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應過來的李桂逸,捋了一把胡子臉色一黑,瞪著管家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啊?”
管家戰戰兢兢的道:“老爺,您不是讓我去亂墳崗埋了秦楊氏嗎,在去的路上遇到了他們三個,我實在忍受不住了,我就說了實話。”
段飛虎雙手抱著肩膀,直視著李桂逸蒼白的臉,陰冷的道:“李員外,你好大的膽!你逼死秦楊氏,草菅人命,你該當何罪?”
李金鵬看了一眼爹爹,轉而看向了段飛虎凶道:“管你什麼事?你一個走江湖押鏢的,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嗎?”
聽到段飛虎的質問,李桂逸心裡一駭,可隨即鎮定自若的又道:“段大鏢頭,你這是血口噴人!秦楊氏是死在我府中不假,可是她是上吊死的。你怎麼能說是我李某草菅人命呢?”
段飛虎見他狡辯,皺起濃眉想了一下說道:“秦楊氏的死,我們會報官的!不過,你這個管家今日我們必須得帶走,交給衙門處置。”
李桂逸立刻衝著幾個男仆大聲道:“攔住他們,救下管家。”
然而,幾個空有蠻力的男仆,怎麼可能是威遠鏢局大鏢頭的對手呢,僅僅一個回合就全部把他們乾倒在地。
李家父子看見這一幕傻眼了,這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仆平日裡“咋咋呼呼”的,空有蠻力,沒想到這麼不經打。
就在段飛虎等人帶著管家正欲離開時,突然傳來一句吼聲:“帶管家走,我同意了嗎?”
眾人微微一愣轉頭看去,隻見一個豹子眼,滿臉橫肉身壯如牛的男子從二院走了過來。
李桂逸父子倆看到他頓時一喜,會意的點了點頭,像看熱鬨似的站在一旁看了起來。
聽見有人阻攔,段飛虎心想,這又是誰?李家主事的都答應了,怎麼還有人阻攔?
於是,他尋聲望去,看到走過來健壯的男子,覺得有點眼熟,好像在哪裡見過。
就在他正納悶疑惑間,身旁的二鏢頭歪過頭小聲的道:“大鏢頭,這糙漢子不是鄉兵兵士長於許敬思嗎?”
二鏢頭的提醒,讓段飛虎腦子一亮,笑了笑道:“這不是鄉兵的許兵士長嗎?您這是來走親戚還是訪友?”
許敬思耀武揚威的道:“這是你們該問的嗎?把管家留下,走人我不攔著!”
段飛虎三個人頓時愣了,本想著把管家帶到臨安縣把他交到縣衙,哪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。
威遠鏢局再厲害,威望再大,也不敢和朝廷的鄉兵鬥啊。段飛虎等三人隻好留下管家,無奈的離開了。
臨安縣縣衙。
午時,臨安縣縣令秋嘯天身穿官服,頭戴官帽,一臉威嚴的坐在堂上。兩側分彆坐著的是縣丞和縣慰,也都是不苟言笑。
他們身後的牆壁上掛著“明鏡高懸”四個鑲金大字,嚴肅穆的壓迫感。
台下兩側站著的分彆是捕快和一幫衙役,威風凜凜。
秋嘯天坐定後,手拿驚堂木用力“啪”的一聲,威嚴道:“升堂!”
“威——嗚嗚!”
兩側衙役同時發出威武之氣,讓人頓感有一種壓迫感。
大門口圍滿了看熱的人及剛剛趕過來的李桂逸父子倆。
“帶犯人!”
秋嘯天大聲喝斥道。
不一會兒,兩個獄卒押著秦長風來到了審訊大殿,交給兩個衙役就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