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就請來了四個廚子。本村村民得知秦長風設宴招待這些官老爺,都紛紛從自家裡拿出了平日不舍得吃的肉、菜來到秦府,讓其收下招待客人。
管家沒敢收,立刻向秦長風稟報了此事,應允後才一一的收下。不過,他都按照主子的意思做了記錄,事後折成銀兩返給村民。
四個廚子做事也很麻利,飯菜做好後也正好到了中午。期間,秦長風還加了一道自製菜——紅燒肉。
兩桌酒席,官兵和衙役一桌;縣官和江指揮使、校蔚另一桌。
酒杯倒滿後,江鎮遠先作了一通開場白,從頭到腳讚揚了秦長風一遍,誇獎的他都有點飄飄然了。
對麵的沈玉成看見江指揮使和秦長風如此熟絡樣子,又是羨慕又是嫉妒,幾次張口想插一句話,都被秦長風巧妙的岔開了。
碰了幾次壁後,沈玉成把目光轉移到了秦長風身上,端著酒杯笑了笑道:“秦,秦員外,沈某隻知道您是一位生意人,沒想到還會軍工技術,真是年輕有為啊!人中龍鳳,年輕士子的學習榜樣……”
秦長風看著沈玉成一副小人嘴臉的模樣,冷冷地一笑:“秦某的生意做的如此順風順水,那還得多多感謝你這個當地父母官啊!照顧了我不少。”
聽到秦長風這句言不由衷的話,沈玉成的老臉黑一陣,紅一陣的,尷尬的笑了笑,忙道:“秦員外,您今日也是朝堂之棟梁了,今後若有用得著深某的,可隨時來縣衙找我。”
秦長風聽後唇角微微上揚,輕蔑的一笑沒理會,而是看向江鎮遠指著東坡肉,道:“江大人,您嘗嘗這道東坡肉,這是下官研製出來的。”
“哦,秦員外還真是多才多藝啊,那江某可要嘗嘗味道了。”
江鎮遠微微一愣,隨即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。
“都說秦員外做菜的手藝好,堪比禦廚了,今日有幸嘗到秦員外親手做的菜,那沈某可有口福了。”
沈玉成毫不吝嗇的讚歎一番秦長風,就拿起筷子去夾肉,可這時候秦長風卻端了起來,放到了江指揮使麵前。
沈玉成楞住了,筷子停留在半空中,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,一張老臉臊得不知道放哪裡好了。
由於江指揮使在,沈玉成雖然有氣,但也不敢發作,咂巴了一下嘴隻好擱下筷子,看著對麵他倆的談笑風生。
“沈大人……”
這時,一旁的軍師馬四河在桌下拽了一下沈玉成的衣衫,示意起身走人。
沈玉成微微皺起眉頭想了一下,就站了起來看向江指揮使,道:“江大人,衙門裡還有公務要處理,下官就先回去了……”
江鎮遠性情中人,也不知道沈玉成和秦長風兩個人之間的事,牛眼珠子一瞪:“坐下沈大人,你我很少有機會同席聚聚,你這急著走,不給我江某的麵子是不是?
沈玉成見江鎮遠誤會了,連連解釋道:“不,不是,下官是真的有事。”
江鎮遠怎麼可能相信,板著臉道:“公務再多,那也得吃飯吧,你彆拿處理公務的理由來搪塞我江某,你覺得江某的公務會比你少嗎?”
“這,這……”
沈玉成尷尬的一笑,支支吾吾的。
“彆這這,那那的了,坐下喝酒吃飯。”
江鎮遠瞪著他,流露出一臉不悅的表情。
此時,秦長風看著沈玉成一臉囧相的表情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道:“沈大人,你我以前是有點矛盾,可你也不能中途故意離席啊,你這做的就不對了。你給不給我麵子無所謂,可你不給江大人麵子,就太不懂規矩了!”
秦長風的一番話懟的沈玉成老臉成了絳紫色,狠狠地瞪著秦長風,卻一句說不出口。此時的他坐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秦長風看著沈玉成一臉尷尬表情,邪惡的一笑又道:“沈大人,你是不是覺得秦某做的飯菜不合乎你的口味?你說,你喜歡吃什麼,秦某這就吩咐廚子從新給你做。今天侍候不好江大人無所謂,可不能不侍候好沈大人你啊,你可是我們的父母官,跺跺腳都能顫三顫的人物。”
沈玉成聽見秦長風冷嘲熱諷的話,滿臉怒氣,卻忍著沒說什麼,就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。
接下來又是一番推杯換盞,除了沈玉成耷拉著一張驢臉外,其他之人好不熱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