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饒命!”
“大王饒命啊!下臣這就安排撤兵!”
那名臣子高聲求饒著,聲淚俱下。
三苗王聞言,雙眸一亮,揮揮手說道:“好,本王暫且饒了你,給你三日的時間。”
幾名侍衛退下,殿內群臣一臉懵。
他們都感覺有些不對勁,但是又不敢多問。
就在這時,大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騷動。
“拜見大王!”
有跪拜聲傳入大殿內,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怪異起來。
爾後。
一個身材壯碩的身影來到殿門處。
殿內群臣看著那道身影滿臉難以置信。
“大大大王!”
“兩個大王!”
群臣一會兒看看殿門口的三苗王,一會兒看看坐在王位上的三苗王,皆是感到不可思議。
“你是誰!”
殿門處的三苗王指著王位上的三苗王喝問道。
王位上的三苗王低聲嘀咕道:“怎麼這麼快就醒了!早知道就把他綁起來!”
他抬起頭來,訕訕的笑道:“哈哈,那個我走錯了,改天我再來!”
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,王位上的三苗王悄無聲息的消失了,留下了一捆茅草。
……
幾日之後。
夜晚。
羽巫王宮又響起了動聽的蕭聲。
羽巫王滿臉頹廢的站在大樹下,滿臉哀求之色。
“彆吹了,我求你彆吹了,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!”
這幾日,王宮內每夜都會響起蕭聲,動聽的蕭聲就好像一道催命符一般讓所有人都無法心安。
王宮內的宮女內侍全部受到了不輕的傷害,一個個都陷入了昏迷之中,一直都未醒來。
而侍衛們更是每夜換一撥,不換不行,每次蕭聲響起,侍衛就會受到不輕的傷勢,無力再守衛王宮。
一連幾日,羽巫王庭想了無數個辦法想要捉住這個吹簫的混蛋,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尋找,都找不到一點蹤跡,但是每一夜他還是會來。
如此這般,羽巫王徹底崩潰了。
他的修為不弱,但是也受不了這蕭聲夜夜摧殘。
樹梢上,黃藥師停止了吹簫,輕聲笑道:“讓你做什麼都可以?”
“恩恩~~”
羽巫王連連點頭。
周圍不少人也跟著點頭。
“撤兵!”
黃藥師輕笑道。
“什麼?”羽巫王似乎沒有聽清楚。
“將那些進攻大璃的大軍撤回來!”黃藥師道。
“你是大璃的人!”
這時候,羽巫王終於知道黃藥師來自何處了。
“沒錯!”黃藥師點點頭。
羽巫王欲哭無淚,“你為何不早說!”
“早說你會答應嗎?”黃藥師道。
“我~~”
羽巫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早說他會答應嗎?
應該不會!
“我們撤兵!”
羽巫王無奈的說道:“恭請先生不要再來了!”
他不想再見到眼前這個人。
一點也不想。
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眼前這個人。
“隻要撤兵,我就不會再來!”黃藥師道。
說完。
他轉身就走,絲毫沒有拖泥帶水。
望著他的背影,羽巫王真的想哭,他心裡苦啊!
然而他不知道有個人比他心裡更苦。
三苗王庭內。
“可惡的混蛋,我要殺了他!”
大殿內,三苗王憤怒的咆哮著。
也彆怪他憤怒,實在是有個人做的太過分了。
葉孤城在黑黎王庭以武力脅迫,黃藥師在羽巫王庭以蕭聲折磨人,而左慈在三苗王庭完全就是搗亂,禍害人。
擁有萬般變化的他在王宮中來去自如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雖然他會的變化之術隻是障眼法,卻足以騙過絕大多數的人。
連三苗王的王印都被他給拿走了。
南源江的大軍已經撤退了。
因為他們接到了王令。
真正的王令。
更可惡的還不是王印,而是左慈整日在王宮頂著三苗王樣貌做事。
至於做什麼!
咳咳!
沒做什麼不能看的事情。
人家左慈也是一個得到高人,豈能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。
“大王,要不要派人去收回成命?”
一名大臣站出來問道。
他們已經收到消息,大軍已經開始回撤。
不過現在收回成命也來得及。
三苗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最終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,沉悶的說道:“算了吧!”
“西域諸國已經兵敗,黑黎王庭已經撤兵,我們也該撤了!”
他現在心裡很累,一是因為局勢的變化,二是因為左慈的禍害。
殿內群臣麵麵相覷,也無人再開口。
“哎呀,早這樣不就行了。貧道也輕鬆一點!”
就在這時,大殿內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。
隻見在群臣中間,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臣子走出隊列,對三苗王露出一個戲虐的笑容。
三苗王指著他,嘴巴微微顫動,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障眼法退去,左慈露出真容來。
一張滿臉慈和的臉龐似乎不是那麼討人厭,可是在三苗王和殿內群臣眼中,這老家夥就是這世上最可恨的人。
“貧道告辭!”
左慈躬身一禮,緩緩退出大殿。
三苗王臉色鐵青,他嘴唇微動,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留下左慈的話語。
惹不起啊!
真的惹不起!
若是讓左慈繼續留在這裡,那他這個三苗王還不知道會鬨出多少笑話來。
笑話也就罷了,關鍵是禍國殃民啊!
左慈就這樣走了,三苗王庭大軍也就這樣撤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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