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眯眯的說道。
眾人聞言,相視一眼,爾後說道:“都統大人深明大義,此乃我等之福。”
他們也怕紅巾賊再次來福山城,雖然那些紅巾賊不會直接對方他們,但是福山城大亂,他們也損失了不少的錢貨,甚至很多店鋪都被亂民給燒毀了。
如果有神武後軍的將士駐守,那他們就多了一份安全保障,他們自然沒有不願意的道理。
隻是劉華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如同吃了屎一般難受。
“哈哈,諸位沒意見就好。”
“駐軍自然沒有問題,但大軍出營,開支甚大。所以這軍費還需要諸位家主支持一下才行。”
“本將軍要的也不多,每家十萬兩白銀即可。”
“哈哈,諸位家主覺得如何?”
劉華已經沒有繼續隱藏的意思,直截了當的說道。
眾人聞言,頓時愣住了。
他們都沒有想到劉華居然會向他們要錢。
一時間,大堂內陷入了死寂,所有人都怪異的看著劉華。
啥意思?讓我們拿錢?這是打劫?
開什麼玩笑,居然敢打劫我們?眾人的目光都變得不善起來。
他們是豪族,而且還不是一家豪族,而是整個福山城的豪族。
你劉華是厲害,出身京都劉家,手握數萬大軍,可是你以為我們福山城豪族是好惹的?強龍不壓地頭蛇。
伱難道真以為我等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嗎?一時間,眾人的麵色都變得陰冷起來,大堂內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,再不複之前的熱鬨和融洽。
秦威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劉華。
這個家夥真是有意思,居然想著勒索這些豪族。
的確,如今福山城這些豪族都是些三流豪族,論實力遠不如京都劉家,可是豪族就是豪族,他們有著大量的財富,有著大量的武者,還掌握著眾多產業。
讓他們辦事,他們可能會有很多事情辦不到,但是讓他們壞事,隻要他們願意,這福山城,甚至整個北原島,他們可以讓你一件事也辦不成。
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說的就是他們。
秦威都不知道劉華家夥是怎麼想的,居然會來勒索這些豪族。
“怎麼了?諸位難道想要我的將士餓著肚子守護福山城嗎?”劉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。
他眼中的凶光毫不掩飾。
堂中眾人麵色陰沉,但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。
一名身穿青色錦袍的老者站起身來,說道:“老夫家中還有事,就先告辭了!”
說罷,他沒有給劉華任何說話的機會,轉身就走。
這位老者乃是福山城陸家的家主,陸家應該是當今福山城最強大的豪族了。
以前有南家在,輪不到他們陸家出頭,可現在南家已經覆滅,他們陸家就成了福山城豪族的領頭人。
“站住!”劉華厲聲喝道。
陸家主走到大堂門口處,停下來腳步,回頭看著劉華,冷聲道:“怎麼?都統大人還想留下老夫嗎?”
剛才劉華與他可是交談甚歡,可這一轉眼的功夫,兩人就如同死敵一般對視著。
“老東西,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劉華麵色陰冷的說道。
顯然,他也動怒了。
他原以為隻要他提出了,這些家夥就會乖乖的把銀子奉上,可沒想到這些家夥居然絲毫不給他麵子。
其實這也不怪他,他出身京都豪族世家,自然不明白地方上豪族的心態。
地方上的豪族與京都的豪族世家有著本質上的差彆。
京都豪族依靠朝堂,族中子弟多在朝堂中擔任官職,他們的爭鬥也是圍繞著官職和權勢,雖然也會有一些產業,但是他們更看重在朝中的地位和權勢。
可地方上的豪族看重的是他們手中的產業,羅浮皇朝內部混亂不堪,地方上的豪族也是混亂的根源之一,這些家夥貪婪成性,想要從他們手中搶東西,比要他們的命還難受。
李華不了解地方上的豪族,他以京都豪族的思想來對付地方上的豪族,這簡直就是自找難堪。
陸家家主不屑的笑了笑,“都統大人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即可,老夫接著就是。”
說罷,他直接離開了。
緊接著,堂內眾人,也紛紛起身離開。
秦威瞥了一眼麵色陰沉的李華,也跟著他們走了。
一場熱鬨的酒宴就這樣結束了。
回去的路上,秦威坐在馬車,心情非常不錯。
看了一場好戲,他的心情自然不會差,而接下來的好戲,更讓滿心期待。
李華與福山城的爭鬥才剛剛開始,李華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,而福山城的豪族也不是人人揉捏的角色。
他們之間的爭鬥肯定會越來越有意思。
與人鬥其樂無窮,看人鬥更勝一籌。
表麵上來看,秦家也算是豪族的一份子,但秦威卻不這樣看。
他可不想當什麼豪族,他要的是整個羅浮皇朝。
而對於皇朝來說,豪族這樣的存在是百害無一利。
大璃也有很多強大的家族,如原北淵城司徒家,原南幕城陸家,他們雖然失去了原本的地位,但在大璃依然是強大的家族勢力。
再如以李勳為代表的李家,還有一些類似於宗門的勢力。
可是無論多大的勢力,他們都要臣服在朝堂之下,都要為朝堂服務,秦威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影響朝廷的。
可這羅浮皇朝呢?在豪族麵前,各地府衙就是個擺設,各地官員在豪族麵前連個屁都不是。
地方上的事務,豪族的態度比官府態度還要管用。
而秦威一旦成為福山城的知府,那就天然的站在了這些豪族的對立麵上。
所以劉華今天搞出的這些人對他百利無一害。
他們先鬥著,不管誰贏誰輸,秦威都可以坐收漁利。
等他們鬥完了,秦威再上場與這些豪族鬥一鬥。
想到這,秦威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。
這種感覺真的很好,有點讓人興奮,又讓人充滿了鬥爭的激情。
“嘖嘖,本公子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!”
秦威自言自語的低喃道。
自從他做了帝皇後,似乎沒有人敢與他爭鬥了,哪怕是一句反駁的話,都沒有敢說。這讓他失去了很多樂趣。
如今來到羅浮皇朝,他似乎又找到了以前的樂趣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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