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寧之聽得暗惱,對這種場麵,他和真海一樣,混沒經驗。
幸好此時真海的表現就是被老油子們捉弄欺負的鄉下少年,麵紅耳赤,衝動而口拙。
祈寧之靈機一動,指向擂台:“荷花師妹好樣的!”
這一下,將眾人的目光引去了台上,果然看到金沙派的那個小丫頭正將對手撂了個大跟頭。
幼蕖的對麵是個人高馬大的絡腮胡漢子,倆人身高對比極為明顯,小丫頭在這漢子麵前就像個玩具娃娃一般。
可沒想到,這丫頭使得一手好巧勁兒,四兩撥千斤,就將對麵的高大漢子給絆倒了。
那漢子一躍而起,本來他自恃年紀修為都高出許多,有些輕瞧了對手,又調笑了兩句,不曾想小丫頭的手一轉腳一勾,他不知怎麼就躺倒了。
“小丫頭,夠狡猾的啊,吳爺讓著你呢!你還當真了!”
這自稱“吳爺”的漢子兩手一抻,掌中金光閃動,露出兩柄黃澄澄的銅鐧來。
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,金沙派的那李荷花也毫不示弱,兩手一翻,一雙精光四射的短劍亮了出來。
短劍一朱一紫,俱是薄刃厚脊,看上去甚是鋒銳。
真海給嚇了一跳,他轉頭向祈寧之:“荷花兒這,這……”他意外幼蕖的兵器不是慣用的單劍,可彆露了底!
祈寧之也愣了一下,隨即好笑,小丫頭的花樣多著呢!小和尚還是不夠了解她。
他淡淡一笑:
“師叔的朱紫鴛鴦劍是偷偷給了師妹,那是因為師妹劍術進步快!你彆不服氣,回頭師兄幫你說說,爭取也給你件好兵器。”
說完,他也有些不放心,轉頭看向台上。也怪不得真海擔心,他也隻在少清山見幼蕖使過兩次雙劍,少清山是各式兵器都有的。
隻是來上清山後就未見她練習過,這劍身又比青梗劍為短,不知道小九是否用得熟。
卻見幼蕖步法飛快,劍光更快,氣勢凶悍,哪裡有用不熟的樣兒?
“這丫頭還挺凶!”
“是啊,雌威不可小視,足足的一隻小母老虎啊!”
台下看眾看得好笑,紛紛而論。
確實,在他們眼中,這個什麼金沙派的李荷花,名字土,人也土,其貌不揚,可是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,兩柄劍使得光彩繽紛,竟然很有一番看頭。
當然,在這些行走世間多年的修士們眼中,這個丫頭的劍術造詣與修為也就是在她那個層次裡“尚可”,並非已到令人驚豔叫絕的地步,比起大門派的出色弟子,差的還不是一成兩成。
隻是這三人目測下來甚是普通,這丫頭又是個女兒身,還是個村姑一樣的土妞,一下子使出還不錯的劍法來,就不免令人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。
那吳姓漢子雙鐧凶猛,虎虎生風,每一下都像是能在地上砸出大坑來。
那李荷花同樣劍法變幻,絕無露怯,招數極是凶悍,很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氣。
在眾人眼中,其實吳姓漢子修為應在李荷花之上,隻是他初時輕敵,被那女孩兒搶先一著,他又未能及時扳回局麵,故而進攻總是被阻在關鍵處,總是差了幾分意思,所以一上來就打成了僵持的局麵。
而李荷花雖然靈力有些弱,卻仗著雙劍如風,打的是以快取快的路子,每一招都搶一點先利,來來回回十招往上以後,吳姓漢子竟然有些落了下風。
眾人不免有些驚異,看得出神,也就忘了剛剛嘲笑金沙派那傻小子的事。
李荷花的劍法正好是他們能“看得懂”的境界,評點起來不費力,這樣麼,才有看頭。
還有些人看得分明,不免替那吳姓漢子著急,明明他實力更勝一籌,卻輸在開局大意和運氣不好,有好幾鐧都要砸到那丫頭腦袋了,卻不知是憐香惜玉還是力道用差,總是偏了幾分。
轉眼數十招開外,那吳姓漢子哈哈一笑:“你這丫頭,原來是千鑫派的路數!”當下雙鐧一抖,招式陡然拉大了開合,立時扭轉了劣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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