團營,眉頭緊鎖。
十二團營不是尋常的禁軍,四大護城的禁軍是為了拱衛京都,而十二團營的任務是為了守護京都,按理說他們入城防守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可是眼前的這個情況,十二團營是不應該出營的。
首先沒有璃皇的旨意,十二團營不得輕易入城,哪怕是中軍都督府下令,也不行。
其次是順天府衙也不會輕易允許十二團營入城,對順天府衙來說,十二團營應也具有風險才對。
“王爺,大軍已經準備好了,隨時可以攻城!”趙南生道。
秦常安搖搖頭,眸中閃過一抹陰戾的情緒。
攻城就代表著他要斷絕所有的退路。
現在他還沒有做好準備。
他還想要看看平王和寧王的選擇。
“南方禁軍現在在做什麼?”
他沉聲問道。
“南方禁軍正在準備軍械,似乎想要強攻!”趙南生道。
秦常安雙眸微眯,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如果本王沒有猜錯,陛下的問題就出在寧王身上。”
“王爺的意思是他做的?”趙南生有些不敢相信。
秦常安點點頭,“他的手段最是歹毒。”
秦鈞什麼品性,他最為清楚。
之前秦鈞就安排人刺殺他,後來秦鈞更是想儘辦法欲要除掉他,如果不是他謹慎,現在他說不定已經成為了死人。
在他看來,秦鈞就是一個心狠手辣,沒有底線的小人。
這樣的小人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,豈不是再正常不過!
“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?”趙南生忍不住問道。
眼前京都的局勢成了一個混亂的麻團。
他們也跟平王一樣,被局勢推著走,不得不帶兵來京。
秦常安深吸一口氣,道:“盯著寧王,若是他們敢攻城,我們就進攻他們!”
“啊!”
趙南生驚疑的問道:“進攻他們?這,為何不先入京?”
秦常安望著對麵的城牆。
“有十二團營在,我們短時間根本就不可能打下京都。”
“而且一旦我們進攻,我們就會被朝堂,被天下視為叛逆!”
“若是我們進攻寧王,我們不但不是叛逆,反而還是功臣。”
趙南生想了想,說道:“下官明白了,下官這就安排人去盯著寧王。”
“嗯!”
秦常安點點頭,繼續眺望著前方的城門。
京都!
他想進去。
皇城!
他更想進去。
雖然他現在還不打算攻城,但是如果有機會,他不介意做一次叛逆。
當然,前提是璃皇再也醒不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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